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所有凶人的克星
“你唤作诞初,名字奇异,也是位奇女子。”
诞初微笑,说道:“你唤作隽然,隽隽有形,和光同尘,不知拦下我作甚?”
隽然笑道:“只感你若林下风气,风姿绰约,很是倾慕,便动意与你亲近。”
“是吗?”诞初上下打量他一下,说道:“我不随意与人亲近,告辞。”
诞初飞走,隽然在后露出一丝温洵笑容,说道:“戒备心还很强……天意不可违啊……”
诞初很奇怪,总是能与隽然相遇,不像巧合,而是不经意间。
隽然杀了一个老魔,血染一身,却没有一丝杀气,他总是温和的气质,杀魔也淡然。
诞初恰好飞来,凝视隽然的目光很怪,她可以确定自己改换了数次路线,也没有谁能追蹑自己,但又遇见了他?
隽然笑道:“诞初,百年来,我们数次相遇,你相信是巧合吗?”
诞初问道:“你会邪法?”
“不,我不会邪法,我们是注定会相遇,亲近,这就是命运。”
诞初沉默一下,笑道:“似乎我应该相信,但亲近了又如何?”
“不知……”隽然遥望远空,目色迷茫,说道:“命运的指向是未知,自然成迷。”
诞初对他有点兴趣了,这个男人有些神秘,这也许就是未知的命运吧!
鲁朗真人隐居,与日月同尘,不再问世,却被数个真人残戮秘地。
昂古目视死不瞑目的鲁朗真人,酷声道:“怪只怪你是这缈天位面盛传强者,我等必杀,这是你最终悲惨的命运。”
他身周几个真人肆意地笑着,试炼就是为了磨炼杀意,活生生的杀戮无辜者,一直以来是他们出生之空弥天大地的传统。
虚空圣界何其大,象这类低等小位面无数,杀不完,屠不尽。
另一处,一个太白仙界四象小天仙被围杀,延锋血戾一笑,挥了挥手,一起再寻找下一个目标。
再一处,落烟挥手如雾,一个若亚虎真人战力的真人惨嚎着倒地亡去。
她满目无情,说道:“别怪我,你们只是我们成长道路上的一堆白骨,终究会被遗忘。”
圣二代们颇为**,避开最强者凡一和烈极,四处戮杀缈天位面上的强大者,风声鹤唳,血腥处处。
对于圣二代们来说,这里都是低贱生命,顶多活五亿年,而他们才是能成圣的恒远存在,根本不必把土着们当做鲜活生命看待,想辱就辱,想杀就杀。
缈天位面的真人快被杀光了,一些强大老妖和老魔也逃不脱悲惨的命运,这就两千年过去。
曾怡已是仅剩数个的土着真人之一,这祸劫降临到自己身上,悲苦无依,凄惶逃命。
她的身后追着三个圣二代,不停地奚落,戏耍,待她脱力,玩够了,再杀。
一追,一逃,就来至一片草原上,三个圣二代也失去了耐心,追上前围住。
“还想跑吗?乖乖地顺从我们,服侍我们,赏赐你一个全尸。”其中一个圣二代目光在曾怡身躯上转圈,淫色很明显。
缈天位面上的土着真人,女性很稀少,不过数位,而这类女人最吸引圣二代们,更何况曾怡也实在长的不错。
另一个圣二代笑道:“小位面上的女真人,比不得弥天大地的女真人们,但异域风情,也足以让人迷恋啊!”
再一个圣二代粗声道:“迷恋什么,也带不回去,玩尽兴,就杀了,哪里还找不到异域风情的女真人。”
三个圣二代肆意地说着,曾怡已是绝望之极,伫立空中,原野之风吹拂,泪水止不住落下,犹如风中断链,飘洒后方。
三个圣二代见此,更是张狂,得意大笑,这是强大者肆虐弱者的心,他们没少做这类事,这让他们感到异常兴奋。
笑声嘎然而止,只见这处大地凭起旋涡,坚硬大地化为流土,一圈圈中,升起一道人影。
这人佝偻驼背,胡须发白,满面深壑皱纹,目视曾怡,说道:“曾怡,好歹也是真人,哭什么啊!”
