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租住

第120章租住红发的男子轻轻敲了敲门，很快，布满涂鸦的木门打开，一个中年女子走了出来。“你好。”霍姆斯率先说到。“你好，先生，我没见过你。”中年女子皱了皱眉头说到。“是的，我是新来的旅客，听说您在寻求房屋出租。”一听到这话，中年女子的脸上顿时多出了些笑容。“确实是这样，请进。你可以叫我威尔斯太太，或者威尔斯女士。”“好的，威尔斯太太，你可以称呼我霍姆斯。”霍姆斯走进室内，跟着威尔斯太太进入客厅，找了个椅子落座。期间，霍姆斯隐蔽地感知了一下屋子，随后收回注意力。和光鲜亮丽的外界不同，室内依然是非常正常的风格，并未布满风格奇异的绘画。如果说有什么特殊，那便是这浓浓的北大陆风格，有一瞬间甚至让霍姆斯觉得回到了北大陆。“您的丈夫不在？”“啊，他去工厂了，他每天早上六点就得出门，才来得及干完一天的活。喝点什么？”威尔斯太太说着，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白水就可以，谢谢。”霍姆斯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却有些错愕。他知道这里受北大陆的文化影像很大，但却没想到能大到这个程度。威尔斯太太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去拿水壶，与此同时，霍姆斯明显地觉察到，她放松了一些。事实上，根据霍姆斯之前感知的结果，房间内能够供给作饮品的东西很匮乏，量也不多，否则，霍姆斯不介意来一杯北大陆风格的红茶。没过多久，威尔斯太太回来了，递给霍姆斯一个茶杯，霍姆斯道谢后接过茶杯，轻轻喝了一口，随后放在了桌子上。霍姆斯不再绕圈子，把话题直接绕回到主体上。“威尔斯太太，我想了解一下有关房屋出租的事情。”“好的，”威尔斯太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继续说到：“我要出租的那间屋子就在对面那条街，距离这里只有两分钟的脚程，一会儿我可以带你去看一看。户型方面和这家是一样的，各种陈设也相差不多，那里原先是一家和我家类似的四口人，一个丈夫、一个妻子，还有两个孩子，不过他们前两周因为一些原因离开了，房屋卖给了我。”“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可以吗。”“当然，但请让我准备一下。”威尔斯太太回到了起居室内，很快，她就换了一身衣服，走了出来。这身衣服表面没有补丁，也没有洗得发白的痕迹，大小也正合适，看上去十分体面。她走到霍姆斯身边，一阵浓郁到稍稍显得刺鼻的香气扑面而来，让霍姆斯不由自主地抽了抽鼻翼。“我们这就出发？”“好。”霍姆斯一口把茶杯里的水喝完，站起身来，跟着威尔斯太太走出了房间。走在街道上，偶尔还能看到过往的行人。这里是颇为繁华的地区，人口较为密集，却又不像贫民窟那样挤满了人，有些恰到好处的感觉。“你从哪儿来？”威尔斯太太笑着问到。“圣保罗城。我在那里惹了些麻烦，就来到了这里，看看能不能有所发展。”霍姆斯说着不能再真的真话，与威尔斯太太交谈着。“有很多外乡人都是因为类似的原因来到这里，你原来从事什么工作？”“猎人，主要靠狩猎为生。”“看得出来，你有一副好身体。”威尔斯太太突然变得认真了一些，郑重地说到：“不过，你也得遵守这里的规矩，不要想着和那些帮派们对着干，要不然，你会很惨的。”“比如？”看着霍姆斯似乎有些跃跃欲试的感觉，威尔斯太太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在这里，得罪了帮派，你想死得轻松都是一种奢望，他们会一点点地割去你的皮肉，等到你血流干了才死；他们还会把人浇进水泥柱里，沉底洛克兰港，“洛克兰”在我们当地指的就是“大得没有边界”的意思，但我们当地有一句俗语：迟早有一天，洛克兰港会被帮派们用水泥柱塞满。”“真是太可怕了。”昨天晚上刚刚把某个黑帮的十几号人送进地狱的霍姆斯感慨到。不过……这倒是给我提供了一个新思路，把人浇进水泥柱里沉海，既简单，还干净，发明这个办法的人真是天才。威尔斯太太不知道霍姆斯正在想什么，松了一口气，继续说到：“知道怕了就好，不过你可以放心，只要你守规矩，帮派们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她停住脚步。“到了，就是这儿，我们进去看看？”“看看吧。”霍姆斯跟着威尔斯太太走进这间房子里，各种陈设都还在，只是有些积灰，显然是一段时间没有人住过。“如果你不想自己打扫的话，也可以去请几个女仆帮忙，这并不贵，整个打扫一遍，十便士就足够了。”威尔斯太太指了指门口的一根柱子。“你只需要在那上面贴一张布告，一天之内就会有人来应聘这份工作，你可以等上一会儿，挑选一个看上去老实、手脚利索的。”霍姆斯点了点头，继续说到：“我对这儿很满意，请问租金是多少？”这个屋子足够大，霍姆斯他们四人外加两个活尸有充足的空间，地理位置也比较优越，而且各种家具之类都已经配备好，给霍姆斯省了很多事。“你打算租多久？”“……先租到过年吧。”“过年啊……今天是9月24日，到过年还有三个月多点，就算三个月吧，总计六磅，包含必要的水管使用费之类，怎么样？”听到这个价格，霍姆斯微微恍惚了一下。“好的，没有问题。”“那就签合同吧。”威尔斯太太早有准备般地拿出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在上面填写了一些内容后，交给了霍姆斯。这是一份制式合同。霍姆斯接过合同扫了两眼，主要包括租赁人、租赁时间、租赁金额、家具损坏赔偿等等一系列常规的条款。令他有些疑惑的是，这张合同上面还包括了一条十分刺眼的内容。“每月三磅的街道环境清洁和安全保障费用……这是什么？”毫无疑问，这贵得离谱，他就算雇佣三个女仆，天天让她们搞全屋清洁，把她们的手累断，也不可能花这么多钱。“……”威尔斯太太没有直接回答霍姆斯，而是伸手指了指外面。霍姆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有一面旗帜，血红色，中间绘着一把还在淌血的利刃。立刻，霍姆斯就明白了过来。注一：本来南大陆各地区应该有各种各样的当地钱币，但建立太多套货币体系和互相的换算关系实在太麻烦了，阅读起来也不方便。这里就设定为受北大陆强国影响巨大，最主要的货币就是鲁恩金镑，其次是因蒂斯的费尔、弗萨克的金霍恩等，当地小币种就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