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疯狂的时代
言罢，叶庆天不再有任何的犹豫和迟疑，直接转身，对着叶连城说道：
“陛下，叶氏皇族这一次全听天启山的意志！此外，侄儿我也可以向叶氏皇族保证，这件事西夏国前所未有的大机遇，甚至极有可能并吞天下，问主南苍域之巅！”
叶庆天的眼中，尽是炙热和疯狂，野心在勃勃生长的。
虽然他现在还不能明确天启山的意志到底是什么！
但，绝对是疯狂的，疯狂到胆敢吞天的骇人地步！
不过！
这是个疯狂的时代，是个绝对至暗混乱的时代。
前有大汉天武小皇帝掀翻权臣，让大汉陷入彻彻底底的崩乱之中。
袁门联合北戎，是疯狂！
蛮族联军前后出兵六十万，是疯狂！
现在，汉南反王联手，甚至不惜割弃身后本营，也要举兵百万横推中州，这更是疯狂！
还有，苍黄山脉之中天选之族竟然撼动了当年赵无极以无上秘法镇压的龙脉气运，这背后也绝对是疯狂！
而最后，武极圣宗的那些个老祖们降下了天启令，这是疯狂之中的疯狂！
至暗！
混乱！
这是摧毁时代秩序的时刻，更是重塑秩序开辟新天的时刻！
唯有疯狂，才能笑傲到最后！
一如八百年前的赵无极，杀皇朝，封龙脉，镇压一域武道，何等疯狂！
叶连城的脸色凝重无比，他死死的凝视着这位叶氏皇族嫡出的当代圣子，牙一咬，道：
“好，朕答应你！”
“哈哈哈……”
叶庆天放声大笑！
……
……
又五日过去。
岁末年关，天寒地冻。
汉水西出南苍域的屋脊大脉之上，流淌万里，横贯整个大汉东西两侧。
而此时，从毗邻西夏和凉州的流域一直到渝州境内，整整一千七百里流域，彻底冰封！
这，只是开始！
再过十日，便是汉水冰封期的最为稳固的时刻，届时冰冻三尺，能载千军万马！
一水之隔，两片天地！
汉北多平原，雪没有彻底的融化，干冷的北风如同尖刀。
而汉南多丘陵，湿冷冻人，风虽不疾，却寒彻骨髓。
此时若是拉开上参数视角，俯瞰一水隔绝的苍茫大地，定会惊骇无比。
西南益州，十四路府兵已经全部齐聚益州首府，连同魏皇宫麾下的禁卫军，开始第一次批次大规模的运兵了！
这是整整三十万的兵马，连同后勤运送粮草辎重的民夫牛马，总数高达四十五万！
这是一支规模可怕的步卒大军，他们从益州出发，直奔汉水南岸，沿着益州的官道整整拉出了百里长的行军阵型！
而益州以南，从交州举兵二十万的赵文兵已经彻底的迈入益州境内，和赵章光完成了第一步的汇合！
他们只停歇半日，而后继续行军，直奔汉水沿岸。
贺彭举亲自率领的十万禁卫军充当先锋军，最早抵达汉水沿岸，他们正对的就是汉北中州弘农郡的宁康县域。
贺彭举按兵不动。
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确保汉水冰封不受任何的破坏，然后等后续三批次近四十万大军的到来！
这一战，是急，也不能急！
行军陈兵要急，但真正渡水北上决战之时，却断然不能急的！
袁卓二十万兵马日夜行军，在疲惫之时被赵元开的三万天子师打了个趁其不备，直接溃败！
这个教训，贺彭举铭记在心！
另一方。
新晋和新曹两地的地形颇为特殊，来说平行于汉水流域。
和中州洛阳郡东南尾部隔水相望的荆州新晋国，新皇赵和泰举兵三十万之后，第一时间陈兵奉阳县对岸！
他要造势！
隔水造势！！
三十万步卒大军在汉水沿岸拉开整整三十里的战线，横对洛阳和中州，不停的战吼造势！
而东州赵文兵二十万大军，已经跨过东州和荆州交界，朝着合军的方向大跨步的扑去！
这阵势实在是太大了！
纵观整个汉南大地之上，几乎是倾国而出，腹地乡野几乎不见男丁，只有茫然无助的老弱妇孺！
而反观汉北大地，却是平静无比。
陈兵对阵的宁康奉阳两地，早在三日之前就已经将数十万的沿岸庶民内迁后方腹地了。
残雪覆盖的广阔平原大地之上，尤其是靠近汉水对峙的沿岸地带，只有五万步卒军在沉默对峙着！
宁康县！
这边负责巡防岸防的是岳飞的五万背嵬军！
这是刚刚征募建编的中州子弟兵，在岳飞的操练之下，军纪严明可怕。
最重要的一点，在十日之前的长安东营点兵，背嵬军憋着一口血性傲气在心里，眼下各个红着眼，丝毫不怵对岸越聚越多的反兵！
若是军令不可违抗，这些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背嵬军早就拎着环首刀沿着冰面杀到了对岸了！
但！
他们不能这么做！
他们当下的任务就是对峙，全力封锁沿岸！
除了他们，锦衣卫北镇抚司更是下了命令，所有汉北锦衣卫全部齐聚汉水沿岸，追杀一切过江刺探军情的斥候军！
这个命令是死命令！
决战之前，哪怕是一条狗过了汉水，也必须格杀勿论！
而背嵬军的后方腹地三十里开外，霍去病亲率的四万五玄甲骑兵，在那一大片平原地带之上，一遍又一遍的演练战术！
旗号，鼓号，阵型，变阵，突击，合围……从出征奉阳到决战前夕的十五日之内，霍去病要做的，就是将这四万五骑兵的战术素养和配合彻底练出！
玄甲军练兵，是绝对的机密！
此外！
还有更高一级的机密！
那就是五日之前，玄甲军之中五千虎豹骑突然分离出去，抽回长安城，至今未归！
奉阳县域！
子民早已内迁。
周仕礼遣调而来的五万都卫军其实也算不得新兵了。
当初平定冀州之后，他们日夜奔袭，虽然没赶上大战，却也算是参战了。
陈庆之的初步战术也是让这五万都卫军隔水对峙，而白袍军则是侦查地形，在等候长安机密押送神臂弩到来之前，操练一下多兵种作战的战术配合。。
但……
都卫军终究是都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