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怎么办
看见她那张光洁的脸沾上泥污,又迫不及待的去打清水。
夜幕下,谢傅循着水声来到潺潺溪流才发现别说布了,连盛水的用具都没有。
干脆一头扎入溪水里,然后浑身湿透的飞奔回来。
用带湿的衣袖轻轻的擦拭端木慈脸容上的泥污,她为什么脸上会沾着泥污,想来是一路回来的时候,身体不支,不知道摔倒多少次。
没事,被雷劈了一下!
被雷劈中了居然说着这么淡然,谢傅内心骤然无比心疼她,男人的保护欲让他很想去好好保护着她。
随着擦拭,端木慈的脸洁白如此,黛眉很长很细,那细细的眉毛汇集起来所营造出来的高冷美感,却给人一种凌冽如刀的锋利,原来端木慈师傅不眉目温顺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如此的冷。
此刻紧闭的眼皮除了长长的睫毛,却看不见她那双透着温和性情的眸子。
眉心处的一点朱砂,更是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气质,让谢傅不由自主的生出高山仰止的感觉。
可她真的很美丽,那瓷白无痕的肌肤让人忍不住要伸手手指去触摸,那抿着的嘴唇像一道红色的诱惑钻进心底让人恨不得亲上一口。
少年的热血沸腾让谢傅难以自抑轻轻的低下头去,想要去偷偷亲吻她一下。
当端木慈弱弱的鼻息洒在谢傅的脸上却让他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扭过头去。
便是一张脸已经让他难以自抑,谢傅根本不敢去看其它地方。
嘴上喃喃自语道:“端木慈师傅,不怪我生出要去冒犯你的念头,你太美了,我想任何一个男人在看到你这张脸会不动心的,我心里忍不住,我不去做就是……”
谢傅一边说着,脑海里却浮现出一天来,端木慈师傅眉目温顺,性情温和的模样,像她那长长垂至腰臀的长发一样温柔。
虽然仅仅一天,有的时候却成了一辈子无法抹灭的深刻印象。
夜色无声流逝,谢傅一旁守护着,只是他的心像那洒在树梢的月色,随着清风一直摇曳跳动着,似岁月永流也恒久不知疲倦。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到饥饿,猛然回头看着那沾着泥污破破裂裂的道袍。
她说要去找肉,该不会为此去了什么危险的地方才被雷击中吧。
心中暗暗说着,端木慈师傅,我愿意当你的徒弟,听你的话。
安静无声中,黎明的一缕曙光刚刚映入山洞,谢傅就迫不及待的走出山洞寻找吃的。
初时,他在山林飞纵试图寻获飞禽走兽,踏过溪流试图捕捉到在河流的一条鱼,可这个地方出了树木盎然,根本找不到活着的东西。
真的一点肉都没有。
谢傅退而求其次,开始寻找能吃的东西,野果野菜,什么都可以。
他满山飞奔,颇有点找不到东西就不打算回去,突然前方雷声阵阵吸引他的注意。
谢傅循声而去,站在高处,看着前方雷闪密如银河泄雨的骇人景象,心中却是震撼,端木慈师傅该不会为了找肉往前行走吧。
谢傅尝试着走近一些,骇人的雷电闪落,银光闪的眼睛睁不开来,却让他本能的感到恐惧退怯。
谢傅连续尝试了几次,却均不成功,理智告诉他,这根本不可能,这根本就是送死。
越是如此,越感觉端木慈师傅是那么的伟大了不起,让人仰望佩服。
或许是离开太久了,谢傅心中有点担心,打算先回去再说。
在穿越林丛的时候,眼里突然瞥见隐藏在密集林叶的一抹绿的发透。
谢傅靠近,看清是一颗野果,心中欣喜若狂,如获至宝的摘下野果。
手上拿着野果,只感觉沉甸甸,从来不知道一颗野果竟是如此珍贵。
想着昨日端木慈师傅拿出来的那些黄黄绿绿,端木慈师傅一定搜寻了很久吧,不舍得吃,却被他一顿吃完,还被她嫌弃。
谢傅回到山洞,端木慈却盘坐着闭眸无相,仙姿清冷宛如昨夜一般透着不食人间烟火。
端木慈睁开眼睛。
谢傅看见她那双盈着溪流清水一般的眸子,这才从她身上感受到一股人间情气。
“端木慈师傅,你没事吧,我昨晚很担心你,可我又不知道做什么好。”
端木慈微笑:“我没事,你做的很好。”
谢傅突然想到什么,连忙从藏在衣内的野果拿了出来,“端木慈师傅,你看。”
端木慈轻轻一笑,微微垂眸继续调息,嘴唇微动:“吃完练功去。我休息一会,下午再去给你找吃的。”
谢傅却将这野果递了过去。
端木慈刚垂下的眼眸一展微讶,看着眼前这张洋溢着热情的脸,心头一暖,嘴上却淡道:“你吃吧。”
谢傅生气了,高声道:“这是我特意给你找的,你却一点都不领情,我看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徒弟,如果你心里没有把我当成徒弟,那我就干脆不当你的徒弟了。”
谢傅说完心里有点担心,端木慈看见他孩子气的样子,却忍不住扑哧轻笑,嘴上应道:“我心里当然把你当徒弟。”
谢傅喜道:“既然如此,你就拿着。”
野果双手捧着递到她的面前,端木慈却端庄自持,身体连动都不动一下。
“吃不吃?”
