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话 研究火球术
“两团火之间会有元素自身的吸引力，要控制分离并不容易。合起来到还算简单，只不过合起来以后，压制其威力所需要的操控力和魔力就不是之前同一个概念的了。”威廉很尽责的给安德讲解着，顺便替代了瓦尔的平时工作……解决飞来横祸。
无论什么东西，只要接近安德一丈之内，定会被威廉烧的连灰都不剩。
“话说如果把一百个火球一起融和起来，威力能排上几阶？”安德好奇的问。
“额……”威廉现在碰到了和院长老头同样一个问题，安德的提问总是让他们觉得很纠结，提问看似不可行，但却又不一定。
“一般来说……应该没有人能同时控制一百个火球吧？别说一百个，能精的同时准控制两个火球就已经不错了。”威廉汗颜，“我到现在还是只能控制一个魔法的发动，两个低阶的还勉强可以。但是还没有那个实力可以精准的同时控制两个。”
“那如果是百人齐放呢？”
“百人齐放？这倒是可行……嗯，威力大概有个三阶魔法级别吧。”威廉思考了片刻。
“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同时控制两个以上的火球……”安德略有怀疑脑子里莫名出现的方法，毕竟刚才威廉完全否定了一个人同时控制多个火球的可能。
“哈，有探究心理是学习魔法必要的提高方式，要是对魔法都没有探究的欲望，那也自然就无法得到真正的提高。”威廉非常赞赏安德，“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你要试就试吧，认识想法的错误也是成功的关键。”
“那我开始了。”安德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没有错的，但是却又好像和现实相违背。
威廉不说话了，双手环抱着，在一边笑着看安德，仿佛在看以前的自己。虽然是被瓦尔强迫推着教的，但是威廉却发现，教安德的同时，自己对魔法的见解竟然也有略微的提高！比如之前安德对他提过的，抛物线射出火球……竟然可以足足提高普通的火球术的一半射程！并且，同理可以运用在任何投掷性法术上！抛物线不仅提高了射程，还带上了迷惑目标的判断性，明明是往上丢的一个魔法，谁知道最终会掉到你头上？威廉不禁幻想：“要是拿这招对瓦尔用，不知道瓦尔会不会吃瘪啊？哈哈……”
现在的安德，通过半个多月的魔力训练，已经达到了一星见习魔法学徒的级别，聚集两个小火球倒不是什么困难事了。
翻手间，一个小火球已经在安德掌心成型。威廉对于安德的魔法控制力也是感觉到不可思议……这哪里像刚学魔法的人？要是不是一个月前亲眼看着那“零”的字符，威廉都会认为安德是个老手。光刚才那招翻手就能招出火球的技术，威廉自己在达到魔法师级别之前都没有能力做出。
“这家伙……是个天才。”威廉心中不禁感叹，看来那个“零”字不是安德废柴的体现，而是他令人咋舌的成长的对比标识。
“右手火球成型了，现在你可以尝试用左手再聚集一个试试。”威廉提醒，“注意，如果你感觉魔力不平衡，控制不了，必须立刻中断。不然会造成魔力反噬，虽然一阶魔法的反噬伤害力可以无视，但是毕竟还是有些不好受。”
“嗯。”安德左手甩了甩，活动活动手指，然后定住。在两人的视线下，一缕火苗缓缓点亮，然后扩大，最终变为了一个和右手一般大的火球！
威廉心中再次对安德的表现大感佩服，他能同时点起两个火球的时候，那是在他九星高级魔法学徒的时候……与此刻的安德相比，那可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现在已经有两个火球了，你想怎么招出第三个呢？”威廉好笑的问，“你可没有第三只手咯。”
“为什么一个手就只能控制一个火球呢？”安德问。
“额……”威廉再次纠结。
只见安德双手开始缓缓并拢，两个火球的火焰尖端开始出现互相倾倒的趋势。
“这就是火元素之间的自身吸引力么？”安德心中暗叹，“想要一个手控制两个火球，就必须让这种吸引力消失……但是力是不会消失的，只会被中和掉……也就是需要一个相对的力，有什么力量能让火球之间的吸引力被中和掉呢？”
“噗！”一失神，火球竟然就自己吸引住，融和了！但是魔力的控制却没有跟上，毫无意外，火球炸了！还是零距离爆炸！
“噗呼……”一阵热风过后，安德满脸发黑，头发打卷的站在原地。两手保持着刚才还在融和的动作，脸上满脸木讷。
“哈哈……”看见这么滑稽的一幕，威廉差点把眼泪给笑出来，“安德，失败了很正常，别灰心哈。一个手要控制两个火球那种事还没有人做的到，你要做的到那才是奇迹呢。哈哈……”说着说着，看着安德那滑稽的动作和表情，威廉最终还是爆笑出来。
