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2章 群中商谈和时空结构
看着空虚之术书上的群主的发言，楚齐光目光微微一凝，心中瞬间将其中的信息与自己所掌握的情报相结合起来。
“季无烦将虚道宫和大汉世界都视为回滚实验。”
“这个群主将此地称为第二循环。”
“循环……回滚……”
楚齐光直接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通天：第一循环是指虚道宫？第二循环是大汉世界？”
群主：你的猜测没错。
通天：那留在虚道宫的傀儡，应该就是当初我掌控的恒星之体了？
群主：说对了。
楚齐光心中一动，当初他一直通过驾驭天河道祖铸造的恒星之体来干涉虚道宫的历史。
不过最后一次循环陡然中断，失去了他的控制，他的恒星之体也必然被虚道宫捕获了。。
“原本我以为恒星之体被虚道宫捕获后，应该是留给了他们很多线索和情报。”
“但现在看这个群主的说法，似乎不止是这样……”
在脑海中思考了一番局势和情报之后，楚齐光继续在空虚之书上进行发言。
通天：你是谁？这个群是你建立的？
群主：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帮你。
通天：我们素未谋面，你为何想帮我？
群主：^_^我们可不是素未谋面，你我之间的羁绊，可以说是亦父亦子的关系，互相帮助理所当然。
看到这段话，楚齐光眉头微微一挑，心中涌起了各种猜测。
通天：你是不是问我借过钱？
群主：我从来不问人借东西。
群主：我可以向你提供几个仪轨，让你和你的员工们能够找到一些特别的世界，都是一些对你们很有帮助的世界。
说完，他便将仪轨的资料发送了出来。
楚齐光扫了一眼，便将所有的仪轨记在心中。
通天：如果是这样，那我要帮你什么？
群主：探索的时候，给我提供一些情报就可以。
楚齐光没有马上答应，而是问出了一个他早就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通天：我要问两个问题。
通天：皇天所统治的那些世界，为什么无法改变历史的走向，他是怎么做到的。
通天：还有皇天现在到底是什么境界？比起太虚道祖如何？皇天修改寿数的事情又是怎么做到的？
这些年来不断跨越虚空、穿梭时间、改变历史，楚齐光对于这套流程以及时空、虚空乃至天道的理解都已经越来越深刻。
而这次在虚道宫历史探索的过程中，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关于历史走向的控制。
在皇天掌控的世界中，楚齐光曾用尽各种方法干涉世界的走向，却始终无法改变历史的大体前进方向。
就好像是在那些世界，所有的可能性都会逐渐收束、聚合起来。
但在虚道宫的历史之中，他却没有发现这种趋势。
群主：第一循环结束以后，虚道宫失去了对已知宇宙的绝对统治……
在对方的描述下，第一循环结束之后，道祖级别的强者们失去了原本的束缚，时空干涉频频发生，世界的走向越发混乱，未来也变得一片晦暗。
甚至在道祖们的带头下,导致了很多仙神境界的强者们也开始了对虚空的过分干涉。
于是各大势力为了保证自身地盘上的秩序,诞生了许多防止时空干涉的技术,像是皇天所使用的时间线收束技术，也是在如此的背景下诞生的。
群主：……其实你想要了解更多的话，可以利用我赠送你的仪轨,那些世界中有着许多你想要了解的知识。
群主：但如果你想学习相关技术的话，恐怕也没办法直接学习,你的武功道术体系和已知宇宙中的所有主流体系都大不相同,那些知识最多只能作为你的参考。你需要自己创造出属于你们的技术。
接下来楚齐光还想询问更多关于时空的情报,对方却不愿意再多说了，只让楚齐光在那些仪轨所代表的世界自行探索。
狂嚣夜穹：行了通天,这些事情你自己去探索吧，现在我们要和他商量商量帮忙的报酬问题了。
群主：报酬很丰富，我承诺未来少骂你们三次。
天衰镇魂：你的脸皮还是和黑洞一样厚,你是想让我们帮你寻找太上天尊吧？必须有对等的报酬。
贪婪王：太上在门口守了太久,以他的境界想要躲起来的话可不好找。
皇帝：但只要他想要对季无烦有所行动,以我们的人脉必然可以找到。
群星美食家：所以普通的报酬可不行。
在群友们一连串的起哄下,未来魔最终总结道：停止一切隔离，开放我们的时空干涉权。
群主：笑话,你们干脆让我把缇娜也给你们好了。
贪婪王：猫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群星美食家：你要是愿意把猫交出来，那我们也可以不要时空干涉权。
贪婪王：还有狗当初也应该归我们。
群主开启了全员禁言，只有群主才能发言。
群主：跟权限作对的人没有好下场.jpg
未来魔关闭了全体禁言。
未来魔：群主很了不起吗.jpg
狂嚣夜穹：我他妈忍你很久了.jpg
群主：不要逼我,猫和狗是我的底线！
天衰镇魂：喷不过就禁言！垃圾！废物！.jpg
皇帝：在我看来群主就是服务员.jpg
群主：你们别太过分了。
一生气就顺着网线杀了你：你爹来喽！
‘一生气就顺着网线杀了你’已经被群主永久禁言。
‘一生气就顺着网线杀了你：老子被禁言了照样能日死’已经被未来魔移出群聊。
