第十五章：支持者

第133章支持者霍姆斯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目的地，一处隐蔽的港湾。没让他等待太久，很快，一艘中型船只从海上开了过来，放下船锚，停泊在这处隐蔽的小型港湾上。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人从船上走了下来，来到了血刀帮众人面前。为首一人来到霍姆斯身前，看了看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东西带来了吗？”霍姆斯指了指后面，“都带来了。”他挥了挥手，身边的众多黑衣人走出，抽查了一下各个马车上装载的货物和对应的数量。很快，他们回来了，朝为首的黑衣人点了点头。“很好。”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把东西搬上马车。霍姆斯低声笑到：“答应我的东西，答应我的事，别忘记了。”为首的黑衣人再次眯起眼睛看了看霍姆斯，随后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没多做声，跟着手下回到了船上。这场“交易”很快结束，黑衣人开来的船只在港口总共停泊不到二十分钟，就再次驶离了港口。船上，一个明显等级比其他人高的黑衣人有些不解地询问他们的“船长”。“首领……”“叫我‘船长’。”“……船长，为什么？”他有些不解，别人没看出来还有可能，但他不相信身为占卜家途径序列七【魔术师】的首领会看不出，来人根本就不是血刀帮的帮主。黑衣人首领解开面罩，露出了一张北大陆、极具因蒂斯特色的面孔。他扫了一眼这个插入他的部队，直接从少尉干起的贵族青年，几乎不想回答他。“我当然知道，他不是原来的血刀帮帮主，那又怎么样，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从旁边的酒柜里拿了瓶红酒倒在杯子里，喝了一口，接着说到：“只要能上交足量的资源，我管他是谁，更何况，他要是能做大，你我都跟着沾光，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就有大把的功勋，就算他领导不好，覆灭了，换一个黑帮支持就是，我们还能借此开出更苛刻的条款。”贵族青年点了点头，脸上却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那答应给他们的支持……”船长无声地低骂了一句，把这种人送来情报部队镀金，那些贵族的脑子里塞得都是屎吗？还是说那些卷毛狒狒们脑子里就只剩交配了？“当然先扣着，等到情况明朗一些后再做决定。”说完，他没有再看那个贵族青年，自顾自地喝起酒来。他隐蔽地抚摸了一下脖颈上的一个吊坠，这东西现在都不方便戴，要不是他在南大陆，根本不敢这么大大咧咧地戴这个东西。它本身不是什么超凡物品，但却是他祖父的祖父——因蒂斯情报部门改革，组建“黑衣人”部队的第一批成员——从当年还不是皇帝的执政官“罗塞尔·古斯塔夫”的手里亲手接过的身份证明。在那个年代，有能力的人上位，没有能力的人下位，平民百姓上台，尸位素餐者倒台。在那个时代，因蒂斯国力雄霸天下，慑服一切肖小，就算是老牌强国鲁恩、弗萨克也不得不低头，可现在……“船长”看了一眼明显还有些接受不能的贵族青年，摇了摇头，喝完酒杯中的酒，转身离去。……回到“血刀帮”的大本营后，霍姆斯径直回到了属于他的位置——帮主的起居室。他随便找了个身边的人，对他吩咐道：“把亨特找来。”亨特是血刀帮的大总管，相当于是霍姆斯的秘书。在原来那位老大的眼中，这是一个有些小毛病，但能力还凑活的人。霍姆斯坐到一张铺着兽皮的椅子上，四处看了看，发现甚至没有一张桌子。于是，他又叫了两个人，去给他搬来了一张桌子，充当他的办公桌。没过多久，亨利推门进来。“老大，你找我？”轻飘飘的语气，让霍姆斯差点皱眉。这血刀帮原老大是怎么管的。“把这一个月的账本、公务拿来。”虽然是黑帮，但血刀帮仍然学着北大陆的公司，搞出了一套不伦不类的体系，这当然也包括账目的记录之类。亨利哦了一声，转身出去，过了几分钟，他拿着一叠文件重新走了回来，放到了霍姆斯新搬来的桌子上。“老大今天怎么想起来看账目了？还有什么别的事吗？没有我先走了。”“不急，跟你聊聊。”霍姆斯伸手指了指对面，“坐。”亨利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随后坐到了霍姆斯的对面。拿起账目，霍姆斯一边看，一边和亨利聊天，没有说什么大事，只是谈了谈最近过得怎么样，看上了哪个妞之类“朴实无华”的话题。亨利一开始还风轻云淡，但没过多久，就开始变得磕磕绊绊起来，到了最后，大颗大颗的冷汗从他的额头留下。在他拿来的那叠账目上，用红色的笔勾勾画画圈出来了一个又一个地方，亨利一开始还没在意，因为血刀帮这方面太不成体系，错账多的是，这是每个黑帮小头目以上的成员都知道的事，黑帮嘛，本就不能要求过高。但很快，亨利就意识到了，霍姆斯每个花圈的地方，都是他动过手脚的地方。他竟然能够分辨错账和假账！亨利看着一个又一个刺眼的红圈被勾画出来，牙齿渐渐打颤，几近不能言语，霍姆斯却好像没有意识到，仍然在和他聊着。就在这种煎熬几乎逼得亨利发疯的时候，霍姆斯突然停了下来。他看了看过去一个月的账目已经被看过大半，把它们重新合上，扔在桌子上。“今天先看到这吧？亨利，我画红圈的地方，今天你回去辛苦一下，好好看一看。”“好……好的，好的……老大……”“嗯，我们血刀帮想要做大，吞并附近的黑帮，首先就要把自己做好了，才有足够的牙口把那些硬骨头嚼碎了。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吧，好好处理一下这些问题。”“没……没问题，没问题，老大！”亨利本以为自己即将大祸临头，这一下立刻喜出望外，激动之下，差点咬了舌头。“嗯，出去吧，记得把门带上。”亨利忙不迭地站起身，拿着账本，转身就要走。等他快步几乎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一道像是来自深渊般的声音叫住了他。“对了，亨利，”他的脚步顿时一僵，关节像是锈住了一样，缓缓地转过身来。“老……老大，还有什么事吗？”霍姆斯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一些，深沉的瞳孔和铁面显得格外威严。“从今天开始，立两条规矩。第一个，进房间，要先敲门。第二个，谈公事的时候，语气要严肃。这两条，第一次违背，罚俸三天，再犯，罚俸一个月。帮我……把这两条规矩，通知一下大家，写在通告板上。”“好的，好的老大。”“没事了，你走吧。”亨利几乎是逃一样的离开了老大的房间，飞快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大口喘着气。“呼……呼……”他看了看被自己握得太紧出现了不少褶皱的账本，长舒一口气，勉强平复了一下心绪。既然这次老大没有直接处理他，就是在给他机会，只要抓住机会，这事就算过去了。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随后发自内心地感慨到：老大好像有点不一样了……p.s.突然发现这两天双倍月票，加更求票。加更从本日起到明年一号结束，为期三天，嗯……也可以说加更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