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妖神虚影

“嗷嚎!”

有巨龙的咆哮声,突从赵雅芙体内穴窍,轰鸣而出。

龙吟声,惊天动地,搅动的禁地灵气,都瞬间失控。

仿佛在赵雅芙穴窍深处,圈养着一头头巨龙,而此刻,那些巨龙在震怒之下,要挣脱出来,要潜龙出渊!

朝着赵雅芙,朝着虞渊等人涌来的灵力洪流,如猛地撞击在万丈高山。

赵雅芙,便是那座巍峨高山!

“噗噗噗!”

她娇小玲珑的身子前,灵力到处溅射。

赵雅芙轻笑着,望向了詹天象,道:“龙烈斩!”

她的小手,突然往下划去。

如要斩灭空气。

哧啦!

就在她和詹天象中间,一柄龙形利刃,蓦地闪耀而出。

利刃之光芒,让观望者的眼睛,都觉得刺痛不舒服。

龙形利刃,当空斩下。

冥冥中,有无数条看不见的灵力洪流,被利刃的光华,分为一截截。

众人凝神细看,会发现那柄龙形利刃,并非是虚幻之物,而是真真切切的实体器物,正绽放出夺目神辉。

不断有龙吟声,从赵雅芙穴窍轰鸣而出。

赵雅芙全身发光,朝着前,踏出了一步。

仅仅一步,在詹天象的感觉中,犹如山岳倒塌,当头砸来。

青色小伞,边沿流溢出来的灵力光幕,突然就溃散开来。

“去。”

那柄龙形利刃,随着赵雅芙的吩咐,忽化作一头水蓝色,晶莹如冰雕般的狰狞巨龙。

一道流光,一闪而逝。

水蓝色的巨龙,就刺在那青色小伞,将所有的灵力光幕,都给击灭。

詹天象闷哼一声,怒吼道:“神象护体!”

一尊仿佛有百丈高的巨象,以虚幻形态,骤然在他头顶浮现。

巨象带着金色面具,象牙闪耀出来的光芒,似能切碎天地,巨象的鼻息,如能量瀑布,恒久不息。

虚幻巨象,仿佛是詹天象的守护者,亦或者他信仰的神明。

呼!

带着金色面具的巨象,奇诡至极的,一下子缩入詹天象的躯体。

顷刻间,詹天象如有神力加身,变得力大无穷,手持着青色小伞,居然和那柄龙形利刃,激烈地战斗起来。

“金象古神!”

虞渊都看的有些失神,并在心中,喃喃自语。

寂灭大陆北部,有魔宫,有妖殿。

妖殿,供奉着一尊尊绝世大妖。

金象古神,就源自妖殿,是一尊曾经达到十级的大妖。

十级的大妖,也称作为妖神,和人族修行者的元神境相当。

只可惜,金象古神在之前一次,天源大陆和寂灭大陆的厮杀中,被剑宗布下大阵给重创,导致这位十级的大妖,跌为九级。

不论金象古神,为妖殿做出多大贡献,跌落为九级之后,都被暂时请出妖殿内,那最高等级的妖神殿。

传说,近千年,金象古神都在磨砺自身,要重返妖神行列。

詹天象小小年纪,不知道修行了什么法决,居然能够和金象古神沟通,还能得到他的回应,给予其一丝馈赠,这大大超乎了虞渊的意料。

巅峰时的金象古神,在妖殿的诸多妖神中,战力能排到前七。

可惜,重伤之后的金象古神,已经不能入驻妖神殿,实力大减,不能给予詹天象更多的帮助。

“詹家,难道和那尊金象古神,有什么渊源?”

这般思索着,虞渊突然一跺脚,朝着那位曾经被他羞辱的少年撞去。

“你找死!”

因赵雅芙和詹天象战斗,而停下了一会儿的幽月城少年,没有想到才入蕴灵境的虞渊,居然敢再次向他出手。

他可是蕴灵境中期!

“虞渊!”

“哥!”

辕霆和虞菲菲,齐声惊呼,并立即冲上来。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赵雅芙、詹天象吸引,都没有料到,虞渊会突然发难,向那位少年动手。

连那位少年本人,也未曾料到。

冷月城的韩慧、武吉,本来都目瞪口呆地,望着赵雅芙飞身而去,抓着龙形利刃,和被金象古神的神力加持的詹天象,激烈战斗。

辕霆和虞菲菲的惊叫,才让他们分神,去留意一下虞渊。

然后,他们意识到率先动手的,居然是虞渊,而不是信誓旦旦,要给虞渊好看的那位瘦黑少年。

“我们,谁会死?”

虞渊的目光,忽变得锐利无比,死死瞪着瘦黑少年。

他集中所有精气神,刻意精炼天魂,将愈发透彻明亮的天魂,以眼睛为窗户,照耀那瘦黑少年。

瘦黑少年,下意识地回应。

他看到,虞渊的两只眼睛,如变成了巨大光源,照的他忽然眼花了。

不到入微境,灵识没有凝炼,其实虞渊是没办法,以灵魂攻击,让那少年受伤的。

他所做的,只是借助天魂的强大,让自己的眼睛,变得更明亮一点。

瘦黑少年只要不盯着看,只要在觉得不舒服时,立即避让开来,就不会有任何影响,不会陷入被动。

可他,偏偏就硬撑着,偏偏不肯服软,就盯着虞渊的眼睛猛看。

然后,他就眼花了。

再然后,虞渊已到了他身前,铁拳如雨滴,砸到他胸腔,砸的他跄踉着,不断跌退时,他才反应过来。

等他感觉到痛了,等他终于移开眼睛了,那种眩目感,还是没一下子消褪。

如盯着太阳,盯着光源看久了,需要时间才能恢复一样。

他在短时间内,成了瞎子。

他看不到虞渊,只能被动挨打,即便是他的境界,比虞渊高出一筹,也就蕴灵境中期,也没高到完全无法弥补的程度。

于是,他很快就发现,他开始吐血。

又过了一会儿,他眼睛快适应了,发现这具蕴灵境中期的躯体,已经不再听话了。

他已瘫软在地,失去了再战之力。

又一次。

虞渊又一次地,蹲伏在他面前,两手再次撕扯他的脸。

“还不是一样吗?你一路狂奔而来,就是主动送上门,让我来羞辱你?”

一边讲话,虞渊一边抓\揉撕扯,令那瘦黑少年的脸,一次次地扭曲变形,变为他心中所想的,各类乱七八糟的形状。

又再次遭受羞辱的少年,欲哭无泪。

“你可真贱啊。”

虞渊摇头晃脑,不断地以言语,配合着两手,去打击讽刺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