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两百九十四章 黑暗的序幕
在冥界之中,一共存在和四个门户。
分别是东门、西门、南门以及北门。
在冥界的这四个门户之中,其中西门代表着往生,那是诸天万界之中的亿亿万生灵,在死亡之后,灵魂进入冥界之中的门户,故而,西门又有接引之门之称。
至于北门,那是一道连通着大千世界的门户,准确来说,应该说是连接着大千世界之中的赤雪族。
而南门之外,则是一片浩瀚广阔的陵园,那是上苍之墓。
至于东门,则极为的神秘,它处在冥界的最深处,那是冥界之中的一处禁地,平日间,那里极为的安静,也毫无异动。
然而,一夕之间,平静了、沉寂了不知道多少亿万岁月的东门那里,倏然出现了异动,就在这一天,冥界的东门所地方,倏然腾起了一缕灰雾,灰雾弥漫,顷刻间扩散开来,笼罩了整个冥界的东门,随后,东门之外,倏然响起了一阵阵诡异的‘砰砰声’,那种声音就像是有生灵在东门外面在敲门一般。
此外,东门那里的异变,不止如此。
冥界的东门所在的地方,名为东绝冥土,很是矿或,那是一片死寂绝地,常年那里寸草不生,毫无生机,且平日间那里几乎没有生灵出现。
然而,如今这种情况,却是出现了变化,随着那些灰雾的出现,号称死寂绝地、寸草难生的东绝冥土之中,倏然生出许多仙花神植,遍地生花,一夕间,整个东绝冥土之中,遍除都是绽放的仙花与茂盛的神植。
不过,这些仙花与神植,与寻常的花草树木不同,这里生长的仙花神植,全都是灰色的,很是诡异。
冥界之中,出现异变的地方,不止是东绝冥土这一处,还有其他地方,也是如此,也发生了异变。
比如忘川河。平日间,忘川河之中,无波无澜,水波不兴,很是平静,可是,如今那里却是狂风大作,忘川之中巨涛滔天,古往今来,那些沉入忘川河之
中的亡魂,纷纷悲嚎、恸哭。声音无比的凄厉凄惨,且透着惊惧与慌恐,仿佛是在害怕,在害怕什么。
再比如冥界的南门之外的那处陵园,那处上苍之墓。
此刻的那里,也在发生着可怕的异变,不知道具体从何时开始,那里倏然下起了瓢泼的血色的雨,滚滚的血色狂风,在那里肆虐,一朵朵、一片片被血雨染红的泪苍花在狂风的席卷之下,摇曳飞舞,飘荡漫天。一颗颗粗大的泪苍花树被染成了血树,血水沿着枝干徐徐滑落,一眼看去,就好像是在那些泪苍花树在泣泪一般,那画面美丽,却又渗人。
···
诸天异动,万界沉浮。
诸天之中相继出现可怕的异动,冥界如此,鸿蒙世界之中亦是如此。
甚至于,这里那是诸天之中,异变最为频繁的所在。
比如天弃仙坟之中,那一日,那里倏然响起了一阵无法形容的诡异之音,像是亡者的哭诉,像是有万千生灵在献祭,在吟唱着祭祀之音,又像是有无数神魔在朝拜,又像是有什么可怕的存在在以某种可怕的代价发出的召唤之音。
音符流转,回荡万千,随着那些音符的出现,随着那些声音的想起了,那里直接沸腾了起来,浮生异变,界宇沉沦,大地龟裂,给人的感觉,仿佛是有什么可怕的存在,要被唤醒了起来,要从大地之中复苏一般。
再比如神陨葬坑。
几乎就在天弃仙坟那里出现异变的同时,那处青华耀世,依稀间,可以看到,在那些璀璨的青华之中,依稀间有一个神秘的古界的虚影显化而出,其上散发着远古洪荒的悲怆,四周激荡洪荒的沧桑气,弥漫着古老的时光雨,厚重与巍峨,仿佛穿越了宇宙洪荒,跨越了千秋万古,要降临当世。
此外,岁月境海之中也在发生异变。
那一日,一条由无数帝骨铺就而成的皑皑古路,倏然横亘而来,自无尽的天外,不知道穿越了多少时空,横陈而来,一直延伸到岁月
境海之中,皑皑的古路之上,激荡苍凉的气息,充斥着无匹的战气,此外,其上更有缥缈的战歌传来,给人的感觉,仿佛是有迷失在无尽的时空的战魂,找到了方向,要横渡时空,重归世间。
···
诸天万界,异动频生,一切种种,皆是在像世间显示着同一个信息,那便是最为可怕的年代、最为黑暗的纪元,将要降临。
“呼呼呼!”
“轰轰轰!”
···
三十六帝天之中,苍渊所在地,此刻的这里,正是发生这可怕的剧变,滚滚的苍陨之气,如海如洪流,疯狂的朝着四周涤荡,滚滚的湮灭气,随着狂风席卷天地十方。
这里,也就是苍渊,乃是诸天万界之中第一处出现异变的地方,同时,这里也是诸天万界之中的所有异变之中,最为严重的一处,此外,这里,更是诸天万界之中的所有异变的根源所在。
事实上,从某种程度来说,正是因为苍渊这里出现了异变,才导致了其他各处出现的异变,这里,就相当于是一个引子。
苍陨之气,可怕至极,其有着吞天噬地之威能,一旦被沾染,就算是大帝也难逃一死,苍陨之气所过之处,生灵俱灭,万物消亡,无物可生。
此际,那两位分别身穿灰色长袍以及紫色长袍的神秘的老者,正处在苍渊的上空,各自神威大方,在他们各自的脚下,各有一片浩瀚无匹的奥义之海在沉浮,他们在释放各自的威能,在全力占压着苍陨之气,涤荡着暴躁的苍陨之气。
若非是他们两人在此,若非是他们挡住了苍陨之气,恐怕,根本无需逝界的生灵到来,整个鸿蒙世界,乃至是整个宇宙,都是会在苍陨之前的席卷之下,顷刻间消亡。
“怎么会如此?为何会这样?如今,上苍已然归来,按说这里不该会这样才对啊?”此刻,那位身穿紫色长袍的老者在大吼,眉头紧锁,满脸的凝重与困惑,眼前的这种情况,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