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序列魔药

“咚咚咚!”

楼下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很快,艾米敲门走了进来。一看到秦南,突然惊慌失措起来:“勋爵,您还在书房?”

刚一问完,艾米就一阵窘迫,今天这是怎么了,明明知道勋爵都是在十点之后才去休息,怎么八点多就鬼使神差的跑过来收拾房间?

“我这书还没有看完。”秦南拿着那鹅毛笔,漫不经心的说道。

他心里也有点惊讶,这长了雀斑的艾米虽然长相不够出众,但是作为侍女,还是超级负责的,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她一般不会这个时候来收拾书房,可是现在她来了,莫不是和这支进化的鹅毛笔有关?

“勋爵您忙,我走了!”艾米一边愧疚的道歉,一边往外走,一不小心把一个摆在门后的橡木凳子给撞翻了。

五分钟后到,手忙脚乱的离开,这一切都如实上演。秦南看着慌慌张张将凳子扶起来的艾米,心里暗自窃喜。

看来,这进化的鹅毛笔,好像比那魔镜还好用啊!

得意之下,整个人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三两步之间,就来到了艾米的近前,似乎想要抱紧她。

秦南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

恶作剧!

使用这支鹅毛笔的后遗症!

就在秦南恼火的瞬间,他已经听到了自己的声音:“长夜漫漫,无意睡眠,良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快来谈谈心吧!”

这句话说出来,秦南又羞又急。君子坦荡荡,小人脏兮兮,他秦南压根儿就没有这心理!

好在,他很快又觉得身体的支配权重新归了自己,这一刻,他恨不得将那鹅毛笔从书房扔出去。

“勋爵,管家说了,您还没成年的时候,我是绝对不能侍寝的,要是我侍寝,管家他会杀了我的。”艾米涨红了脸,嗫嚅着解释了一番,匆匆跑了出去。

不过很快,她又回来,低着头丢给秦南一句软糯糯的承诺:“勋爵,您也别难受,等您成年后,我……”

艾米走了,秦南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来到那鹅毛笔前,想要把它掰断,但是最终,还是把鹅毛笔放在了桌子上。

和恶作剧相比,应对接下来的威胁,才是最重要的。

“魔镜,我怎么才能晋级成为超凡者?”

平静的魔镜上,迅速荡漾出一片金色的光芒,一行字映现:“伟大的主人,成为超凡者对您来说,实在是小意思哦!”

“只要您乐意,您可以成为各种途径的超凡者。”

各种途径的超凡者?秦南虽然隐隐觉得脑袋有点疼,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你觉得哪个途径最适合我?”

“伟大的主人,哪个途径适合您,并非我这等小人物能够评判的,应该是您自己去挑选,自己去选择……”

看着不断出现的字,秦南就有一种把这魔镜给砸了的冲动,一直废话连篇,每一句废话,都要消耗他不少的精神力。

“说重点!”秦南咬牙切齿的吩咐道。

好像感应到了秦南的愤怒,那魔镜道:“您可以选择加入教会,这样您可能得到一份雷霆掌控者的魔药;也可以加入皇室的骑士团,这样您可能得到……”

秦南有点撑不住了,他几乎咆哮着道:“魔药好得到吗?”

“魔药……好像……大概……可能有限制,加入这两者,也不见得能得到魔药。”

本来金色的字体,瞬间变成了蓝色,到了最后,更是出现了一个求饶小人的头像。

秦南没再追问,因为此时,他头疼的太厉害。这魔镜使用起来,太消耗精神力了。

足足休息了半个小时,秦南这才恢复了大半。看着那静悄悄的魔镜和鹅毛笔,心中想着魔镜所说的魔药。

要成为超凡者,必须要服用魔药。

而魔药好像掌握在教会和皇室的手中,只有加入这两者,才有可能获得魔药。

当然,更大的可能,却是加入这两者,也不一定能获取魔药。

就在秦南盘算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的时候,一阵钟声响了起来。

这是放在书房的古钟,每到晚上十点,会响一次,以此来催促秦南去休息。

看着那斑驳的古钟,秦南就想到了记忆中,应该发生在明天早晨的事情。

明天早晨,会有人发现艾米死亡。正当众人处在震惊之时,园艺师林克又被不知名的存在,直接把心给挖了出来。

林克和艾米的蹊跷之死,会让整个庄园彻底陷入一种恐惧之中。现在那对付艾米的恶灵已经被自己杀死,就剩下那在不知不觉间,对林克挖心的恶灵。

怎么办?告诉齐斯丁?可是这基本上没有让他相信的可能。

那,直接夺了齐斯丁的权力?秦南自忖这么干也很困难。

最终,秦南就将目光落在了那鹅毛笔上,犹豫了刹那,就拿起鹅毛笔,在本子上写道:“明天早晨林克会升起一个火堆,恶灵为了接近林克,附身在一片枯叶中,枯叶和树枝被扔入火堆,恶灵被烧死。”

在笔记本上写下这么一行字,秦南就觉得头晕眼花,赶紧把鹅毛笔放下。

完成这一切后,秦南就回到了卧室。躺在用橡木做成的弹簧床上,秦南开始想魔药的事情。

自己该不该加入雷霆教会,或者是成为皇家骑士团的成员,从而获得一份魔药呢。

一旦晋级成为超凡者,自己就不会在这等情况下束手无策,就不会在那接下来的危险中……

这么一想,秦南就觉得自己的精神有点萎靡不振。而伴随着精神的变化,秦南又想起了自己写下的一行字。

这一行字,到底能如愿实现吗?

如果能,是不是还有黑石产生;如果不能,那么这鹅毛笔的能力,就值得怀疑了。

黑夜慢慢降临,心事重重的秦南,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非常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