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9、我只是个观察者,顶多再添上个记录者
<\/b>“请如实回答。”李烨强调了一遍。瑃“呵呵…”邹树人无感情得笑了两下,眼光扫了一下他握在手里的叉子,若有所指得说道“你这个样子,我哪里还敢说胡话糊弄你啊…”“希望如此。”李烨换了个方式拿叉子,从反握变为了正握,“我现在要开始问了。”“昂,李医生你问吧。”邹树人不禁松了口气,“你想知道什么?”“第一个问题…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嗯…关于这个问题,涉及到的东西比较多,我想我可能没办法回答你呢…”“嗯?”李烨手中的叉子动了一下。“李医生你威胁我也没有用。”邹树人无可奈何得耸了耸肩膀,“我说的是真的,这个真的没法告诉你。”瑃李烨皱着眉,凝望了他一会儿,接着缓缓开口问道“好,这个问题跳过,第二个问题,那个世界到底存不存在?”“啊…”邹树人头疼得捂住了脑袋,“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请回答我,答案是什么?”“答案,你估计已经知道了吧?否则也不会找上我了。”“我要你亲口说出来。”李烨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绷得异常紧张。邹树人顿了顿,嘴巴送出一口气,以微小的弧度点了两下头,“是的,那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所谓的情节。”李烨绷紧的手不自觉得放松了些,“我知道了…第三个问题,我在那个世界里经历过的一切,是不是梦?”瑃刚刚松弛不到三秒的气氛顿时又变得焦灼了起来。这一次,邹树人没有立刻给出回复,而是反过来提出问题“你为什么要弄得这么明白呢?弄得这么明白又有什么好处呢?我不是说了么?很多事情,知道得太透彻可是很痛苦的。”“回答我。”李烨不断跳动的眼睛,示意着他的内心并不平静。“你…”“回答我!”李烨的声音骤然拔高,把邹树人吓得打了个哆嗦。坐在四周的其他客人也将目光投到了这边。瑃一个平时冷静到有些冷漠的人,现如今却激动到了这种程度,这很反常,但也正常。等周围的人把目光收回去之后,邹树人目视着李烨,出声说了一句“李医生,你失态了。”“回答我。”李烨仍旧在重复着这三个字。邹树人沉默了一下,最终颇为艰难得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不是。”李烨的表情发生了一丝微末的变化,“不是梦…”“对,不是梦,你在那个世界所经历过的一切,都是真的,你胳膊上的疤就能佐证这一点。”“不是梦…我就知道…”瑃邹树人看着李烨,眼底闪现了一刹那复杂的神情。“既然不是梦,那么,第四个问题…”李烨恢复了往常那副模样,继续发问,“我该,怎么回去?”邹树人这回不复之前的不配合,翘起二郎腿,很干脆得给予了回应,“很简单,上个月我就说过一次的,你上次是怎么过去的,就以什么方式回去。”“什么意思?”“嗯…说得直接点就是结束你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死?”“差不多,上次你因为心肌梗塞发作进入假死状态,意识飘到了那个世界,但是因为做了手术,且手术很成功,故而你的意识又被强行拉了回来,你想再去到那边,那就只能再死一次。”瑃听完邹树人的解释,李烨低头思考了起来。“所以说,你是打算回到那个世界?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认为我有必要再提醒一下你。”邹树人话头一转。“你再去一次,大概率就永远回不来了,毕竟你不可能每一次都被人救下…尽管你在这生活得很压抑、很不如意,但你的父母、还有那个跟你做了整整十多年朋友的张扬都在这边,你是真的准备好了要舍弃掉这些丢下李烨这个身份了吗?”没有邹树人所设想的挣扎,李烨几乎没有间隙得接上了这个问题,“没错,我想要回去,因为她们在那里。”邹树人睁大了双眼,貌似有点惊讶。啪!瑃突然,一个白色的小药瓶滚落在了他的面前。李烨伸出食指指着药瓶,先前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你知道吗?这瓶药很早就被我偷偷换成了润喉糖。”“什么!?”邹树人错愕的神色暴露无遗。他手忙脚乱得捡起药瓶,打开顶上的盖子。一股清凉的薄荷气味扑面而来。哒叭!药瓶从邹树人的手中掉落,一颗颗与控制心肌梗塞病情的药物外形极其相似的润喉糖散落一地。瑃“你…”他抬起颤抖着的手,对李烨竖起了大拇指,“我特么的…真是服了…算你狠…”“过奖。”李烨应了一声,拾起两颗润喉糖,塞进嘴里,“我还有第五个问题。”“问吧…”邹树人感觉这个人简直就是疯子,他是真的怕了…“上个月我去找你的时候。”李烨举起自己那杯卡布奇诺,与他的那个已经空掉的咖啡杯碰了一下杯,“你为什么要骗我?”“哦…这个啊…”邹树人抓了抓头发,“我写的那本书你还记得吧?”“记得。”“我不想写了。”瑃“就因为这个?”“昂,就因为这个,所以我必须要把你留下来,你留下来这本书就是be结局,我可以顺理成章得完结,相反的,要是没留住你,那我就得再接着写下去。”邹树人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李烨深深鞠了一躬,“万分抱歉,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是我太自私了。”“没关系。”李烨摇了摇头。他很少发脾气,这次也仍然不想跟眼前这个仅仅二十岁出头的半大孩子置气计较,转而又说道“可是我还是有个疑惑。”“是什么?”邹树人直起腰,困惑得望着他。“既然想把我留下来,那上个月你又为何要跟我说回到那个世界的办法?”瑃“我想把一本书完完整整得写完。”“什么?”李烨没太搞明白。“看,很矛盾吧。”邹树人摊了摊手,“即将烂尾,又想把书写完…”“的确很矛盾。”李烨肯定道。“总而言之,你不怪我就好了。”邹树人将翘起的二郎腿的脚尖指向了他,“我也没办法,真要说的话,我只是观察者,再把你经历的东西用文字记录下来而已,顶多添上个记录者…我真不是罪魁祸首…我真不是…”本站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