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摘花飞叶
莫寒的二哥叫莫洪,十五岁入洇溪境,已经去参加过天道院的比试,不过连前百都没有进去,失望而回,从此心无旁骛,一心修炼,只想为三十岁时才搏一次进天道院的资格。
天道院比试每十五年举行一次,一个人一生共有两次机会,十五六岁一次,三十岁左右一次。
过了三十五岁就不能再参加天道院的比试。
入天道院,才有机会进入天道府,丰州官员最次也是天道院出身,三品以上的官员必须是天道府出身,这是铁律,从来没有人打破过。
莫长安也算天才人物,从天和城一路披荆斩棘,入天道府混了一个出身,才被任命为天和城城主,再加上莫氏一族在天和城经营了上百年,所以他才能坐稳这个位置。
城主一般是终身制,只要你不叛州,就不会落马。
城主的权利很大,统领全城军政。
这也是前任莫寒能在天和城为非作歹的依仗。
“父亲,我刚想去找一把刀,能不能先借我一把,等我得了爷爷的宝刀就还你。”
莫长安喝了一口,慢条斯理地道:“你想练刀法,自己去练武场,那里什么武器都有。”
“父亲,爷爷当我是妖鬼一样防着,难道妖鬼能伪装成人?”
“书楼那么多书,你自己去看。”
“你直接告诉我多省事,也能增进你我父子的感情。”
这话把莫长安说乐了。
“有长劲,话是越说越漂亮了,我告诉你,你爷爷没点头承认你之前,我是不认你这个儿子的,你复活的太蹊跷,这事还没查清楚之前,你就是带罪之身,在莫府没有一点权利。”
莫长安把话挑明。
“这我倒要去书楼好好看看,妖鬼到底是个什么。”
莫寒被激起了好胜心。
莫长安走后,莫寒先去了一趟书楼,在一层找到妖鬼方面的书,仔细看了一遍。
原来妖鬼分很多种,不入品的是尸鬼,他们如果一死就被妖气沾染,就会保留下生前的部分记忆,但灵智并不长久,最多百日,就会变成行尸走肉,依靠本能嗜血好杀。
剩下的如山鬼,妖兽都分品阶,上了三品的妖鬼就能伪装成人,让修为低于洇海境的人无法看破,感觉不到他们身上的妖气。
里面还讲了炼尸人,他们可以把不入品的尸鬼炼制成不具刀剑的铁尸、铜尸和金尸。
莫寒看过后,把书放回去,正要走,一个少年拦住莫寒,道:“莫寒,爷爷说你是妖鬼,以后你不能再来书楼,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莫寒看着他,没想起来这位是谁,应该是不入前任法眼的人,所以才没留下记忆。
“你是谁,闲事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莫寒不客气地道。
“怎么想动手,你的跟屁虫可不在,哈哈。”
他大概是想表现出自己的潇洒不凡,可这笑有点尴尬。
莫寒盯着他,没说话。
少年无趣的敛去笑,没人配合还真达不到自己想要效果,如果身后跟两个狗腿子就好了。
“你锻体几重?”
“要你管,反正收拾你小菜一碟,以后你最好乖乖的听我的话,不然……”
他伸出拳头来比划了一下。
莫寒不知道叶凌是锻体几重,能镇住这些小家伙。
叶凌其实是锻体八重,重点不在他的修为,而在于他‘傻’,只要莫寒让做的事,他一定会做到,从来不打折扣。
他不管你是家里的少爷还是小姐,只要莫寒让他打,他就会往死里打,从来不留手,别人告到长辈那里,有莫寒顶着,也罚不了他,所以大家都怕叶凌。
莫寒看这少年得意的样子,对着他后面一望,道:“爷爷,你来了。”
少年吓得赶紧回头去瞅,莫寒一个兜档脚,少年销魂的叫了一声,软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莫寒有些意外,锻体不是应该把全身都炼的刀枪不入吗?怎么自己轻轻一脚就这么厉害。
他摇摇头,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大家档下一凉,纷纷装作看书的样子。
“小家伙,你还没修炼到家,等能挡住我这一脚时,才来挑衅。”
留了一句话,莫寒快意的出了书楼。
实际上少年与他的年纪差不多大。
莫寒看天色不早,没去练武场,回到自己的院子,前任得罪的人太多,现在有些人想跳出来打压自己也不意外,他需要实力来碾压这些潜在的对手。
莫寒回来吃过饭,继续修炼,又点了一下莫氏刀典的加号。
又是对刀法的领悟,冲击着莫寒的脑海,让他痛不欲生。
一个时辰后,莫寒终于清醒过来,他眼神灵动,手脚也变得灵敏起来。
一只蚊子飞过,莫寒两指一夹,“嗡嗡”声消失,他把蚊子丢到地上,满意地笑起来。
看了一眼系统面板:
宿主:莫寒(死后血液归系统所有)
境界:无
功法:天罡正体(第二重)+
武技:莫氏刀典(第二重)
妖血值:(100/2000)
他合计了一下,剩下的妖血值能把两个技法都提升到第三重。
现在莫氏刀典不能提升,看来是自己的锻体不够,他决定先提升自己的锻体实力。
点了一下天罡正体的加号,直接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还是晚上,他这次感觉到饿了。
莫寒叫小秋送来饭菜,吃了个精光,还是没有饱腹感,难道这次亏了气血?
他并不感觉虚弱。
又让小秋送来一些吃的,莫寒吃了五个人的食量,才满足。
他看了一眼系统面板,莫氏刀典还是没有出来加来,灰色的字体,不能提升状态。
他有些无奈,夜还不深,莫寒妖血值只剩下六十点,不能再提升天罡正体,他决定去练武场拿把刀,直接出城去。
“小秋,我出城一趟,过几天回来,你有事忙自己的去,不用守在这。”
莫寒交代了一句出了门。
小秋瞅着莫寒离开,松了一口气。
她这几天一直在等着那件事的发生,可少爷好像变了,真的变了。
她出门,上了锁,去找夫人。
她想告诉夫人少爷的变化,也许夫人就不会沉迷于打牌,而变得像原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