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脚踩七色祥云

“怎么?不可置信?”蓝炎大帝呵呵笑着。

“我承认你的天赋的确很强,甚至比你的父皇蓝炎大帝还要强大?但你终归年轻,而且是出生在天玄帝国这种后起之秀的国度。”

“天玄的底蕴终归是不如蓝焰,从古至今都是如此。当年被你寒家鼠辈偷去一块土地,很快也要还回来了!”

蓝炎大帝的表情有些狰狞。

在很久远以前,蓝焰帝国是人族唯一的国度,是曾经统一过整个天寒大陆的存在。

是因为那一代的皇者或许昏庸无道,又有寒家那代出色的人才揭竿而起,才将偌大的蓝焰帝国一分为二,切割成两片土地,建立了天玄帝国。

这也是为什么长此以往蓝焰帝国不遗余力地想要吞并天玄重新统一人族的原因。

本来就该是我们蓝家的天下,你们寒家不过叛臣,凭什么与我们平起平坐?

这些年来精心谋划,剪除了天玄帝国的黄金一代,又策划了灭国之战,甚至培养了王华那样混到最高级别的卧底。

现在眼见女帝即将死在自己手里,上万年来来蓝家列祖列宗未能愈合的伤痛终于能在自己手中痊愈,蓝炎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要怪就怪你们寒家摄窃取了本该属于我们蓝家的土地吧!”蓝炎大帝发出最后的咆哮。

双手依托,口中催发幽蓝梦焰爆发出残余的所有力量,凝聚成一个更加炽热的火球。

女帝虽然伤势很重,但毕竟是武帝修为,想要彻底抹杀也不是那么容易。

蓝炎大帝必须要竭尽全力,趁着女帝未能恢复抵抗之力之前,将其锁定抹杀,通过幽蓝梦焰将其烧成灰烬,以绝后患。

而就在这时,蓝炎大帝的耳边传来一声苍老的叹息:“蓝炎,你可想好了此事的后果。”

那是临渊圣者念在蓝焰帝国与药神山的渊源,通过紫色密钥给蓝炎大帝传递最后的劝告。

他也没有想到,蓝炎大帝竟敢真的在这里击杀女帝。

尽管二人之间有过默契,那也是只允许重创,不允许击杀的。

圣地毕竟还是需要平衡世俗的力量,一家独大实在不大好掌控。

当年为什么承认天玄帝国的地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他不会出手阻止,因为他已经感知到,一根擎天大棒即将降临蓝炎大帝的头顶。

若是蓝炎大帝击杀了女帝,再被齐天大圣击杀,这武帝战,就一点悬念都没有了。

人族也从此失去两位帝级强者。

不过在齐天大圣与蓝炎大帝之间,傻子也知道如何抉择。

临渊圣者能够出言提醒已经是仁至义尽。

可蓝炎大帝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此刻别说是临渊圣者的劝告,就算是七大圣地之主同时奉劝,也阻止不了蓝炎大帝要击杀女帝的决心。

女帝的蓝色眼眸带着一丝绝望。

她不怕死,只是担忧国民们将来的命运。

亡国奴的称呼,终究是耻辱的。

那些追随了她数十上百甚至数百年的臣子们,也必定逃不过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如果不是与狂罴君的战斗,她相信即便蓝炎大帝拥有幽蓝梦焰子火相助,自己想要脱身也并非不可能。

可惜没如果。

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是时运不济吧。

“天玄终究还是要亡在我的手里么?”女帝喃喃自语。

躲过了灭国之战,揪出了叛徒,肃清了内乱,抢到了幽蓝梦焰。

女帝甚至一度以为即将要达到天玄帝国反击蓝焰的时候了。

没想到却要陨落在这里。

她太清楚失去自己后天玄帝国的下场。

可惜她已经无能为力。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恬静的母后,伟岸的父皇,英武的皇兄,还有那一抹虚幻久远,又随着时间沉淀越来越清晰地影子。

“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动?”

就在这时,一声暴喝如同惊雷!

一根擎天巨棒从天而降,朝着蓝炎大帝狠狠砸了下来。

蓝炎大帝刚刚出手的炽热火球宛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离手不到半尺便被强大的立场锁定。

蓝炎大帝本人更是从心底感到了震撼得战栗。

“呼!”

铁棒下落恐怖的速度带着惊人的风声呼啸。

蓝炎大帝想要抵挡,却发现自己刚刚竭尽全力施展攻击之后却无法再次阻止有效的反击!

他没有犹豫,击杀女帝哪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狠狠一咬牙,运足体内最后的力气,将那湛蓝色的火球狠狠一踹,朝着那恐怖铁棒就迎了上去。

“砰!”

火球与铁棒接触,就像一个物体遇上了一台无坚不摧的液压机。

尽管没有底座,但依旧是被碾得粉碎!

蓝炎大帝引以为傲的幽蓝梦焰大火球,在这根铁棒面前脆弱得就像纸糊的一般。

不过也正是趁着这个机会,蓝炎大帝才从那铁棒高速下落的恐怖力场中抓住了喘息的机会,迅速脱离铁棒的攻击范围。

蓝色的火花四溅,充斥着这片空间,化作一片灼热的火海。

铁棒砸落在地上,仿佛整个武帝战场都震动了一下。

即便是飞在空中已经竭尽全力地逃亡的蓝炎大帝,也感觉到身体随着这片空间颤了颤。

根本不需要去看,他就可以确定,能够拥有这等力量的,在这武帝战场之中,只有两个人。

除了身为仲裁的临渊圣者,就只有妖族那位仅仅只是八阶,却拥有大圣称号的齐天大圣了。

这个时候他还哪敢停留,根本不需要任何思考,拔腿便走。

女帝此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引得睁开眼睛。

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她这一生都不曾见过的美妙。

半空一朵朵蓝色的火花绽开,天空之中无数雷霆闪耀。

依稀可见,一只身着金甲的猴子,手里握着一根几可通天的巨棒。

细的那一端握在那猴子的手里,粗的那一端落在地上,就像一座山岳的大小,狠狠地扎进了地里。

那猴子身披一张猩红的披风,脚下踩着七种颜色的祥云,场面美轮美奂,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只有在虚空中暗自掌握这片世界的仲裁临渊圣者骂骂咧咧的嘟囔:“臭猴子,出场非得弄得这么拉风?你当我堂堂仲裁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