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扭曲爱恋

范朗西斯将手缩回,他接过刀子,好奇的翻弄着,而后用力点头。

黄昏下,湖区旁的余家村里,一名妇人正在欣喜的做饭。

她的儿子回来看她了,炊烟袅袅,正是农家最简单快乐的幸福,对于一个嫁错人的妇人来说,他憎恨自己的前夫,无比的憎恨。

因为他感情的不专,而造成了自己婚姻观的破灭,以及对情感的恐惧。

可儿子回来看自己,妇人还是无比开心的,这是她生活中难得的露出笑容。

范朗西斯神色复杂,凝视着兴奋的母亲,他有那么一瞬,似乎不再恨自己的亲生母亲,甚至久未感觉到的温暖也在胸腔内燃烧。

可就在此时,一道魅惑的声音骤然响起!

“杀了她……嘻嘻……快点杀了她……你说你爱我的……那就杀掉她!这样我就是你唯一的妈妈……”

范朗西斯原本迟疑的心绪,此刻,骤然阴冷下来!他看向自己亲生母亲,缓缓将剔骨刀掏了出来。

而后,眼神凌厉的径直走了过去……

“啊——!”

凄厉的惨叫爆发!带着痛苦、绝望、悲伤以及不解......

范朗西斯不知道的是,此刻,他家的院门并未紧闭,一道身影刚好将整个情况看入眼中,包括他身后站着的红衣女人。

“咔嚓!咔嚓!咔嚓!......!”

随着范朗西斯肢解尸体的动作,那门缝里的黑影眼神透出无比的畏惧,他想跑,可双腿却似乎有些发软而无力抬起。

就在此时,院内的红衣女人缓缓转回头,一张充满笑容的美目凝视向他,只是她的身子却并未动分毫。

因为这枚头颅居然一百八十度的转向身后!

“呃……呃……”中年男子眼珠快要瞪出来,他狠狠咬破嘴唇,腥味流入喉咙,这才找回身体的控制权!

此刻男子毫不迟疑,慌张的回身奔跑!直至回到家中而后将自己关进屋里,他全身仍旧不停颤抖!

“嘚嘚嘚嘚嘚……”

那种恐惧是发自内心的,濒死般的感觉,犹如身躯坠入深渊被寒冰包裹!仅仅只是与那女人对视一眼,就能感受到的无边杀念与恨意。

但与此同时,稍稍冷静过后,男人也突兀的爆发出了一股强烈的欲望,绘画的欲望!

这是他做为画师此生从未有过的感觉!

男人似乎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欲望,径直拿起了画笔和画板,飞速在上面绘画起来,整个人都沉浸其中无比的专注。

尽管四周似乎越来越冷,可他仍旧毫无察觉!

“你是谁——?”

“啊!”

蓦然间,外面一道惊惧的惨叫出现!那是男人的妻子,可男人着了疯魔一样,完全无法停止绘画。

此刻,对他来说这甚至是人生里最重要的一副作品,蕴藏着他所有的艺术成就与技巧。

每一笔都恰到好处,每一笔都直达意涵。

绘画数十年,从未有过这种舒畅的感觉,那是种爽到骨子里的畅快!

与此同时,他不知道的是,背后一道高大的影子正默默看着他。

红色的长裙如同长袍般覆盖着其脚底,甚至裙摆已经沾了泥土,即便如此也并不违和,那画面反而非常的自然,与红袍女人扭曲的笑容相得益彰。

“呼呼……”即将绘画完毕,男人呼吸也急促起来,他能够确定,这是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副作品!其他作品与其相比都是垃圾!

这是自己从未企及的艺术高度……

直至最后一笔收尾,完美无缺!

“呼呼……”男人急促的喘息着,眼眸冒光,手里的画笔因为一刻未停,此时禁不住的颤抖。

难以想象,自己居然如此的疯狂!可这一些都值得!

“嘻嘻嘻嘻……”只是此时,一阵疯狂的笑声却猛的响起,跟着,一双洁白的大手自后面环抱了过来,将他搂在怀中。

那双手洁白纤长,只是对方身形过于高大,让画面看起来更像是巨人在抱一个侏儒!

渐渐的,这双手臂越来越用力如同钢箍一样!

而男人的身体则被紧紧的勒着,画笔落地,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分毫。

“咔吧!咔吧!……!”

渐渐的,喀吧脆响接连出现,一切反抗都无济于事。

“啊!”他发出凄厉惨叫,猛然间,自己的身体像豆腐般被后面这双洁白纤长的手臂径直勒成了两截!

躺在地上,男人瞪大的眼眸终于看到后面的人影,那是如此美丽的面孔却又是如此的恐怖。

即便脸庞美艳,可却是等比例的放大,超过两米以上的身高,那僵硬的笑容里更是透着说不出的古怪。

“呃——”

随着一道惊恐的倒气,男人彻底翻了眼珠,临死还受到了强烈的惊吓。

而他的画卷面对这一切,居然在此刻缠绕出现了阵阵红色光芒。

红衣女子好奇的将画卷拿起,仔细端详,很明显非常喜爱,只见其将画珍爱的卷起,而后用脸庞轻轻摩挲了片刻。

转身,她便拿着画卷离开了这里……

画面变化,灯火摇曳,范朗西斯为自己父亲一家人端菜,在冷嘲热风中,最后端着自己的碗坐在角落。

“咕咚!咕咚!......!”

然而无论父亲亦或是后妈以及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们,吃过饭后竟统统倒在地上,迷药虽然能够麻痹他们却无法让这些人丧失意识与痛觉。

这些人全身瘫软的瞪眼瞧着这位平日里受尽排挤的闷油瓶,想要张口却吐不出半个字。

他则冷眼回看这些人,眼中没有一丝犹豫,掏出剔骨刀,将自己父亲一家悉数杀光,他将这些人的尸体各取一部分,在楼上尽头的房间里拼接在一起。

“妈妈……”范朗西斯看着自己的杰作痴迷的笑着,最后干脆压在这人形皮囊上,身体拼命的摩擦着、耸动着,脸色越加潮红,直至发泄完,他才重重的喘了口气。

“呼呼……嘻嘻……妈妈,你终于可以复活了……”

空荡荡的屋子里响起了阵阵扭曲的笑声,那女人的脸庞时而在屋内隐现,时而在窗帘上飘荡,带着扭曲的笑容凝视范朗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