曾怡抹去眼泪,不可思议望着这人,惊声道:“白千道,你……你还未死?”
白千道一笑,白胡子跟着一颤,说道:“没死,谁也不敢收我,便又放我回来了。”
三个圣二代目色微变,其中一个蔑视地道:“这地底深处还隐藏一个老真人,也好,一并杀了吧!”
另一个笑道:“杀了这些土着强大者,剩余的散人还不任我们屠戮啊!”
白千道扫视三个圣二代一眼,一皱眉,印堂更是高高隆起如川壑,转问曾怡:“缈天位面何时多出这三个小丑?”
曾怡恨声道:“两千多年前,有群真人来此,说是来自遥远的弥天大地,把缈天位面当做血腥试炼之地,屠宰场,屠杀连连,浩劫重重……”
一个圣二代大喝:“卑微的土着生命,丧命我等之手,是你们的荣耀……”
“狗屁,只有我白千道才够资格在缈天位面制造浩劫,你们算个屁啊!”
白千道勃然大怒……
千道临世,浩劫滔滔,零一如此传闻,把他抬得犹如彻天彻地的混世魔王,他不允许有更多混世魔王,压下他的赫赫凶名,不然就是对他的羞辱。
三个圣二代被他凶相吓的一激灵,都是呆滞,什么意思?你跟我们争这浩劫之主吗?
随即,白千道又收敛心神,叹道:“如此多年杀的野了,漠视了生命,我已着相,不该,不能啊!”
一个圣二代阴声道:“装模作样,待我试试你的底细……”
这圣二代一掌击来,搅起风云之势,实力若亚虎真人。
白千道立时全副武装,一击而去,他不是在对付一人,而是攻击三个圣二代,下手凶狠。
三个圣二代抛飞,喷血,落下地已是奄奄一息。
白千道大力一抓,就把他们抓来,凶势吞天,瞪眼过去,说道:“我在缈天位面已杀性泛滥,还敢来招惹我,岂不是找死。”
“不……不要杀我……不然我父必来灭世……”一个圣二代骇惧着,还威胁中。
“灭不灭世,关我什么事,我也问不着。”
白千道大手一抓,三个圣二代就在恐惧中成为亟肉,血水纷撒大地。
再望向发呆的曾怡,说道:“这混账说的应该是真的,劝你找一隐秘地,躲过即将到来的灭世浩劫吧!”
曾怡突地跪下,说道:“白千道,如今已是浩劫,求求你,救救缈天位面吧!”
白千道摇头,说道:“你不觉得荒诞吗?要我这个浩劫之主去拯救位面?”
曾怡泣道:“缈天位面多灾多难,根本不用强大者来,都会被屠杀贻尽,求求你帮帮我们吧!”
白千道还是摇头,说道:“本非彼世人,何念此风天。万物入梦间,一沓远无痕。”
他随着流土旋涡,陷入地底,不见了身影。
曾怡泣道:“我知你非此间人,求你能伸出援手,救此间一难……我愿为这天下苍生,拜至首肯。”
原野的风呼呼吹去,地底下没有声息,曾怡便跪拜在此,只愿求得白千道出世,解救苍生。
两百年,某处,凡一重伤,沥血而逃,狂呼:“尔等小人,甚是卑鄙……”
凡一修的是风力,逃速很快,昂古和延锋,还有十几个圣二代狂追在后,还是没追上,引以为憾。
三百年,烈极拼死力战,掩护乎情逃去。
落烟和上百圣二代围困住他,却被他杀了十几个,被击落在白千道与零一交锋,造就的禁地中,侥幸活命,也是重伤在身。
四处,犹如散沙的小天仙们也在被一一清除,死伤不少。
更多散人被野蛮屠戮,血河纵横四方,尸骨堆满各处。
白千道升上来,看着长满青草,已与草原混为一色的曾怡,说道:“我救这一次又如何,缈天天下终究逃不脱灭世,躲不开浩劫滔滔的悲惨命运……”
眼见绿色中湿润一片,白千道叹道:“起来吧!我便救一次世,不见得有功德,只为你痴心这天下。”
青草飘落,泥土拂去,露出曾怡的跪姿,她心情复杂拜叩,再抬头时,已不见白千道的人影。
昂古和十几个圣二代身陷风之漩涡,两个被绞碎,但他运力一震,爆力十分,风力爆散。
“凡一……”昂古狂吼。
凡一再次遁逃,这昂古一身爆力,十分可怕,他是能战过,但对方还有十几个帮手,他就远远不敌了。
“混账。”昂古再次暴吼,远远一拳击去,轰的凡一后背裂开,鲜血呼啦直喷。
凡一再次重伤逃去,昂古也是无可奈何,这混账飞速太快了。
延锋一剑戾杀两个四象小天仙,与一群圣二代肆杀上万散人,尸块如雨纷落,血雨洒遍大地。
延锋使剑,剑有戾气,刺天穿地,横扫一片。
落烟挥掌如雾,兮兮落落地,一群群散人暴毙而亡。
她的四周也有一大群圣二代,在狂戮不已,十数万散人虽在四处疯逃,也是逐渐被灭。
慕巧在远方望见,亡魂皆冒,吓的转身遁逃而去。
这群凶人太强悍了,有好些就如以前子初真人的力量,她虽然最近也有大奇遇,依然远远不是对手啊!