未来魔：随便吵，但不准顺着网线打人,谁这么干我就踢谁。
楚齐光的眼镜微微一眯，刚刚被踢的那位群友发言之时,他感觉到自己的元神似乎受到了某种牵动。
‘光是发言就能跨越时空进行攻击……竟然还有这种攻击的道术吗？这个群的水果然很深啊。’
接下来，楚齐光看着空虚之书上不断跳出来的各种话语和表情包,像是瀑布一样将群主的反对声逐渐淹没，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地球上的群聊一样。
不过对方言语之间透露出来的许多信息，却显示出了一个个群友的不凡之处。
更是时不时就有人因为通过语言进行了跨越时空的道术攻击，被未来魔和群主禁言或者被移出群聊。
楚齐光一边观看双方的争吵，试着从中获取一些有用的情报，一边研究起来群主发给自己的仪轨。
这一吵便是整整九天九夜的时间，空虚之书中浮现出来的文字,也逐渐从清晰变得扭曲。
最后每个人的发言都变成了各种堕落、深邃、怪异的字符，像是一个个疯子呓语和涂鸦，看得楚齐光脑壳痛。
不过最终他们应该还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争吵也停止了下来。
看着安静下来的空虚之书,楚齐光心中想到：‘这他们的发言来看，这些家伙似乎处在不同的时间点上，进行着跨越时空的交流。’
‘他们也能像我在大汉世界一样，进行对时空、历史的干涉吗？’
‘本来想向他们推广一下楚币的，现在看来如果他们处在不同的时间节点，推广的效果也许会比我之前预估的更好。’
看到没人发言了以后，楚齐光便开始发言了。
通天：我最近发现了一个超级好用的东西，这里推荐给大家吧……
于是接下来楚齐光便将挖掘楚币、交易楚币的仪轨发送到了群里。
狂嚣夜穹：群里不准乱发小广告。
狂嚣夜穹：狗管理还不快点来禁言？
通天：这不是小广告，我自己也在用这个。
就在楚齐光和群友们解释楚币的好处时，未来魔的发言帮助了他。
未来魔：@全体成员
未来魔：都试试看吧，的确是好东西。
于是接下来一个个成员们开始冒头阅览关于楚币的仪轨。
狂嚣夜穹：借用自己未来的力量？类似效果的道术很多吧。
贪婪王：嘿嘿，手续费不低啊，你净利润有多少？需要投资吗？
天衰镇魂：不能和别人交易吗？借自己的有何用？不用这道术我也能借啊。
不过群里的成员们显然一个个实力强大，对于楚币目前所拥有的效果似乎并不太看得上。
就在这时，未来魔再次发言了。
未来魔：试试他的仪轨，他创界了。
随着未来魔的这句发言结束，楚齐光就能感觉到有许多人通过仪轨沟通了鬼界，已经开始借助仪轨来挖掘楚币了。
而群里面安静了片刻后，紧接着便瞬间爆发出一大片一大片的巨量发言。
狂嚣夜穹：我**！怎么可能？真的创界了？
天衰镇魂：除了物质和虚空外的第三界，超越天道架构之外，不应该诞生的世界诞生了。
贪婪王：魔老大，你是不是早就预知到了这件事情？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群星美食家：魔老大没说的事情，自然有他的道理。
皇帝：楚币的价值不在于你们自身本体的使用，而是体现在跨时空作战领域，让强者可以迅速进行战力变现，未来必然是宇宙中各大势力重要的战略物资。
皇帝：特别这玩意还可以进行自由、快捷、安全的相互交易，拥有极大的想象空间，以后的流通范围一定很广。
皇帝：而且楚币是通过天道参悟进行挖掘的，重复参悟的内容无效，那么就会越挖越稀有，越来越难挖。
皇帝：所以楚币未来的价值不可计量，现在我们先趁着前期屯一批，再一起推广，是合则两利的事情……
伴随着群里的发言逐渐停止，楚齐光就感觉到有越来越多人开始举行仪轨沟通鬼界，借助鬼界的特性在仪轨中挖掘楚币。
而在他们举行仪轨、参悟天道、挖掘楚币的过程中，大量的手续费也被输送到了楚齐光这边，楚齐光感觉到自身所拥有的楚币飞速增长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快。
‘增长速度好快……这种速度，简直比我自己参悟天道要快上了千倍万倍，群里这些家伙的实力果然都很恐怖。’
‘看他们所说的话，未来魔难道真的早就算定了我会创出《大解脱虚空仙账》？所以才会安排我在群里，想要在楚币的未来红利上占一笔？’
看着大量增长的楚币，楚齐光对此并不反感，这的确是合则两利的事情。
于是在通过群里的‘好朋友’们提前布局楚币之后，楚齐光的目光继续回到大汉世界。
随着他的意志层层下达，整个世界就好像一台高效的机器剧烈运转起来，在接下来几个月内紧锣密鼓地准备着攻略诸天万界的计划。
……
兴汉19年，12月。
改造后的佛界，其在万佛城位置上拥有十六层空间结构。
而其中最为神秘的便是第十六层的隐秘空间，拥有外围十五层空间禁制的防护，以及楚齐光的亲自镇压，让这里成为了整个大汉世界最为安全的地方。
但李妖凤一路行走进入其中，却能感觉到这一层层的空间隔断以及各种道术布置，并非是防御外界对十六层的侵入，而是对内的。
李妖凤心中暗道：“是在束缚这第十六层的佛界吗？这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他只知道最近几个月来楚齐光大半时间都在此地，并且从整个大汉世界运来了大量物资进行生产加工后，送入了这第十六层佛界。
