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第一次查案
最早发现死亡现场的是一个叫做郑金的苍山派弟子,早上起来撒尿,却遇到了这种事,顿时吓得尿了裤子。郑金说,他早上迷迷糊糊的进了茅厕,便被两只脚踢了一下,他还以为别人捉弄他,拨开了脚面,这才发现是有人在茅厕上吊自缢了。
“自杀?自缢?茅厕自缢?”张孝武摇头道,“那徐少卿衣着华丽整齐,看得出来此人是一个非常喜欢整洁的人。而且我听众人都说,这徐少卿身有洁癖,这样的人即便想要自杀,也不会选择在茅厕里自杀,而且茅厕的高度不算太高,怎可能在此自缢,除非他脑子坏掉了。”
郑金感慨道:“是啊,所以我才喊杀人了,我师弟和我是前后脚,他也吓傻了。我俩第一个反应就是徐少卿时被人杀死的,绝对是被人杀死的。”
张孝武打量着此人,问道:“你也断定他是被杀?”
郑金道:“自然,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举手投足比掌门还像掌门,岂能自杀。”
“你看到地上的脚印了吗?”张孝武问。
郑金摇头:“没有注意,我吓得都尿了裤子,又岂能注意什么脚印,而且茅厕地下是石板,哪里来的脚印。”
张孝武道:“可否带我去看看徐少卿的尸首?”
滕达立即说道:“将徐少卿的身体抬上来。”
张孝武立即意识到自己越俎代庖,很是不好意思,忙向众人拱手致歉道:“小子出入江湖便插手此案,若是处置不当,还请见谅。若是有人将来指责在下,张先之一力承担。”
滕达道:“张少侠万勿多想,我们信任与你,藤山派上下信任与你。无论查不查得出真凶,众人也相信你的公正。”天玄宗邹叶金,五斗派姜堤和铁拳门徐志秋也纷纷表示愿意相信张少侠,还给他们一个公道。其实大家内心都看不起张孝武,可是更加不相信当事人,张孝武反倒成了大家唯一相信的人。
徐少卿的尸体被抬上来后,众人纷纷围观过来,连邹叶金等人也纷纷上前观看,尽管他们是嫌疑人,可他们不是罪犯,众人也只是怀疑而已。三人看了徐少卿的尸体之后反应不一,邹叶金一脸的鄙夷,姜堤露出惊诧的表情,徐志秋则是一脸漠然。张孝武将他们三人的反应一一记下,随后又翻看了一下尸体
徐少卿的尸体并无特别指出,张孝武看了看脖颈之处,见勒痕明显,应该是勒死的。可勒死也分自杀和他杀。自杀的勒痕由于绳子挂在脖子上,勒痕会明显的向上的痕迹。而他杀之后伪装成自缢,则会在脖颈上出现两道勒痕,而且他杀时一定会做出明显的反抗,甚至徐少卿会用手拉拽脖颈上的绳子,造成脖颈处抓伤。
然而张孝武却看见徐少卿的勒痕方向的确向上,并且全无抓伤痕迹,的确是自缢的表象,也没有任何乔装成为自缢的其他疑点。
邹元品问:“张少侠,是否自缢?”若是自缢反倒好办了,藤山派并不需要负担任何仇恨,可大家并不相信徐少卿会自缢。
张孝武苦笑道:“看样子非常像自缢身亡。”他随后又看到徐少卿的指甲上有泥,咦了一声,又看到他手上确很干净,心中更是奇怪。徐少卿有洁癖,怎么会在手上有泥呢?他仔仔细细看了清楚,那些泥中还混有苔藓,顿时恍然大悟,徐少卿抓过地面上的石板。而他之所以抓石板,一定是受到了重击,甚至是一击致命导致他的肌肉收缩,不由自主抓了地上的石板,继而指甲中带有泥。
从这一点来看,徐少卿死于他杀,而非自杀。
但徐少卿武功高强,谁能对他一击致命,而且但凡有洁癖的人,其人也非常小心翼翼,尤其是在茅厕这种不洁之地。
“是否是因为中毒了呢?”张孝武心想,便让人取来银针,他用一根细长的刺穿了胸口,银针直插入胃中。待取出银针之后,众人见银针针尖并未变黑,张孝武便只好摇摇头,承认此人并非死于中毒。
不是中毒,还被人一击致命,所以能够杀了他的一定是让他极其放松的人,是他非常信任的人。
想到这里,张孝武起身面对三人,询问道:“三位少侠,还请回避一下,滕掌门,可否请三位少侠去别院稍作休息。”
滕达拱了拱手,三人起身而去,邹元品问道:“可否有何发现?”
张孝武道:“有一些发现,劳烦邹先生暗中去听一听他们三人等一下说些什么,一定要如实告知我们。”
邹元品拱拱手,转身离去。
张孝武又对滕掌门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徐少卿应该是死于他杀,凶手武功极高,甚至远超徐少卿。滕掌门,你认为他们三人谁的武功最高?”
滕达细细一想,说道:“武功最高的人应该是徐志秋,他一双铁拳可力敌千钧。武功最弱的应该是邹叶金,此人虽然出身天玄宗,可天玄宗素来以暗器擅长,在擂台之上一身功力去了大半。”
“暗器?天玄宗也是暗器大家?”张孝武道,“我知道百花门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暗器门派,没想到还有天玄宗。”
滕达说道:“百花门与天玄宗虽然都擅长暗器,但有所不同,百花门擅长巧击,以技巧取胜,天玄宗擅长劲击,以速度取胜。”
张孝武点了点头,又问起五斗派姜堤,这五斗派在五斗山上,擅长轻功与腿法。张孝武盯着尸体看了许久,说道:“现在我要检查尸首,将此人衣服剥光,还请见谅。”
“张少侠自便。”滕掌门道。
张孝武向马灏路点了一下头,马灏路一愣神道:“不会是我来吧?”张孝武道:“你真聪明,就是你。”马灏路万般无奈,只得将徐少卿的衣服剥了精光,甚至连亵裤都脱掉了。不过众人纷纷憋着笑,原来这徐少卿的器物奇小无比,仿佛人的小指一样,仿佛如同十一二岁的男童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