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 青铜古树

可惜,血尸说的没错,如果是旱魃,即便它鬼王时期也不能和其本体单纯的对弈力量,因为在这片忘川海,没有任何恶鬼及僵尸可以和旱魃比蛮力的!

但是这家伙只是被制造出来的旱魃分身而已,说白了,只是个高仿货,即便用尽全力也只能和现在的血尸较个平手。

“老肉瘤,还不出手!”旱魃怒吼,已经着急,这场战斗自己当然不能独自应付,旁边还有一位天然盟友!这时候,他必须要和肉头瘤联手才能对付的了。

然而肉头瘤却并未立即出手,而是凝视着徐醒,脸上露出疑惑甚至是紧张之色。

此刻,只见徐醒正站在这里,凝视众人,没注意还好,可仔细观察后发现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木讷甚至痴傻,这幅样子着实不太正常。

“不好!”肉头瘤是何等的精明?它虽然思想扭曲,凶恶阴险,可却不是傻子,立即意识到出了问题。

此刻,这怪物如同炸毛的猎豹!

只见其双手互掐,五指指尖出血,散发出腥臭气息,那当然不是真血而是阴气所凝,腥臭来源于强烈的怨念,跟着将这血涂抹在眼眉之上。

“啊——!”

凄厉尖叫在肉头瘤的大脑袋之中发出,嗡钟擂动一样,声波震动八方,紧跟着,它的眼珠子居然向后迅速翻过去重新露出两枚灰白色的眼瞳,透着死寂与虚无。

看过这对眼睛,必然永生难忘,那是一种漠然与无情的结合不会被虚妄和情绪所困扰。

随之前方的景色也在肉头瘤的眼中出现改变!

只见原本徐醒的身躯骤然消逝,而他的身影则出现在这座塔的北侧,那里摆着一尊硕大的青铜树!虽然大,可在这里却如同摆设一样开始时并不起眼。

树梢站着三足金乌,这是夏炎人神话中的存在,立于枝杈顶部,傲视八方!

徐醒身影如电,径直咬破手指,跟着滴于三足金乌之上。

“啾——”

猛然间一道悦耳鸟鸣响彻八方!又如春露滴在心头,舒爽畅快!这神兽对邪灵天生便有克制之力,随着这道声响,肉头瘤眼眸瞬间发红,嘶吼道:“耍我?”

跟着,它速度如电般狂掠而来!

只是这怪物刚刚抵近,便见到一枚门板般大的黑色掌印雄浑霸道,扑面而来!如同龙卷一样,恐怖的劲力将它直接向后拍的倒飞了出去!

对于肉头瘤来说,即便只是分身也应该是鬼王之下的至强存在,可它居然被对手直接拍飞了出去!

再看徐醒,随着三足金乌的鸣叫,整个人瞬间缩小,他自己居然也化为一枚青铜小人跃到了青铜树近前。

徐醒造型的青铜人出现,这神鸟挥动翅膀,昂头高亢鸣叫,青铜树瞬间出现一枚梯子,而徐醒则迈步走了上去,神树的造型也在此瞬间定格。

要知道,这座塔是没有楼梯的,似乎仅此一层而已,这也是肉头瘤和旱魃没能上楼的原因之一。

可眼下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原来这青铜树才是塔的上面,只有通过徐醒刚刚的方法才可以正确上楼!

“混蛋!”肉头瘤咆哮起来,他声音凄厉至极,只见其张口狂吼但想要模仿徐醒却毫无办法。

因为它虽然有身躯,可却始终是厉鬼一头,哪里来的什么真血液?都是阴气所化而已。

见此,肉头瘤立即转头看向旱魃,这家伙虽然注意到了这一幕,可碍于血尸的阻碍根本无法脱身。

“嘻嘻——!”

肉头瘤凄厉的笑着却是没有一丝欢乐,反而带着滔天杀气,只见其瞬移般来到血尸近前,口中冒出无数的舌头,朝着对手包裹而来。

旱魃终于得以喘息,它立即挥拳震开对手,同时撤出战局。

来这里它们可不是为了和血尸打架的,修罗一族的秘宝才是核心,否则肉头瘤的本体早已将这里挥手毁去不会留到现在。

只见旱魃飞掠而去,径直来到青铜树旁,如法炮制,用自己锐利的指甲割破手腕。

灰色的血液径直落在青铜树上!

“嗤!”

刺耳爆响出现在上面!发出怪响,可惜旱魃根本没有缩小,青铜树也没有半点变化。情况很明显,它的血液没用,根本得不到认可。

“嗷!”旱魃怒吼,情急之下,伸手朝着铜树拍击过去!

“轰隆!”

然而剧烈的冲击和轰鸣声出现,这座青铜树却没有任何变化,僵尸的力量何其恐怖?但居然丝毫无法撼动这尊树一分一毫。

“咯咯,别浪费力气了!”血尸得意的笑起来,她一拳轰开肉头瘤,嘲讽旱魃道:“那尊青铜树是我以及本族的诞生之地!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三足金乌最鲜艳的那根羽毛所化!全部血脉之力都在皮肤之上,嘻嘻嘻!说来也有意思,三足金乌乃至阳之物,我脱离本体聚出的血脉却属阴,眼下尽管它已经干枯毫无用处却也坚固至极,绝不是你们能破坏的了的!”

听到这话肉头瘤和旱魃都愣住了,它们何曾见过三足金乌?那完全是夏炎人神话中的神兽而已,也不知道这血尸说的是真是假。

眼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双方瞬间僵持下来。

肉头瘤和旱魃对视,全都神色凝重,此刻的状况已经不是它们这两个分身能够应付。

“呃——”

“嘻嘻!”

肉头瘤和旱魃眼中厉色一闪,同时发出刺耳笑声,这回秘宝已经彻底洞开,无论是出世或被毁灭,只能是二者之一。

它们同时催动秘法,这里秘宝出世的情况被短时间内发出并传回本体。

与此同时,徐醒正站在青铜树上。

事实上,自己正身处于一处特别的空间里,自己顺着一座梯子走上来,青铜树成了参天巨树,四周全部是浑沌之气。

懵懂之间,分不清东南西北,仅仅可以看到干枯的枝杈。

“呜呜呜……”

细微的怪响,听的人浑身鸡皮疙瘩冒起,似乎来自遥远的天际又仿佛近在耳畔。

悲伤、幽怨,同时带着久远岁月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