而当李妖凤来到目的地时，便看到眼前有一场盛大的仪式正在进行。
成千上万的活尸匍匐在血池之中，伴随着古怪的音调喃喃自语，诵读着诡异、荒茫的咒文。
伴随着仪轨的进行，一道巨大的虚空缝隙在半空中缓缓展开，从中弥漫出令人惊惧、震怖的黑暗气息。
在仪轨的中央位置，楚齐光正抬头望天，他的目光无比深邃，似乎穿透头顶上的那一层层虚空的黑暗，看到了那无尽时空之外的世界。
而在楚齐光的身后位置，则是佛门的大高手不坏佛、曾经的大泰皇帝、来自天师教的天渊武神赤魃、神仙道的景清子、大夏的叛国太子姬源等等大汉世界的绝顶高手。
这些天渊境界的强者们此刻也都感觉到了来自虚空中的危险气息，全都严阵以待地看着那一片无尽的黑暗。
就在活尸们的诵读声逐渐高亢，并达到一种极致之后，楚齐光转过身来看向了他们：“诸位，随我一同远游天外，败尽仙神，补完正法，便自今日开始了。”
随着楚齐光一声令下，众多天渊强者的意识投入虚空之中，降临向了天外世界……
……
陌生的世界。
陌生的空间。
一个个人声不断在空气中传播。
“成功了吗？”
“空间结构回归正常，量子波动再次跌落……”
“克隆实验体没有思维反应……”
“仪式又失败了？”
“每年耗费十多亿资金，终于从上古文献中再现的仪式，为什么一直都不能成功？难道历史上的记载都是编造的吗？”
“元始天尊真的只是古人的妄想吧？我不相信，如果是古人的妄想，那为什么我们的世界仍旧被恶臭遍布……”
巨大的实验室内，一个类似于大门的装置矗立在中央。
而在门前则是一排十多岁的少男少女，他们眼神麻木，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是没有灵魂。
就在所有研究人员以为仪式再次失败的时候，一道道黑色的虚空裂隙陡然在门中绽放，紧接着一道恐怖的意志便从天而降，涌入了一名少年的脑海之中。
楚齐光晃动了一下脑袋，试着适应当前的肉身，就发现这具肉身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完全就像是一个空壳。
而与此同时，高浓度的虚空脉冲引发了整个实验室的警报。
楚齐光很快就看到一名名作战人员手持长枪短炮对准了他，更有一些身穿重型装甲的人手持一些看上去像是束缚装置的物品，正一步步向他走来。
扫了周边的设施一眼，楚齐光心中已经了然：‘这地方在弄……从虚空进行召唤的实验？’
‘胆子还真是大啊。’
‘不过这里就是群主介绍的世界之一，按照他的说法，这里有我想知道的知识。’
他看向四周围的人群，淡淡道：“不要这么紧张，我这个人出了名的爱好和平，不喜欢战斗也不喜欢杀人，我们还是坐下来聊聊吧。”
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震惊、有人激动、有人恐惧，一名带头的男人更是睁大眼睛，朝着楚齐光的位置狂吼着什么。
“果然……语言不通吗？”
看着加速冲来的作战人员，楚齐光叹了口气：“唉，最讨厌这种不明不白的战斗了。”
伴随着他双手合十，道道虚空裂隙在背后张开，一枚枚楚币于其中一闪而逝。
若是过去的楚齐光，面对眼前的情况能施展的手段也很有限。
因为哪怕他的本体无比强大，境界无比的高深，跨越虚空的也仅仅是意识，没有办法携带一丝一毫的力量。
但此刻拥有了楚币之后，他却是能快速兑换这具肉身未来的力量。
“那么就试试……经过我修炼三年之后，这具肉身的力量吧。”
只见一枚枚楚币闪过之后，一个三年的数值在楚齐光的头顶位置一闪而过。
下一刻，无比狂暴的红芒在楚齐光体内绽放。
他感受着这股充满暴戾的力量，心中暗道：“有点像是气血，又不完全一样。”
“这具肉身没有天演兽血脉，现在拥有的应该是这个世界特有的修炼体系。”
只见他一步踏出，道道气浪以他为中心横扫而出，已经将眼前的数百名武装人员生生震晕。
所有射来的子弹全都被数米厚的罡气挡下，就像是射击在坦克的装甲板上。
“此界的实力压制不强，看样子应该会有许多高手。”
伴随着轻轻一指点在墙上，整座实验室所在的大楼更是像经历了一场地震般疯狂崩塌，无数人疯狂逃窜、嘶吼，惊恐地看着大楼在转眼间倒塌了一小半。
楚齐光身上的红芒再次暴涨，伴随赤红色罡气暴散开来，所过之处……大地不断破碎、崩塌。
接着他一拳击出，手中那一团赤红色罡气便像是一颗流星般朝着数千米外极速坠去，转眼间便砸出了一个巨大的陨石坑。
远方，大量的军队开始集结，无数人惊恐地看着天空中的那道赤红身影，大量的命令从远方传来：“……实验体极度危险……立刻将之镇压。”
“……允许使用一级武器……”
“……不要杀死实验体，他有极大的研究价值，一定要活捉他！”
楚齐光瞥了一眼远方汇聚的军队，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继续尝试自己的力量。
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天地似乎随着楚齐光的突破而狠狠颤抖了一下。
方圆千里之内，更是不断爆发出龙卷、山洪、地震、雷暴种种异常自然灾害灾害。
到了这个时候，掌权者们终于意识到了‘实验体’的恐怖之处，大量的信息被汇聚起来，各方的高层们开始激烈讨论了起来。