“吃。”
端木慈声音好似有点反过来哄他的味道,抬手接过野果,看着这翠绿翠绿的果皮,绿到她的心头去,如同春暖花开。
谢傅说道:“我洗过了。”
端木慈看了他期待的眼神,似为了满足他一般,红唇微张,洁白的贝齿轻轻咬了一口,特别甘甜的果汁浸着口腔,同时滋润嘴唇和唇角。
谢傅如同在欣赏仙鹤饮水一般,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她吃的非常优雅缓慢,似乎这颗野果,她能够吃一辈子。
安静中,牙齿咀嚼的声音细弱可闻,气氛莫名有一种相濡以沫。
咕咕声响不恰时宜传来,端木慈闻声抬头朝谢傅看去,眸子透着几分温水脉脉。
谢傅尴尬一笑。
端木慈招手:“过来。”
谢傅走近:“干什么?”
端木慈拉起谢傅的一只手,把剩下的半个野果递到谢傅手中,淡道:“别饿坏了。”
谢傅呆呆的看着那留下细小牙印的野果之后,错愕的朝端木慈看去,只见她已经闭目无相,唯有在经过果汁滋润变得光泽泛红的嘴唇才能证明她刚才确实吃过。
师傅根本没有把我当外人,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密无间。
谢傅吃了起来,这野果似乎弥漫着一股特别的口齿之香,他吃的很慢,似乎在品味这份无阂之情。
安静的山洞唯有这细细的咬嚼声,端木慈闭上眼睛的眼睫毛似乎在微微颤动着。
“端木慈师傅,我以后不想吃肉了,你不要再去冒险。”
“练功去吧。”
……
谢傅每日专心练功,而端木慈每日总是消失不见,谢傅能见到她总是在那几个固定的时间段。
想来应该是去寻找食物吧,寻找食物的过程就如此谋生一般。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一日三餐温饱吗?
这地方简直怪异无比,能吃的东西难以寻获,所以谢傅特别珍惜。
当然,端木慈并不能让谢傅做到饱腹,却也不会饿到他。
谢傅曾问她,端木慈师傅,你对我这么好,我却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端木慈应他,只要你用心练功就是对我的报答。
谢傅虽然不知道端木慈为什么对他只有这样的要求,练的再好又能怎么样。
但是他谨记这个吩咐,练功特别用心。
山中无历日,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过了一个多月。
谢傅终于忍不住想知道端木慈消失的时间到底在干什么,放下练功,偷偷去寻,同时也看看能找到什么吃的。
漫山转悠着,也不知道转了多久,突然瞥见一蹲在泥土草丛的身影,背后那有一抹有如马尾长长垂到地上的乌发,谢傅一看就认出她的背影来。
其实这里除了他们两个活人,也没有别人。
谢傅无声靠近,端木慈似用心做着什么,并无察觉。
乌发清晰,乌发两侧的两抹雪白晶莹也映入谢傅眼中,是她逸出鬓发的一双小耳。
削如桑叶却不似狐耳那般尖长,多了圆润的轮廓,耳片柔软,耳肌白皙如常年受山泉滋润的一方玉质。
直到今天,谢傅才发现她的耳朵竟也如此美丽动人,她身上每一处都是天地瑰宝。
谢傅舔了舔嘴唇,竟似看见美食一般想吃一口。
呸呸呸……
端木慈听见声音回头,发现谢傅竟就站在她的身后,这个时段她无法运行真气,根本就是一个普通女子,所以根本无法察觉到谢傅的靠近。
谢傅却看见她洁白的脸沾满泥污,然后目光落在她满是泥土的手捧着一个黄糙糙的东西,上面还站着湿润的泥土,显然是一个刚从土里挖出来的山薯。
虽然知道寻找食物不易,但是真正看到,还是让谢傅动容,“端木慈师傅……”
端木慈却表情冰冷:“你不好好练功,竟擅自跑出来转悠。”
谢傅道:“你罚我就是。”
端木慈又问:“你每天是不是都瞒着我偷偷跑出来?”