落烟遥遥望见她的逃窜身影,冷酷一笑,再一挥手间,雾色笼罩,又是一大群散人亡去。
妲雪躲在某处,屏息望着几个凶芒鼎盛的圣二代飞过,身躯不由地颤抖不已,这些凶人是在灭绝天下,任谁也不放过啊!
诞初与隽然在一起,望见几个圣二代飞来,不由地感到窒息。
却是隽然一瞪眼,这几个圣二代便畏惧地转身飞去,再看向他,他是一脸洵雅笑容。
诞初心中恐惧,问道:“你……你也是他们中一个?”
隽然笑道:“我们一起降临这世间,但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没有灭世之心。”
“你……你对我有何图谋?”
“相信我,我对你绝没有图谋不轨之心。”
诞初如何能信,但他很强大,自己已若落入他的手掌心,让她不敢离开。
而在远方,白千道一举杀了五个圣二代,吐了口吐沫,鄙夷地道:“还都挺凶,这鬼试炼让你们杀意泛滥,凶残地泯灭了人性,那是没遇见我,我才是所有凶人的克星。”
他再是一步跨去,跨过血色大地,横陈的许多尸躯,圣二代们杀生太重,杀孽无边啊!
乎情被一个圣二代追杀,遁逃中,眼见前方有个四象小天仙,大声呼救。
那四象小天仙转头望见,反而吓的遁走,圣二代们太凶悍,便是能战过,其也不敢纠缠。
乎情顿感无依,继续仓皇遁逃,可是她力弱许多,已快被一个圣二代追上。
这个圣二代遥遥击来一掌,乎情向前抛飞,撞碎一座小山,掉在地上,不停地呕血。
小山被撞同时,从其中疾飞出三道人影,正是奇思、妙絮和宁珂,他们躲在此山中,却横遭此劫。
三仙丧胆失魄,一起向一方遁去,谁知那方抛飞来一具尸躯,正是那被吓遁走的四象小天仙。
随即,他们就望见,慕巧相对飞来,一个凶霸霸身影追在后,同时还有五个圣二代尾随。
“昂古……”妙絮望见那道凶霸身影,大骇出声,转头就跑。
宁珂一声不发,也是转身就遁。
“师兄救我……”慕巧骇呼。
奇思稍一迟滞,面色一狠,同样转身遁去。
慕巧绝望,眼见昂古大手抓来,便放出了清源。
清源与昂古直接对了一掌,踉跄飘飞,口中吐血,他虽然战力强悍,却也不是昂古对手。
慕巧不管不顾,直接飞去,欲逃离这恐怖之空。
谁知,前方轰响连绵,三道身影如散乱的风飘飞而来,正是奇思、妙絮和宁珂,他们被那方的圣二代击的又飘了回来。
奇思萎顿地喊道:“慕巧,带我走……”
慕巧身形稍滞,却没回头,转向继续逃去。
口口声声师门情谊,关键时刻抛我不顾,我又何必在意你的生死。
她也瞥到跌落在地,生死不知的乎情,却已不能想的太多,现在只有逃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