“仪式失控了，来的不是元始天尊，经过科学团鉴定……降临的是末日级的天外邪神。”
“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将他赶回去。”
“常规武力没有意义，我建议使用最终方案。”
“附议。”
“附议。”
“附议……”
另一边，楚齐光看着撤退的军队，还有一片平静的天际，心中暗道：‘这么久了还没有一个高手出现？’
‘难道这个世界没有武功、道术的传承？我这身力量莫非是自我钻研出来的不成？’
但就在楚齐光想要试探着自身此刻的力量极限时，天空中陡然有道道雷光闪过，一颗巨大的眼眸轰然睁开，看向了他所在的位置。
当楚齐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和新肉身的联系。
……
佛界第十六层。
楚齐光捏着下巴回忆其刚刚断开连接的过程。
“能无声无息间制服当时的我，出手的起码是道祖级的人物。”
“群主给的世界，果然不简单。”
“那这次……我换个方式吧。”
楚齐光微微一笑，已经再次穿越虚空。
毕竟按照他攻略诸天万界的经验，只要多重复几次，总能弄明白对面世界的状况的。
……
楚齐光的意识顺着仪轨的引导跨越虚空，片刻后他便感觉到了一具肉体的存在。
随着肉体的视觉被他逐渐掌握，他开始观察眼前的场景。
通体白色的房间，充满科技感的装饰，以及不断闪动的各种光影。
“嗯？不一样了？”
楚齐光眉头微微皱起，他明明是按照相同的方式来降临的，这一次却进入了不同的肉身。
“和上一次是不一样的时空位置。”
“看看这具肉身如何……”
楚齐光首先开始检查自己此刻掌握的这具肉身。
跨越虚空后降临，即使强大如楚齐光也无法携带丝毫力量，他只能凭借丰富的知识和高深的智慧，用触觉、视觉、听觉……等等原始的手段来检查自己的这具肉体。
“强度普通的血肉组织……有轻微的武道痕迹……”
“体力、智慧也全都没有超凡之处……”
“血脉似乎有被修改的痕迹……”
“总之，是身体非常健康，修炼过一些武功的普通人。”
接着楚齐光试着用这具肉身回忆大脑中的记忆，关于当前世界的信息逐渐浮现到了他们的面前。
首先是语言、文字被楚齐光在顷刻间学会。
然后是整个世界的大致情况。
眼前的世界，是一个名叫圣土的星球，拥有极为发达的武道和科学技术，并且全民上下都信仰着一个被称为至圣大尊的神灵，是一个建立在神权之上的文明。
根据这具肉身所学习的历史来看，星球上的人类文明原本处在一个较为蒙昧的情况下，不论是技术、语言还是其他各方面都极为原始，更没有任何武功、道术的传承。
但随着宗教的诞生，这个文明的发展速度开始急剧提升，只因为这个星球的人类可以在向至圣大尊祈祷的过程中领悟新的知识。
他们不需要研究、不需要实验、不需要探索……只需要每天向像神灵祈祷，就能获得知识。
不过让楚齐光感觉有些奇怪的事情，则是这颗星球上的文明掌握了极为发达的武功，却没有任何道术传承。
楚齐光又回忆起了关于至圣大尊的记忆，立刻就有各种祈祷的步骤、礼仪、习俗、仪轨不断涌现出来，就像是这具肉身的本能一样。
“这个至圣大尊应该是仙道体系下的强者，这颗星球应该算是他的地盘了，但为什么他只传武功，不传道术？”
“是把这里当成了某种试验场所吗？”
楚齐光摸了摸下巴，心中一边思索一边进行回忆。
圣土星上因为全体人类信仰至圣大尊、神权至上的原因，宗教替代了朝廷、政府、国家的职能，管理了整个星球的一切。
但因为对至圣大尊的理解不同，这个星球上的信仰在历史中陆续诞生了上百个不同的教派。
时至今日，这颗星球上还剩下大约三十二种教派，其中实力最为强大的七大教派占据了最为广阔的地域，成为了七个不同的国度。
剩下的二十多个教派则成为了人人喊打的地下邪教，隐藏在城市、荒野、群山……默默在暗中继续传播教义。
虽然在楚齐光看来，这些宗教明明都信仰的是同一个神，但这三十二个教派每一个对至圣大尊的称呼都有所不同，各自的教义更是天差地别。
光是一个祈祷的仪式就数百种，对于神灵赐予的知识更是有着传播、封禁、选择性传播等等不同的态度，各个国度定下的神诞，对神灵的解释，对信徒们的管理方式，饮食禁忌，各派的教规……全都大相径庭。
在这颗星球的历史上，从来都不乏因为信仰而引发的战争，小到祈祷时的话语、动作，食物、服装，大到教规、习俗，都能够引发争端。
‘宗教星球……真是麻烦。’
‘群主说这个世界有我想要的知识，那大概率应该就是和至圣大尊有关了？’
‘还有……为什么两次降临的地点完全不同？’
‘下一次再降临的话，会再次更换目标吗？’
楚齐光脑海中闪过了上一次降临末尾时，那闪烁在天际的巨大雷霆眼眸。
他越发感觉到这个世界的不寻常，于是心中做出决定。
‘这一次还是暂时蛰伏一下吧。’
楚齐光不太喜欢，也不太擅长应付有着狂热信仰的人。
但还好他目前所在的这个国度属于灿星教派，教义方面比较迎合世俗，个人行动较为自由，并且一直以来大力传播和发展神灵赐予的知识，国内的科技、武道都属于全球顶尖水平。
思考了一下，楚齐光决定用这具普通的肉身，以正常方法收割一番这颗星球的知识，再收集足够多的情报后，再决定下一步的动作。
“我现在应该是在神学院的宿舍里吧？”