“没有,就今天,你每天都不知道干什么去,我今天特别想知道你在干什么,所以就出来找你。”
端木慈似乎生气了,扭过头去,不在说话,把挖出来的土薯放到一旁去,沾满泥土的双手又继续挖了出来。
谢傅走到她的身边,蹲了下来,偷偷瞥了她一眼,见她冷若冰霜,到嘴的话又吞了下去。
然后目光落在那正在扒着泥土的双手,那纤长的手指,沾满泥污的指甲在他眼里那么缓慢,似在扒着他的心肝。
谢傅拼命的帮忙扒开泥土,吧啦声中,他的手指突然触碰到端木慈的手指,不知为何就紧紧的握住这双柔夷,隔着泥土依然能够那种肌骨柔软,细腻能心头。
手被谢傅捉住,端木慈也就停了下来,只听谢傅诚恳道:“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今天才偷偷跑出来,以前每一天我都按照你的吩咐用心练功。”
端木慈忍不住笑出来,其实她并不是很生气,这个时间段她是个弱女子,根本治不了谢傅,唯有用师傅的威严来压住他。
谢傅见端木慈笑了,喜道:“真没骗你。”
谢傅说完埋头快速扒着泥土,想替代她做这些粗鄙的事。
一个又一个的山薯被挖出来。
端木慈心中盛满收获的喜悦,有时候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忍不住说道:“今天总算收获丰富,这些可以吃个几天。”
谢傅抬头说道:“那师傅你也可以休息几天。”
端木慈见他脸庞沾着溅起的一粒泥土,不由自主的用手指轻轻刮去他脸上那点泥土,却完全忘了自己手指满是湿泥,反而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泥痕。
端木慈见了忍不住扑哧一笑。
这一笑似透着几分小女子的顽劣,眸子里流露出来的温柔足以将冰雪融化,笑颜有如春暖花开。
谢傅忍不住看呆了,“端木慈师傅,你真美。”
端木慈虽然从没有品尝过人间情爱,但是谢傅那种男性的侵略性目光,那种想要得到她的渴望,她还是能够感受到的,心头骤的一颤,我虽然把他当做徒弟,但他终究不是个小孩子,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啊。
这是怎么回事,端木慈一时也有点迷糊惶惑,不管如何,她就是知道不可以。
她可以作为长辈宠爱他,可以作为姐姐溺爱他,但绝不能让谢傅对她有这样的情念。
她要将谢傅培养成天下第一,送到初月的手上,总有一天会以敌人的身份来面对他们师徒。
端木慈回应谢傅的却是眼里携卷着薄薄的冰雪,微微皱起的眉毛透出生气的信息,冷漠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端木慈这么直接问出来,谢傅顿时慌了,明显的心虚,小心翼翼道:“没有。”
端木慈不留情面道:“不管你在想什么,最好打消这个念头,要不然连师徒都做不了。”
“我知道了。”
端木慈看着他黯然失落的样子,忍不住想安慰他,冷道:“好了,以后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不准擅自出来。”
谢傅埋头挖着。
端木慈心中想着,我以后要对他冷漠一点。
两人陷入无声。
挖着山薯,谢傅突然看见一株山植,叶形如蕨,立即走过去仔细观察。
端木慈见了好奇,只听谢傅惊喜道:“端木慈师傅,这是薇菜。”
端木慈问:“什么微菜?”
谢傅应道:“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之,义不食周粟,隐于首阳山,采薇而食之,这就是诗经里说的薇菜,可以食用的。”
谢傅说着,折了茎叶,尝了起来。
端木慈忙道:“小心有毒。”不知道能不能吃的东西,岂能乱吃。
谢傅品尝一番滋味之后说道:“味道差点,但是煮一煮应该更可口。”
端木慈走了过来,问道:“确定能吃?”
“能吃。”
端木慈也学谢傅一般,折了茎叶,品尝起来,勉强能够入口,“挖了吧。”
谢傅却站在原地不动,看了看刚挖出来的山薯,又看了看这薇菜,开口说道:“端木慈师傅,我想到法子了,以后我们不用饿肚子了。”
端木慈疑惑看他,没好气道:“我什么时候让你饿肚子了。”
谢傅解释道:“端木慈师傅,你听我说。”
“我们在山洞前开垦处一块地来,自己种菜种薯,以后不就可以不用满山遍野寻找食物了。”
端木慈有点尴尬:“种菜种薯,额……我不会。”
谢傅应道:“我会啊,我教你啊。”
“你会吗?”
