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奇怪的隼人

金陵城外,一个在打扮上与大晋普通武者没有什么两样的男人,正定定的看着金陵城,确切的说,他是在看着金陵城上高高悬挂的那副牌匾!

“金陵城!金陵城!”这人喃喃自语,眼中显出的尽是莫名的迷茫之色与好奇之意。

“主上!您怎么了?”在他身后,一个做随从打扮的武者,仿佛看出了什么不对一样,朝着这人询问。

这人开口先说的并非在大晋大汉流行的中原话,而是叽里咕噜的外族之语,不过在叫过之后,他立刻改口,说起了中原的官话,只不过他的官话实在是太过不堪入耳,让人一听便知道,这人定然是个蛮夷!

“闭嘴!”隼人天葬听见自家手下说话,原本迷茫的眼神一清,随后立刻变得锋利的如同刀锋一样,扭头朝着身后之人冷冷一扫,随后便即率先朝着金陵城的方向走去,“进城之后,你就给我装成哑巴,一句话也别说!否则,暴露了行迹,坏了我的事情,你就自己找地方切腹自尽吧!”

“是!是!”这原本是好心的随从,此时听见自家主上的呵斥,顿时吓的噤若寒蝉。

在瀛洲隼人家族的地位极为崇高,几乎可以与他们的天皇相媲美,隼人家族专功武道,虽然不涉军政,但是却拥有着无敌的力量!

之前带领瀛洲舰队与汪直徐海勾结在一起的那柳生杀神,便是受了隼人天隐的指使,只是隼人天隐最后失败了,是以这次收到八王邀请,隼人家族最负盛名的天才,如今的第一高手隼人天葬,这才亲自出马!

只不过,他的这番举动,却也让一众家臣随从们感到十分奇怪,从前的隼人天葬,一心醉心于武道,总是闭关,即便偶有出关,也是四处游走,找人比武,从不曾参与这些事情。

但如今他却一反常态,便的十分积极,虽然他口中说是为了见识天下高手,所以来到中原,但这样的理由依旧有些牵强!

他若想来,什么时候都可以一人前来,又何必非要趟这趟浑水?

并且他们还发现,隼人天葬不知何时居然说的一口流利无比的中原话,要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整个瀛洲都知道,隼人家族最出色的天才,无敌的存在,从没有离开过瀛洲一步!

“莫非!这世上真有能够无师自通的天才!?”那被训斥的武者,本来是隼人天隐的布下,深受他器重,如今隼人天隐失势,他也自然变成了一股无关紧要的人,而想要拍马屁,却遭遇到了如此待遇,是以他的心中十分愤愤不平!

如今他更是在心中恶意揣测,隼人天葬是否被魔鬼附了身,否则又怎么能够解释他突然性情大变的事情?

“中原,金陵,果然人杰地灵!”进了城中,隼人天葬仿佛体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心,对于城中的一切抖露出一副流连忘返的模样,但是并且跟在他身后的那随从还发现,隼人天葬仿佛对中原的一切都十分熟悉,这就难免让他更为怀疑了!

而越发怀疑,他观察隼人天葬的就越仔细,渐渐的他发现,自家主上的眼神里,除了总是出现迷茫之外,还有阵阵熟稔闪过,这发生在从未来过中原的隼人天葬的身上,显然是极为不正常的!

“哦?有高手!”进了金陵仿佛对什么都好奇的隼人天葬四处乱逛之下,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城南!

城南可以说是如今金陵城中,依旧保存着曾经繁华影子的,为数不多的区域之一了,所以他能够找到这里,实在不算稀奇!

春风楼前,隼人天葬站定身形,他的武道修为不仅在瀛洲天下无敌,便是放到中原,也绝对是顶尖的那一撮人之一!

是以,他能够感应到在春风楼中流连忘返的那位武圣,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况且那位武圣也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身形。

“噢?哪里来的兄台,既然来了,不妨上来喝一杯!”几乎在隼人天葬感应到那武圣的同时,楼上也传来了一个儒雅风流的声音,这声音让人听了,不由自主的就会在心中升起一种好感!

而隼人天葬在听到这声音之后,眼底更是闪烁着浓浓的兴趣,他朝着身后跟着的随从们吩咐了一句,随后便进入春风楼!

显然,那位武圣在春风楼中有着常人所难以企及的面子,隼人天葬进楼,那老鸨便立刻迎了上来,但却并没有废话,招揽什么生意,而是忙不迭的将隼人天葬让上了楼!

“不知兄台如何称呼?”上到三楼,整个春风楼视野最好的一处雅间之中,那曾经与叶清玄有过一面之缘,并且险些动手的武圣,遥遥的端着一杯酒,朝着刚进门的隼人天葬一举,随后仰头喝尽,便即带着半醉的神态,朝着他发问!

“隼人天葬!”进门之后,没有什么顾忌,直接报上了自己的姓名,但言语之间却是不知为何,有些磕绊,仿佛自报名号对于隼人天葬来说,十分陌生一般!

“哦?瀛洲的高手?”那武者一伸手,立刻有莺莺燕燕为他倒满酒杯,随后一扬手再次喝尽,但是言语却是莫名的冰冷了下来,“石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外族之人,乱我中原大地,如今更是敢如此招摇的进入金陵城,莫非隼人君,真当我中原无人?”

一边说着,这石姓武者身上的气势,陡然提了起来,隼人天葬立刻感觉阵阵阴阳生死之意,朝着自己涌了过来,眨眼的功夫都没有,就把自己牢牢包裹在内!

“石兄言重了!”也不见隼人天葬有什么多余的举动,只是伸手在空中一握,顿时就有一阵让人感到心惊的力量一闪而逝,而随后石姓武者的阴阳生死之意,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哦?森罗万道的功夫?”石姓武者再次一伸手,而后酒杯再次斟满,依旧是那副潇洒的模样,一抬手再次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