在灿星教派的统治下，家庭、家族的概念被极度弱化，所有人从一出生开始便被神学院统一抚养，在其中学习神灵所赐予的知识。
直到二十岁之后，才会根据学习成果分配职业。
“这个国家的民众，家庭情感薄弱，人和人的纽带主要建立在同学、师生、教派上。”
“不过也好，省的我麻烦了，直接在学院里快速收割这个世界的知识就行……”
楚齐光走出宿舍楼，准备前往神学院的图书馆，那里必然有着大量知识。
而以他目前的境界，只要花个几天时间就能全扫一遍了。
不过路过学院大礼堂的时候，楚齐光能看到一张巨大的荧光屏幕中正在播放讲师讲解经文的画面。
突然画面一变，其上插播了一条新闻。
“最新消息，天乐城惊现天外邪魔，在龙门山清平寺造成大规模伤亡……”
看着画面中隐隐闪过的爆炸和火光，楚齐光目光一闪：“天外邪魔？”
“这个世界经常有人降临吗？”
楚齐光摇了摇头，暂时没管这些。
片刻后，他终于来到图书馆，一进入其中便看到了大量带有宗教含义的壁画、雕塑，感觉就好像进入了一间教堂。
他来到了二楼的书架前，便开始一本一本翻阅起来。
楚齐光翻书的速度很快，因为他不需要用这具肉身进行记忆，只要是任何暴露在视网膜前的信息，都能瞬间被虚空另一边的他给捕捉到。
只见他像是用了‘量子速读’一样，随便用手翻一翻书页，就将整本书给记忆了下来，然后放回去换了下一本。
首先是历史类，接着宗教，政治、语言、天文、地理、农业、艺术……以及一部分武学知识。
短短几十分钟的时间，他脑海中的知识便极速增长了起来，对脚下的星球也变得越来越了解，甚至已经超过了这颗星球上绝大部分的土著。
“……奇怪，这个至圣大尊似乎完全没有管理过这个星球，他只是散布知识，然后任由星球上的人随意发展，从来没有进行过干涉。”
“怪不得一个个教派会打成一团，毕竟这个至圣大尊根本没有给出任何教义，所有的教义都是人类自己领悟……或者说编出来的。”
“还有这个世界的武道也很特别，既不是大汉世界的正法体系，却也和虚道宫的仙道体系大不相同。”
就在楚齐光一边学习，一边思考的时候，突然一道女声从一旁响起：“宗时林？”
楚齐光微微一愣，立刻想起了这是这具肉身的名字，他转过头望去，发现打招呼的是个女青年。
稍稍在识海中搜索了一番，他便想起来了对方的身份。
‘诗林岚……这女人好像是这所神学院里颇有名气，拥有习武天赋的天才学生。’
灿星教派虽然乐于传播神的知识，但也并非是每个人都拥有学习武道知识的资格的。
为了更有效的利用资源，并防止神罚的扩散，灿星教派每年会进行选拔，只有通过选拔，被认为拥有资质的人才能修炼武功。
显然拥有资质的永远都是极少部分人，他们往往在众人倾慕的目光中获得教派的着重培养，继而极速成长，其中的绝大部分一毕业就会达到普通学生永远也达不到的高度。
眼前名为诗林岚的女人便是这么一位被称为天才的人物。
就在楚齐光搜寻着记忆中的对方和自己有什么联系时，诗林岚开口了。
俏丽秀美的脸庞上露出一丝鄙夷之色，这女人如同居高临下地看着楚齐光，淡淡道：“滚出去。”
“这里是我先来的。”
楚齐光微微一愣，感觉到一些莫名其妙：‘嗯？这具肉身的记忆力没有和这女人的矛盾啊。’
就在楚齐光感觉疑惑的时候，诗林岚看着他一脸疑惑的样子，叹了口气。
她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说道：“你这家伙……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已经被我识破了。”
“是从哪个星域来的？”
“连基本的隐匿都做不好。”
“你还是赶快滚回老家去吧，不要躲这个学院里连累我了。”
楚齐光心中一动：‘这女人也是被人从天外控制的？看她的语气，似乎也是个老手了？而且对宇宙局势很了解的样子？’
‘能够跨越虚空进行降临，按照大汉世界的体系，起码也是通圣境界才有可能，换算成虚道宫的仙道体系那起码也是个仙人了。’
‘这女人的本体应该也是个高手了。’
感觉到对方掌握着自己所不知道的情报，楚齐光试探着问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听不懂。”
诗林岚叹了口气，捂着眼睛说道：“穿越虚空之前，难道都没人教你些基本的规矩吗？”
“什么都不知道就过来了，你该不会是第一次穿越虚空吧？”
“既然如此……我就亲自送你回去吧。”
只见眼前的诗林岚冷哼一声，一股杀意便已经透体而出，席卷向了楚齐光。
便看到诗林岚五指一展，道道光点已经在她手中高速凝聚，转眼间便化为一口三尺光剑。
“新人，给你个忠告。”
“到了一个新世界以后，首先要隐藏自己的痕迹，接着要学会这个世界的自保之力……别一来就到处乱晃……”
话音未落，诗林岚手中光剑骤然间暴涨三米，朝着楚齐光一剑斩去。
看着对方的动作，楚齐光心中暗道：‘光剑术吗？这个世界的特有武道，凝聚光子化为兵器，能够任意伸展、变形，配合光剑本身的破坏力，可以施展出各种威力强大的神妙剑招……真是有趣。’
面对诗林岚的袭杀，楚齐光却是一脸平静，淡淡地念出了一连串咒文。
古怪、深邃的咒文一传入诗林岚的耳中，便引发了狂乱的魔染波动。
这是蕴含着天道奥妙的深邃知识，对于楚齐光来说是从虚道宫流出的珍宝，但对常人来说却是足以毁灭身心的剧毒。
