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找找乐子
对于赢渊来说，在城中闲逛，是难得的偷得浮生半日闲。
慕容家在苏州城里的势力很大，几条街面，都属于他们的势力范畴。
慕容世家，主要是以经营大米、女红、珍珠等生意为主，尤其是大米贩卖生意，可谓遍布全国。
赢渊来到一家慕容米铺，详细的询问了他们的大米价格。
当问出来以后，这个价格属实吓了他一跳。
不光是慕容家，整个江南道的大米价格都普遍偏贵，大概在十六文一升左右。
而咸阳城里的米价，还不过十二文。
这已经属于天价大米了。
最后，赢渊找来几位平民百姓，问了问他们，在国难时期，江南道大米价格。
他们说，基本均价是在二十四文一升左右。
上下价格略有浮动，但是大差不离。
本来这些小事，让属下去调查就好了，但是赢渊主要是想逛一逛苏州城，顺道将这件事情，确认一下，看看到底是否属实。
江南道最负盛名的，还是青楼妓院。
赢渊来到了一家名为‘风月楼’的妓院跟前，驻足脚步。
暗地里保护他的锦衣卫成员，都将瞳孔瞪得老大，一脸的感到不可置信。
君上这是什么意思？
要去妓院这种污秽之地？
堂堂一国之君，怎么能够去这种地方？
不行！坚决不行！
他们想要出面，劝阻国君。
但是被一位年长的同僚阻拦了，
“君上要去哪儿，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谁也不能干扰君上的意愿，我们待会进去瞧瞧，只要无人对君上不利即可。”
这位年长的同僚大哥，说的很有道理。
他们也怕惹怒了君上，便眼睁睁看着一国之君，走进了这风月场所。
据说，这风月楼，是苏州城内最大的一家青楼妓院。
背后站着慕容世家的影子。
各地的达官贵人，有很多都不远千里的来到这里饱饱眼福或是寻寻风流。
风月楼内歌舞升平、香烟缭绕，勾勒成一副醉生梦死般场景，似真似幻、如云如雨。
在踏进大门的那一刻开始，满堂宾客、搔首弄姿的红尘女子，就被赢渊尽收眼底。
这等烟花之地，虽然充斥着男欢女爱，却也难寻一丝真情。
各处都充满了欢声笑语，被龟奴指引，来到厅堂后，赢渊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点了几道小菜，出手极为阔绰，直接给了龟奴一锭银子。
站在二楼善于观察大堂众人的老鸨，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赢渊，只因他身上流露出的气质，实在是太非凡了。
她给旁边的几位姑娘，使了使眼神。
这几个衣着暴露，坦胸露乳的青楼姑娘，便是明意，随后纷纷来到赢渊身旁，很自然的坐下，又是为他捏肩，又是为他捶腿，赢渊既不主动，也不拒绝，更别提什么负责了。
尾随赢渊进来的几位便衣侍卫，看到那几个庸脂俗粉，竟然敢对龙体亵渎，整张脸都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哥几个，咋办？”
“要不将这几个女子赶走吧！”
“你们是第一次来青楼吗？”
“什么意思？”
第三位开口的侍卫，一脸鄙夷的看了看身边的同僚，开口道：“君上来这里做什么？就是为了找乐子，你们有几个脑袋，敢阻扰君上找乐子？”
其中有一位一根筋的锦衣卫成员脱口而出道：“就算是要找乐子，也没有必要来这种地方吧？君上是什么身份？乃是我大秦人王，更是我秦国的中兴之主！天底下，哪个女子不心生仰慕？就算是天璇圣地的圣女，还不是对我们君上一见倾心？你就甘心，让这种朱唇千人偿、玉臂万人枕的红尘女子玷污王体？”
那侍卫闻声一瘪嘴，道：“要赶你们赶，反正我是不敢，有言在先，君上怪罪起来，可没我什么事！”
良久的沉寂。
突然，又有一人出声，“哥几个，要不然...再等等看？”
其余人，皆点头。
等那些女子，觉得伺候赢渊，伺候的也够辛苦的时候，便是纷纷开口，想请他到四楼的雅间一聚。
这座青楼，总共有四楼。
一楼满客云集，但大多都是钱财不多的人，比如一些穷酸书生，来找乐子的场所。
在这里消费也不会太高，还能承受的住。
二楼是文人墨客的聚集地。
在这里找乐子的，基本上都有一些才名，一些只卖艺不卖身的女子，会在二楼为他们这些才子们弹琴奏乐。
要是碰巧，能被一位才子看上，娶了自己，倒也是一桩美事。
只不过，见惯了风花雪月的才子们，是不会因为这些人的一两句话便就倾心不已，势要将她娶入家中。
这些人来这里，都清楚自己来是干嘛的。
所以，也就只能说，那些女子们，心里想得美了。
能在这种场所混生计的女子，还只卖艺不卖身？忽悠鬼呢？
能来这里找乐子，大家心照不宣也就罢了，倘若有人当了婊子还给自己立个牌坊，那就是欠骂了。
三楼是开房...
