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 三年(二)

盯上我?黄玉桃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面色迅速变的煞白。对于修士而言,尤其是她这种人族女修,被盯上,往往意味着“炉鼎”。即便不是炉鼎,也会是牲祭,或其他极端邪恶的用途。陈玉同,想做什么?黄玉桃千头万绪,回过神正想问一下石澍,却发现对方人已经进入洞室。微启的唇,便紧紧抿在了一起。……此时。简陋洞室中。陈清焰在石床上扔下一个蒲团,盘膝坐了上去。眼睛一闭一睁。他出现在练功房中。姓名:陈清焰境界:天罡神通:六部·天罡法象、六部·神煞二力、夺灵聚丹、炼空造器、司命神官、灵韵洞悉、袖里乾坤、略功法:道衍人仙经第二层:命炼六力,六炁化罡艺:炼丹术、炼器术、阵法、术命、药术、符箓、书法、灵植术、探脉术、望气术、音律、蛊术、驭禽术、傀儡术、略。器:命运罗庚、斩三尸虫丸剑、万筑仙巢、鹩山铍、搬山印、炽凰冕、丈风机绳、逢凶化吉长命坠、青涧莲台、玄天鼎、重渊剑...源点:宝符:淡金符*10、亮金符*4、熔炉符*1以上,便是陈清焰从神罪出来后,至今的成长。十多年苦心孤诣,《道衍人仙经》终于迈入第二层。这之后,法象大能才能修成的大神通“天罡法象”,被他轻易掌握,并且因为同参六部,在神通修炼成的刹那,就直接成了道衍人仙经独有的“六部·天罡法象”。多了个前缀,威势却翻了数倍。与之相同的,还有神煞二力,这个“神煞修士”自带的神通,同样具备了“六部仙功”的增幅,从普通神通,迈入了大神通的行列。至于夺灵聚丹、炼空造器、司命神官,却是意外而来,乃炼丹术、炼器术、术命突破仙品后,再次破入一个更高深的境界,自然衍生。夺灵聚丹极为便利,该神通的诞生,让陈清焰处理一些普通药材时,能够直接提取药材的精华,以精妙绝伦神通之力凝聚成丹。炼空造器的出现,更是不得了,陈清焰可以让一些炼器材料,直接液化、颗粒化,然后按照他的心意重新塑造出新的材料,乃至塑造成半成品法器、法宝框架。司命神官,其实刚才陈清焰已经用过一次了,无需刻意进行术命推演,他一眼就看出了黄玉桃近期的命数。那陈玉同是她的死劫。看在同为人族的份上,陈清焰提醒了一句。至于能否化解死劫……就得看黄玉桃自己了。五门仙品技艺,有三个衍生出了神通。阵法与药术没有。只是令陈清焰迷惑的是,技艺的境界上,依旧还是显示为仙品。按照他的理解,自己应该处于仙品里面的中三品了才对。除此之外,陈清焰这些年,也把一些以前没心思,或没兴趣,或没时间去学、去掌握的技艺,练了起来。利用挤出来的“打坐”机会,逐一成功将其提升到上三品。至于那一亿七千多万源点,大部分,都是练功房转化掉一块界兵残片所得。陈清焰几乎没有怎么使用。自降生以来,从凡人到天罡,陈清焰只用了短短几十年,他的修为境界提升的太快,需要时间沉淀沉淀。更别说,他还同时掌握着万千修士轮回个一百世,也未必能掌握的各种仙品技艺。有太多的东西,需要他去梳理了。借着沉淀的这段时间。陈清焰正好用来“洗白”身份。好好运营“石澍”这个人物。……那日之后,经石澍提醒,黄玉桃果然提高了警惕,一言一行都谨慎了许多。干活时,绝不独自一人。大多时候,都和石澍一起。她的小心翼翼,并非多余。陈玉同一直没找到机会动手。但陈玉同既然是杂役窟的执事,真要安排的话,还是能为自己创造机会的。今日,石楼中负责分派任务的“羊管事”没来,代替羊管事的,正是陈玉同。他甩开一份卷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工作安排。石澍被安排了最多人做的“送货”。轮到黄玉桃时,陈玉同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念道:“黄玉桃,穿上辟火袍去厚元山,那里有一条新裂开的地火沟,你到了那里后,等候安排就是。”此言一出,黄玉桃藏在衣袖里的手猛然握紧。“我不……”她拒绝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石澍突然一步迈出,“陈执事,我申请回归道场,进行入门试炼。”刷的一下。所有杂役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石澍身上。陈玉同面色一冷,语气生硬问道:“入门试炼?嗯,我会同羊管事说的。”说完,转身就要离去。一个巴掌,却轻轻按在了他的肩上。陈玉同前行的动作,如同被焊接在了原地,再也迈不出第二步。“我说了,我要回道场,进行入门试炼。”陈清焰将对方一点一点的扳回来,“今天你暂代羊管事,那就由你负责,送我回道场。”他俯瞰着他,说:“你有意见?”明明没有法力压迫。明明身高相差无几。可不知为何,陈玉同就是感觉自己被某种极端恐怖的存在给盯上了,后背冒出冷汗。“没、没意见。”“那就走吧!我很急。”陈清焰松开手,陈玉同身子一松,险些跌倒。等一众杂役晃过神,陈执事与那个叫石澍的杂役,已经离开石楼,朝城外地表走去。后面,追出来的黄玉桃神情复杂,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无声轻叹。两个时辰后。陈清焰和一群修士,一同站上了挪移阵。随着阵法光芒盛放,陈玉同目睹着石澍离去,脸上牵强的笑立马消失。“石澍……下一个……就选你了。”他抬头,看了眼天色,现在赶去厚元山,还来得及。他身上阴秽黑色法力一卷,一件黄鱼法器带着他掠地飞行,可刚飞出数十丈,一道粗的跟水缸似的红色闪电,突兀迎头劈落。啪!如同苍蝇被电蚊拍电焦,陈玉同化作一根黑不溜秋的人彘,不甘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