不过诗林岚背后的也是一位能够跨越虚空的强者，区区魔染并没办法杀死她，楚齐光只是暂时阻挠了一下她的动作。
接着楚齐光双手合十，背后闪过一道道虚空裂隙和其中的楚币。
下一刻代表一个月的数字在他的头顶浮现出来。
无比精纯的真元在楚齐光体内奔腾起来，这具肉身的血肉更是像充了气一样迅速茁壮成长。
接着他五指展开，同样的光剑在他掌心中凝聚。
看到这一幕的诗林岚面带惊异之色：“你刚刚明明没有丝毫真元气息，怎么顷刻之间……”
楚齐光淡淡道：“噢，刚刚学的，你看看我学得怎么样吧。”
只见双方的光剑斩出，化为各种刀枪剑戟来回碰撞，空气中的温度在炽光招摇下剧烈增长起来，如同从寒冬时节化为了炎炎夏日。
而诗林岚越打越是心惊：“降临本来就应该挑选资质上乘的容器才对，这家伙偏偏挑了个没有习武资质的，而且他刚刚身上绝对没有丝毫真元，但为什么现在……”
“……现在竟然能彻底压制我？”
轰！
双方的光剑再次狠狠碰撞在一起，诗林岚闷哼一声，手中光剑已轰然崩散，化为点点光流消散在空气之中，整个人满脸震惊地看着对方。
楚齐光也收起了光剑，微笑着说道：“现在我们好好谈谈吧。”
与此同时，图书馆内有其他人赶来，被楚齐光敷衍一番后一一散去。
而楚齐光也带着诗林岚来到一处学院的小树林内，看着对方阴晴不定的模样，他开口说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诗林岚冷冷道：“大不了废了这具肉身，你威胁不到我。”
楚齐光耸了耸肩：“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我是来找人谈合作的。”
“你想知道我刚刚为什么能让这具肉身战力暴涨吗？”
“我可以教你。”
诗林岚的目光微微一动，她的确对此万分疑惑，怎么也想不明白。
于是在楚齐光的反复诱惑之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了起来。
楚齐光明白了自己被诗林岚看破的原因，在于一种从虚道宫流传出来的道术，名为鉴神术。
事实上自从虚道宫四分五裂，原本对于时空的管制越发松散，各种宇宙中的强者开始跨越虚空进行时空干涉。
于是虚道宫创出了这门鉴神术，专门用来防备这方面的事情。
而有了鉴别这些强者的鉴神术，自然也有强者不断创造出躲避鉴神术的方法。
在许许多多时空干涉的争斗中，双方的技术也不断提升，推陈出新。
诗林岚以一种前辈的姿态说道：“虚道宫你知道吗？那是诸天万界之中最为强大的势力之一，据说鉴神术就是虚道宫的通天大帝创造出来的，专门用于鉴别那些能跨越虚空的天外强者。”
“只要是跨越虚空驾驭肉身，便总会带有虚空痕迹，你连这些痕迹都没隐藏好，自然被我一眼看穿了底细。”
楚齐光微微一呆，心中暗道：‘虚道宫？通天大帝？这个鉴神术该不会是专门为了应对我而诞生的吧？’
而诗林岚也明白了对方之所以能短时间内实力暴涨，是因为一种名叫楚币的法宝。
就在诗林岚对这楚币无比感兴趣的时候，楚齐光却是说道：“这个世界有很多来自天外的强者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
楚齐光说道：“我只是想多交点朋友，如果你愿意为我引荐一二的话，我可以给你楚币。”
诗林岚的眼中瞬间流露出一丝心动来。
……
大汉世界。
第十六层佛界内。
随着楚齐光手掐道诀，众妙之门从他背后升起，种种未来光影自他眼中闪动起来，他已经在推演那门出自虚道宫的鉴神术。
与此同时，楚币伴随着虚空裂隙在他头顶位置连连闪过，先是一个月，然后是两个月，接着是三个月。
楚齐光眼中目光闪动，他已经彻底创出了属于自己的鉴神术。
……
每周的神祭日，神学院的学生们都可以离开学院，参加当地的祭奠。
楚齐光便利用这个机会，跟着诗林岚一次参加了一次特别的聚会。
此刻的地下室内。
除了诗林岚之外，还有一名男子，此刻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楚齐光。
诗林岚在一旁介绍道：“锦舒前辈来到此界已经超过三十年，在星灿教派中位高权重，自身实力也已经登峰造极……”
这男人看上去已经四五十岁的模样，一身真元气息在楚齐光的感知中如煌煌大日照耀世间，一举一动间似乎都与天地相合，似乎已经达到了这个世界武道的最高境界。
男人扫了楚齐光一眼，摆了摆手打断了诗林兰的介绍，淡淡说道：“新来的？”
“作为你的前辈，这里给你一个忠告，千万不要以为自己能够跨越虚空进行降临就了不得了，宇宙中这样的强者并不少见，而你在这个领域中也不过是初学者罢了。”
“接下来你就跟着诗林岚一起，安安分分在神学院待到20岁。”
“千万不要给我招惹什么麻烦，如果有必要，我会亲自出手斩杀你这具肉身……”
男人正想要继续给新来的楚齐光立立规矩，却发现对方直直地看着自己，自己竟然有一种被他彻底看穿的感觉，甚至遥远虚空之外的本体亦是如芒刺背。
他眉头微皱：“你在看什么？”
楚齐光此刻的目光无比深邃，似乎跨越虚空，洞穿那遥远的世界。
只听他淡淡说道：“在找你……”
凭借自身自创的鉴神术，楚齐光不光看到了对方驾驭肉身留下的虚空残迹，甚至还顺着虚空看到了对方本体的信息。
“找到你了。”
……
遥远的星辰上。
一处幽邃的地下墓穴内，内外全都是穷凶极恶的恶兽们在来回徘徊、看守。
