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 触手怪物
吉伦市,加龙河的入海口城市,刚刚发生了大逃亡。码头上是一艘艘逃向加龙河上游的客船,人们拖着皮箱,在码头上狂奔。听到船长说这艘船满了后,又不得不跑向另一艘船。火车速度太慢,很可能被邪神教阻拦,火车反而没人坐。人们甚至愿意渡过加龙河,在加龙河的西岸,冒着被狼人吃掉的风险向北走。狼人好过邪神神官,狼人稍弱一些,经过常年的打击,数量也不多,与狼人相比,邪神神官实在是太强了。就在热闹的逃亡中,海面上忽然出现二十多艘舰船。制宪军海军早就被封锁在加龙河这条内河中,从海面上过来的舰船,只可能是邪神教的舰船。湮没的旗帜在浓浓的海雾中缓缓清晰,让码头发生了可怕的混乱。吉伦市是加龙河上的大城市,邪神教可不会让这座城市的众多人口逃出去。湮没教会的旗舰上,8级枢机神官克努特站在船艏,望着这座庞大的城市,满意的点点头。虚无之主降下神谕,以后虚无教会将产生一南一北两名教宗,3名8级枢机神官,谁在接下来的神战中表现的更好,谁就将成为新的教宗。克努特信心满满,他为虚无之主建立了北大陆第一座神殿,只要他顺利拿下几座大城市,新教宗的位置,绝对是自己的。吉伦市位于加龙河入海口,制宪军远在上游,根本没有余力照顾这么远的城市。克努特是对北大陆研究最深的神官,吉伦市的攻略难度极低,简直是白送给他的、剥了壳的鸡蛋。“轰炸码头!炸沉所有船只!半数舰船直接进入加龙河,攻击加龙市沿岸的火炮阵地!”克努特的战术非常激进,因为他知道这里没有多少反抗能力。常年的战争已经拖垮了西厄尔巴,这座的战争潜力都已经耗尽。舰船开始进攻,在神术和火炮中,吉伦市的港口迅速沦陷。一艘艘客船被击沉,人们哭喊着离开了码头。没多久,一名神官来到船艏,汇报到:“尊敬的枢机神官!加龙河上飞来9艘飞艇,是制宪军的飞艇!”克努特有些惊讶:“都这时候了,制宪军还能分出9艘飞艇吗?”他也没有放在心上,9艘飞艇又能做什么呢。直至一条粗壮的章鱼触手刺破了他的衣服!克努特大惊,神器,虚无之主的神器率先做出了反应!他的怀中有一截章鱼触手,这不是普通的触手,是湮没神器。邪神湮没的本体是一个拥有12条触手的螺旋型怪物,触手被中间的腐肉团连起来。克努特的触手就是从腐肉团上掉下来的,里面有邪神湮没的神力。神器触手自动反击,克努特才看到了敌人的模样。那伸出的手指,那刻在克努特脑海里的巫师模样···熔炉!鲁道夫皱起眉,绝对隐匿哪里都好,就是攻击的时候必须现身。他的胸口被触手刺穿,同时,触手上的吸盘迅速长出了新的触手,这些触手在鲁道夫的内脏中穿行,瞬间将鲁道夫的胸腔和腹腔撑大。鲁道夫如同怀孕8个月一样,大着肚子。在自杀之前,齑粉世界加上射手指火,打穿了克努特的头。肚子里触手翻滚,鲁道夫连忙自杀,不让湮没神器继续影响他。浑身冒起火焰,将鲁道夫连同触手一起烧死。等鲁道夫再次现身,皱起眉看着克努特。克努特没有死,他的头被射穿后,整个头分裂为12瓣,每一瓣在蠕动后变成一条触手,让他的头如同开花一样。触手在空中摇摆,克努特的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黏液。鲁道夫忽然低头,他看到自己的腹部被刺穿,一条触手从腹部刺了出来。诡异的是,鲁道夫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腹部再次膨胀,让鲁道夫头皮发麻。湮没神器果然很难对付,这件神器是活物,浴火重生都无法消除触手的寄生。身后星力激荡,十几条锁链射向了空中。转眼之间,吉伦市的海面上出现一具百米高的大力神神像。仙王大力神身披黄金全身铠,伟岸的身影挡在了湮没教会舰船和城市之间。逃跑的人们忍不住回头,仙王大力神身上金光熠熠,比邪神教像好人。仙王大力神内,远古火神的金色火焰在鲁道夫身体内外燃烧。超越8级的使徒力量在鲁道夫体内激荡,鲁道夫体内的残留触手终于被烧死。内脏早已痉挛移位,鲁道夫不得不再次浴火重生,就在远古火神的火焰中重生,彻底恢复。真是麻烦啊,一个带着神器的8级枢机神官,让鲁道夫一见面就复活了两次。不能苛求太多,鲁道夫自己也只是8级巫师而已。仙王大力神手持黄金巨剑,狠狠地砸向了舰船。克努特不仅头变成了触手,他的手臂,他的双腿,都变成了触手,这些触手不断增长,变粗变长,最终变成一个由触手组成的肉瘤。每条触手的长度都有几十米,海面上出现大力神大战触手怪。两条触手还想挡住火神的黄金巨剑,黄金巨剑上喷射着火焰,轻易的切开了触手。双方鏖战在一起,海浪翻滚,其他的舰船在战斗的余波中不是被断掉的触手砸沉,就是被武仙大力神踩碎。肉瘤翻滚中,两条触手之间有一个缝隙,缝隙里有一只眼睛。对克努特非常熟悉的人能在这里分辨出来,这只眼睛属于克努特,和克努特的瞳孔一模一样。在某个瞬间,两条触手分向两边,露出了这只眼睛。鲁道夫的身影忽然出现。鲁道夫就是那个对克努特非常熟悉的人,太熟悉了,他们从南大陆打到萨拉古海,又从萨拉古海打到了鹰嘴半岛,现在又在加龙河的入海口纠缠。看到鲁道夫的一刹那,克努特的瞳孔猛然一缩。然而,已经晚了。熔炉出现的时候,就是偷袭完成的时候。一道射线射向了眼睛,将眼睛打穿,也将眼睛后面的组织打穿。庞大的触手怪物忽然一顿,所有触手软软的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