被威廉的笑声吸引，附近的“月”班成员看见这边安德的窘样，也哈哈大笑起来。毕竟这里都是精英，没有人会犯这种低级失误，偶尔看到一次，还觉得挺搞笑的。就连远处角落里的玛丽娜丝都是不禁莞尔，要是有人看见此刻的玛丽娜丝，谁都不会觉得她难以接近。
“既然你火球术已经熟练了，那么我们开始学习下一个魔法了……”威廉收起笑容，严肃的说。
“不！我还没有熟练。”安德摇头。
威廉一愣，初学者都是巴不得赶紧学高级魔法，学更多魔法，用起来更帅气，威廉自己初学的时候也是一样。只有老师才会反复强调提高魔法的熟练度才是最重要的。而安德竟然相反，一个小火球练了这么久，都能翻手发动、双手同持，竟然还嫌熟练不够？
“那你说怎么样才算熟练？”威廉不禁问出口。
“控制两个以上……”安德小声的说，也许是刚才的那次失败，让他底气有些不足。
“都说控制两个以上不可能的啦，别费劲了。”威廉哈哈笑着，他发现安德还真是个怪人，总喜欢弄些常人不去弄的东西。控制两个以上的火球？这几乎没人办的到，毕竟每个人只有两只手，除非你的脚也能放魔法……不然想控制三个都是在做梦。而且，就算控制了三个又怎么样？三个小火球还不是一样被个二阶魔法压的没有丝毫用武之地？就算一百个也不一定能超过一个三阶魔法！与其提高一阶魔法的数量，倒不如提高魔法的质量来的快。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可能呢？”安德没有理会威廉。他很明显的感觉到，想要一个手控制两个以上的火球是可行的，但是那吸引力到底要怎么解决呢？刚才脑子里闪现的灵光此时又仿佛沉寂了一般，没有再给安德任何提示。
“有探究心理是好事，但是不能死脑筋啊。”威廉无奈，“你要什么时候觉得不可能了，你再来找我学后面的吧。今天你就自己熟练一下好了。”
虽然以前威廉自己也死脑筋过，但是最终放弃了。而安德此刻比他原来更甚，失败了还不放弃！
一天的学习结束了，安德回到了自己的后山小屋。
原来刚来这里时，安德觉得这里荒无人烟，过的不自在。而此刻安德可是极其喜欢这里，这里的环境安宁，非常适合潜修魔法！怪不得之前老头说便宜了安德。
把思路理了一下，安德总结了一下之前的失误。
“没有足够的力量来中和吸引力，融和手法有问题，需要一个平衡的切入点，控制多个火球的手需要一个比较稳定的输出魔力方式，不然火球多起来就会乱，一乱就控制不好，然后就会吸引，最后爆炸失败。”众多原因被安德一一列出，“一个一个来解决……第一个，中和的力量从哪里来？”
屋外，林间空地的安德一次又一次的召唤火球，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夜幕下火光闪烁着，几乎没有停歇。遥遥的山崖上，一个曼妙的身影矗立着，看着山崖下的明灭闪烁的火光。绿色的长发，湛蓝的瞳孔，美艳的脸蛋，竟然是玛丽娜丝！
夜晚的凉风轻轻拂动她柔软的长发，白色的长袍被风吹得紧贴身上。凹凸有致的身材，加上那落入凡间的天使一般的面庞，绝对是一个人间尤物！此刻，任何看见她的人都会为之心动，不论男女。
轻微的脚步声从玛丽娜丝身后传来。最终在她身后三丈远处停下来了。
玛丽娜丝缓缓转回了身子。面前的来者，竟然是蒂娜！
“我们又见面了。”玛丽娜丝平淡的说。
蒂娜那秀气的脸庞此刻却不着痕迹的有些色变。她再也不敢小看眼前这个看起来比她还小的少女了。半个月前的惨败让她好强的性子收敛了不少，能在瓦尔手上平分秋色的她，竟然在玛丽娜丝手上走不过三招！这个事实让她知道了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一直没有把“月”班放在眼里的蒂娜，终于发现了自己目光的短浅性。“月”班真正明面上的排名虽然已经定死了，但是“暗”榜排名她却不曾了解……
而那天在医疗室醒来后，那位中年美妇告诉了她一个惊人的内幕。她惹上的人，竟然正是枷兰学院“暗”榜之首！
在“月”班，如果让学员随便找人挑战，以赢得比赛为前提的话……没有人会选择挑战一个叫“玛丽娜丝”的人。
对于这个爆炸性的消息，蒂娜只觉得头脑“轰”的一声变成了一片空白！总觉得枷兰学院藏龙卧虎，但是却没有料到竟然藏到了这种地步……谁能料到，区区一个六百魔力的菜鸟魔法师，竟然占据了枷兰学院真正实力排行的“暗”榜长达六年之久！在蒂娜自己还是个菜鸟刚进入学院的时候，别人就已经是在枷兰学院叱咤风云的人物！
再回想起之前和玛丽娜丝的较量，自己完全就是和跳梁小丑一般！并且还在那里大放厥词……蒂娜当时脸都羞红了。
“玛丽娜丝……”蒂娜缓缓的说出了这四个令她震惊了这么多天的四个字。声音竟然还有一丝畏惧的颤抖！
两女就这么在山崖上隔着三丈距离遥遥相望，唯有夜风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