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正静静地躺在墓穴深处的棺椁内，四周围则是各种各样的青铜雕像，还有干枯的血迹，腐朽的祭品……
各种形式和物质相互拼接，组成了运转中的仪轨。
棺椁的上方是一道细微的虚空裂隙，无比深邃的气息正在其中来回涌动，伴随着裂隙的一收一缩散发出来。
正在这时，黑袍男子猛地睁开眼睛，他感觉到一股无比强大的意志正从虚空中挤了出来，来到了他的世界。
“你！”
黑袍男子猛地一惊，立刻关闭了虚空裂隙，背后浮现出一层冷汗：“是刚刚那个家伙？他竟然能隔着虚空找到我本体所在？”
“不过光是意识降临也没用，将他赶出去就行了……”
就在黑袍男子这么想着的时候，整个墓穴疯狂震动了起来。
接着一股浩瀚伟力直接撕开了墓穴，成千上万的修士已经将此地包围了起来。
就在黑袍男子皱眉说道：“你们要犯上作乱吗？”
这颗星球名为黑水星，乃是黑水老祖所统治的众多星球之一，也是他常年闭关修炼、遨游虚空的住所。
看到自己门下的徒子徒孙竟然包围了自己，他感觉简直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楚齐光却众星捧月般走了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说道：“你的门派已经被我统治了……”
“是你？”感受到对方身上那熟悉的恐怖气息，黑水老祖心中越发惊异不定：“你明明被我赶走了才对？什么统治门派……”
楚齐光微笑道：“你可以读读他们的识海记忆就明白了。”
黑水老祖眉头一挑，他随手抓过一名弟子，抽取对方的元神，强行阅览了对方脑海中的记忆，心中立刻就是一沉。
在这名弟子的记忆中，名为楚齐光的男人七天前降临在黑水宗的一名杂役弟子身上，先是一天内修成黑水宗至高圣法玄冥炼虚术。
接着对方连败三位太上长老，又花一天时间将玄冥炼虚术完善、修正，改为了玄冥破虚术。
在剩下几天内，对方又将黑水宗的上百颗星球一一占领，并在途中连败42位太上长老，一身神功横压全宗上下，威势滔天。
“不可能，你明明是刚刚才找到这里的……”
黑水老祖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份记忆，紧接着又一连抓来了十多位弟子，两位普通长老，记忆却没有任何异常。
再抬起头来看向对方身旁所有的太上长老，还有天空中那黑水宗的镇教重宝星云双剑，他也不得不承认记忆中的那一切都很可能是真的。
黑水老祖难以置信地看着楚齐光：“你到底做了什么？”
楚齐光淡淡道：“嗯，我刚刚找到了你的方位，原本准备想要和你谈一谈，谁知道你关门不让人进来。”
他善解人意地说道：“你很害怕被陌生人知道了本体的位置，我很理解，谁也不想要家里突然闯进个陌生人啊。”
“所以我特意去到七天前，在你认识我之前，就拜入你的门下，然后努力奋斗，成为了黑水宗的新掌教。”
“现在我是你的掌门了，这样我们就不是陌生人关系啦，你也可以不用害怕位置被我知道了。”
黑水老祖愣了愣，嘴巴微微一动：“我……你……不是……这……”
“不要急，不要急，慢慢来。”
“我们有的是时间。”
……
与此同时，遥远的圣土星。
地下室的聚会地点内。
诗林岚看着眼前的楚齐光和锦舒站着不动，相互就这么望着，已经超过十分钟了。
她有些不解地再次问道：“你们没事吧？”
突然间，眼前的锦舒动了。
只见他跪倒在地，朝着楚齐光喊道：“掌门在上，弟子黑水听从差遣。”
诗林岚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震惊道：“你……你怎么成他的掌门了？”
楚齐光淡淡笑道：“一些小把戏而已，我们现在还是交流一下情报吧。”
“关于这个世界，你们知道些什么？”
在对方的述说之下，楚齐光知道了更多宇宙中关于圣土星的传闻。
据说这颗星球的至圣大尊乃是一位道祖级别的绝顶高手，而这位道祖级的人物其实并未有特意想要传播什么知识、武功，只不过于此闭关的时候，元神和思维引发了虚空脉冲，辐射出一些知识，无意间便产生了一个文明。
而随着至圣大尊的名气不断增长，诸天万界中越来越多黑水老祖和诗林岚这样的高手前来这个世界，妄图得到一些道祖级别的知识，用于提升自己的修为。
但这从头到尾……至圣大尊都只是在默默闭关，并未有任何插手的动作，似乎不论是星球上的土著，还是天外来客，都没有被他放在心上。
甚至就连至圣大尊这个名字，也只是别人取的名字，这位道祖级大能的真名就连黑水老祖和诗林岚也一无所知。
楚齐光心中暗道：“看样子这位道祖级的人物就是关键所在了，群主要我来的原因就应该在这道祖身上。”
接下来楚齐光便在学院中默默蛰伏下来，一边学习一边收割此界的知识。
很快他便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成为了神学院重点培养的学生，并在毕业后一路青云直上，成为了灿星教派的新一代的圣徒之一，得到了学习教派十大真传神武的机会。
而与此同时，他在暗中结识像是黑水老祖一样的天外来客，并将楚币的知识传播给了他们。
但就在他来到灿星教派的总部，即将被授予圣徒身份的前一晚。