“我当然会了。”
谢傅说着错愕,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些。
端木慈笑道:“好,就按照你说的去做。”
两人回去之后,开始在山洞前开垦荒地来。
花了几天时候,清除掉那些石头,又将凹凸不平的地形整形成地面。
期间谢傅一边挖凿渠道,将离的最近的一条溪流引水来到平地前,用水取水也方便许多了。
端木慈看着初成规模的耕地,心中有一种特别的满足感,这是她和傅两人共同的努力。
紧接着谢傅开始教端木慈种菜,浇水。
有的时候,端木慈总会忍不住看着对她循循教导的谢傅,这个时候他倒不像个孩子,反而有点是她师傅的味道。
自此之后,谢傅每日专心练功,而端木慈像个农妇每日辛勤劳作。
又过了三个多月,看着耕地上油绿油绿的野菜,端木慈心中有一种特别的安宁和幸福,侧头望向不远处专心练功的男人,心中竟想着,这样过一辈子也好。
谢傅似感受到她的目光,飞奔过来。
“端木慈师傅。”
端木慈手指向这大片油绿油绿的野菜,“傅儿,没有让你失望吧。”
其实两人每天都在看,每天都在等待着收获的这一天。
谢傅赞道:“端木慈师傅你真是心灵手巧,第一次种菜就这么好。”
端木慈笑道:“做任何事只要你用心去做,就没有做不到的事,从来就没有一件事难得倒我。”
谢傅笑道:“我相信。”
端木慈问:“可以摘吗?”
“可以。”
“一起摘吧。”
端木慈也想和谢傅分享这份收获的喜悦。
谢傅摘着菜,端木慈那边却小心翼翼的挖着山薯,这埋在土里面的东西看不见,生怕挖出来的失望。
扒着泥土,山薯黄糙的皮开始慢慢露了出来,端木慈心头雀跃的跳动着。
当她将整个山薯完全挖出来,捧在手上,忍不住像个小女孩一样向谢傅喊道:“傅儿,你看。”
此刻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特别美丽的光泽,阳光下的脸和阳光下的山薯,这是她自己亲手种出来的。
谢傅疾步来到她的跟前,盯着她小手捧着胸前的山薯,欢喜道:“端木慈师傅,好大啊。”
“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感到如此骄傲过,傅儿,谢谢你。”
端木慈说着忍不住用手指在谢傅脸上刮了一下,看着谢傅脸上留下泥痕,如同一个少女一般娇笑起来。
笑颜笑声是如此的令人心动,谢傅又失声的看着此刻那迸出发少女情态的端木慈。
端木慈笑着突然发现谢傅眼神又不对劲了,容神旋即一冷,她不喜欢谢傅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谢傅一惊,知道自己又失态了,为了掩饰,从水渠泼了点水洒在她的脸上,“端木慈师傅,你戏弄我。”
端木慈旋即一笑,应道:“没有。”
谢傅看见她露出笑容,嘴上说道:“还说没有,你戏弄我,我也戏弄你。”
人干脆淌入水渠,蹲下用双手朝端木慈泼水。
端木慈举袖掩面:“傅儿,不要泼了。”
谢傅却更来劲,清脆哗啦水声中,在阳光下变得晶莹的万道水珠洒在端木慈身上。
端木慈俏容一凛望来,冷道:“没完了是吧。”
水花哗啦的泼在她的脸上,给她洗了个面,眉毛和鬓发一下子都湿了。
谢傅吓了一跳,顿时停下。
怎么端木慈却放下山薯,直接淌入水渠,捧水朝谢傅泼去。
谢傅冷不防被泼了个满头湿,端木慈见了咯咯而笑。
谢傅立即回击,两人竟对着互泼。
端木慈似乎回到童年,在溪流中与师妹初月一起泼水,还想到还能找回这种感觉。
师姐,别泼了,我认输了。
谁叫你先泼我的,认输也没有。
……
端木慈沉浸其中,此刻这个清冷道子才真真正正散发着人间情味。
泼着泼着,不知道谁先停下来,两人均停下来。
看着浑身湿透的彼此,看着对方满是水珠的脸容发鬓,对视无言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暧昧萦绕在两人中间。
谢傅心虚畏惧的低下头,他生怕端木慈又露出冰冷的表情来。
端木慈也低下头,对于谢傅刚才那如阳炙热直射心头的目光,倒没有责怪。
安静中,端木慈先开口,淡淡道:“回去吧,今天饱餐一顿。”
谢傅看着端木慈先淌水走上去,她的道袍下摆湿润贴着双腿,衣袖也贴着手臂呈现出女子如藕一般修长的轮廓来。
抛去师傅的身份不谈,她也只是一个娇弱的女子而已,美丽、温柔、慈和。
端木慈轻轻的朝山洞的方向行着,每一步就是她的一声心跳,她的心头有一种从来没有感觉过的感觉,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感觉。
想黑夜中看见到一点光亮,忍不住要向光亮处走去。
她非常害怕,非常忐忑。
突然谢傅像一道风奔到她的身边,用力的握住她的手。
端木慈心头猛然一颤,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