房费不算贵。
四楼是几处雅间，能够到这里的人，要么有大才，要么有大财。
之前，被誉为纨绔子弟的赢渊，什么场面没见识过？
所以听到这些女子，要让自己去四楼，便想着拒绝，后来一想，既然来都来了，干脆就‘贪图享乐’一下？毕竟，也挺怀念之前故作纨绔的日子的。
就这样，赢渊答应了她们的请求。
这些女子自然就是心花怒放，欣喜若狂。
去四楼消费，少说也得几百到几千两银子不等。
按照与老鸨五五分账的原则，她们今日，少说也能从这位贵人身上，赚个百八十两银子。
见赢渊被几位姑娘欢声笑语的搀扶上四楼，老鸨也是眉开眼笑。
她亲自走上前去，准备抢客。
“爷，奴婢是这里的老鸨，就由奴婢领您上四楼吧？待会，奴婢给你叫来这里最好的姑娘服侍您。”
见老鸨嘴上如此说辞，那些姑娘们，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赢渊的手臂。
老鸨的意思很明确了，将这位客人，说服到去四楼，就没她们什么事了，待会，最多也就给她们几两银子而已。
她们心中虽然不愿，可是，在这种风月场中，谁又能说什么呢？
谁敢为了几百两银子，得罪当家的？
赢渊明白这里面的套路和规矩，但是他不予理会，笑了笑，道：“你们这里，最有名气的姑娘是谁？”
老鸨听到他的问话，顿时眉开眼笑道：“这位爷，要说我们风月楼里最有名气的姑娘，还要属我们的头牌，苏月姑娘。”
赢渊点了点头，“将她叫来吧。”
那老鸨突然面露难色，“这位爷，您有所不知，我们风月楼里的规矩，要是约头牌，需得提前一个月给通知才行，而且我们这位头牌，身价不菲...”
说到这里，赢渊明白了，瞬间就从袖子里掏出几张千两银票，“够不够？”
老鸨笑逐颜开，马上就将这几张千两银票收入囊中，连忙说道：“够了够了，爷，奴婢先领您去四楼雅间稍坐片刻，您稍等会儿。”
赢渊点了点头。
之前服侍他的那几个姑娘，只能轻咬着嘴唇，不甘心的继续在一楼和二楼徘徊。
少了一位大金主，估计今夜有她们难受的了。
来到雅间之前，老鸨还特意提醒他，“爷，您有所不知，我们这位头牌姑娘心高气傲，直到现在，还是个雏，她要是不愿意侍奉您，可别怪奴婢提前没告诉您，您要觉得不妥，奴婢给您安排其她姑娘。”
要是放在一般人，早就发脾气了，然后老鸨好说歹说，在给点小恩惠，也就过去了。
可是赢渊却丝毫不在意这些东西，他来这里，是找消遣的，不是来找姑娘睡觉的，因为，身为一国之君，身边可缺不了姑娘。
再者说了，真要是想睡一个女子，亮出身份，谁敢不从？
他缺的只是娱乐活动。
像是民间的这些娱乐活动，他就很欢喜，主要也是想找找当年，做纨绔子弟时的那份感觉。
这也算是深入民间了吧？
见国君上了楼去，那几名锦衣卫心里都着急了起来，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上楼？”
“你有钱？”
“不是有公费吗？”
“没有君上恩准，户部那些官员，一个个抠抠搜搜的，能给咱报销多少？”
“就是，君上来城中闲逛的时候可是说了，三令五申，不让我等跟随，我们这次偷偷跟随君上，万一要是被君上知道了，免不了一顿责罚。”
“再等等吧，要是一有动静，马上抄家伙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