楚齐光操纵宗时林的肉身袭击了灿星教派的经库。
在邪恶的嘶吼和黑暗的气息冲击下，无数信徒开始了堕落，并遭遇了神罚，当人们终于冲破重重阻碍来到经库内部时，却已经失去了宗时林的身影。
宗时林成为了历史上最为穷凶极恶的邪教徒，但自那以后却再也没有人找到他的踪迹。
……
十六层佛界。
楚齐光在脑海中翻阅着自己的回忆。
在收割完所有经书内的知识，楚齐光试着用仪轨来直视至圣大尊以后，便看到一只雷眼从天而降，只一眼便引发了他肉身的崩溃消散，导致了连接断开。
楚齐光心中暗道：“那具肉身太脆弱了。”
“圣土星上的凡人，按照他们的体系不论如何修炼，都不可能超越他们所崇拜的神灵。”
“他们没有天演兽血脉，也修不了大汉世界的正法。”
“得另辟蹊径想想办法。”
“至少在面对至圣大尊的时候，不会因为肉体崩溃断开连接。”
“这才能进一步探索这位大能的奥秘。”
楚齐光摸了摸下巴，就已经再次通过仪轨跨越虚空，想要再次降临圣土星。
但这一次睁开眼睛，他却发现自己面前的房间有所不同。
然后他离开宿舍一阵搜寻，就发现竟然没有了诗林岚这个人，甚至神学院的装修、布置、师生都有了巨大的不同。
“搞什么……”
楚齐光带着疑惑继续探索这个世界，很快就发现整个世界的格局也和过去大不相同，全世界只剩下了一个教派。
所有人不得轻易接触神明的知识，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要贡献给祈祷。
楚齐光修正了一番上个世界获得的武学，重新修炼肉身后再一次施展仪轨，试着接触至圣大尊，结果肉身又一次崩溃死亡。
……
第四次降临圣土星球，这一次的情况则更加古怪。
楚齐光发现绝大部分的人类竟然在地下生活，而地下到处都是可怕的魔物，人类只能不断杀死同类，向神灵进行骇人的献祭，才能在这地下的黑暗世界中苟延残喘。
这一次的楚齐光成为了部落中的勇士，在他的带领下部落逐渐发展壮大，越来越多人和他一起习武。
他们一路斩杀魔物，搜寻前往地表的道路，在经历无数队友的疯狂、呓语、自杀等等折磨后，楚齐光终于带着最后几人抵达了地表。
但整个天空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血肉模糊。
整个世界都像是被吞进了什么东西的肚子里。
望着那血肉组成的天空，楚齐光的肉身直接开始了畸变，化为了失智的魔物，匍匐在地上表达出了对天空的狂热崇拜。
……
再一次降临星球。
这一次的楚齐光发现整个星球的科技高度发达，竟然除了圣土星以外，还拥有了三颗殖民星。
但全世界仍旧高度崇拜神灵，仍旧是通过祈祷换取知识。
而教派的审判员们则四处捕杀天外邪魔，就连楚齐光也因为优异的天赋被他们怀疑过。
楚齐光一路向上攀登，成为了审判庭的审判长之后，暗中联合了来自天外的强者们，一边传播楚币，一边勾结他们反抗教派。
最后楚齐光成为了至高教皇，举行了无比盛大的献祭仪式，企图以科技进行辅助，强化召唤神灵的安全性。
可是神灵仅仅降临了三秒钟的时间，文明所有星球所有城市的信徒全部陷入了疯狂，或是自杀、或是相互死斗……而楚齐光所扮演的教皇，也在无数信徒绝望的注视下被一道雷霆击中，化为了一座扭曲、古怪的雕像。
……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楚齐光回忆着前几次降临的记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每一次降临以后的重力、星球半径、山河地势还有星空的位置……我很确定都一样。”
“我的确是在同一颗星球上降临。”
“但是其余所有一切都变了，国家、文明、种族、科技的发展……全都像是一个个不同的世界。”
“而且这些世界相互之间……我没能找到任何关联的历史线索。”
“为什么会这样？”
楚齐光的心中涌出了一些不可思议的猜测，再次开始了降临仪轨。
一次次的降临，一次次的收集数据。
甚至在他的推演下，楚齐光开始修正仪轨，试着在不同的时间点进行降临。
他看到了一个又一个的文明、国度，虽然在一模一样的星球上，却发展出了完全不同的文明，而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发达的宗教。
而随着降临次数的上涨，世界样本的剧增，他逐渐发现了这些世界相互间的联系。
他见过了灿星教派崛起成功的世界，也见过了灿星教派崛起失败的世界。
甚至他还见到了黑水老祖被击杀的世界，黑水老祖被关押的世界，黑水老祖成为狂信徒的世界……
“同一间事情，因为不同的可能，就成为了不同的世界。”
“我前往的是一个世界，也不是一个世界。”
楚齐光打开空虚之书。
通天：我们的宇宙，拥有平行时间线？
群主：有，但不是每一段时间线都有。
通天：你在说什么？
群主：虚道宫大战结束以后，整个宇宙的时空结构越发崩坏，在崩坏中，形成了许多新的时空结构，而不同的时空位置往往有着不同的时空结构。
群主：平行时间线便是其中之一，也是一些道祖级别的人物用来进行超时空作战的方法之一。
群主：我要你探索的第一个世界，便是希望你能掌握时间平行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