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总会有瑕疵

答应他，答应他……广场中心一阵喧闹声响起，小胖子口中的瞪眼老兄单膝跪地，深情的说道：“小羽，我蛙族澄青，郑重向你求婚。”花裙少女小羽捂住脸颊，洁白的双翅不停的抖动。

“完了完了，这是要答应的节奏啊，”吃瓜群众甲小胖子三下五除二啃完手中的香瓜，“我怎么忘了名言，好女配赖汉，今天又要多输一坛酒了。”吃瓜群众乙李缘起笑逐颜开：“不就是用内力将酒中杂质去除吗，年轻人，不要怕辛苦，只有能吃苦，明天才会是你的，哈哈哈。”看来姐弟俩又打赌了。

“我不能答应你，澄青，我已经让翼族蒙羞了，不能再拖累你，”说完，翼族少女小羽哭着转身跑开。蛙人澄青一脸黯然，手中鲜花掉落在地。

吃瓜群众一脸愕然。

“都是绿九洲这个混蛋遭的孽，”车夫牛叔义愤填膺：“小羽是港口医社的护工，为人心地善良，自幼与澄青两小无猜，可是两年前，三煞团的绿九洲看上小羽，竟然派人将小羽掳走，三天后才给放回，小羽这孩子寻死了好几次，亏的莫名那小子一直开导，最近小羽才缓过来”。

澄青清亮的声音响起：“失去你，人生再无意义，”一口鲜血喷出，倒地不起，人群乱成一团。

“哟哟哟，有点意思，这位蛙老兄要上手段了，赌局未完啊，”两个吃瓜群众一脸的兴奋不已。

果然，小羽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泪流满面的又是人口呼吸，又是检查脉搏。地上的澄青一把抱住小羽：“你还是在乎我的，小羽，忘掉过去吧，我什么都不在乎。”小羽拼命挣脱就要再次离开。澄青轻声说了句：“其实我已经参加了莫名的决死队。”小羽一下停止了挣扎：“傻瓜，你这个傻瓜，你不是要成为一名歌手吗，你为什么要参加决死队，为什么？”澄青笑笑说：“当然是因为你，但更重要的是，我相信莫名，这一次一定会成功，兄弟姐妹们，不能再让三煞团祸害人了，大家一起参加决死队吧。”

听到三煞团，听到决死队，人群一片哗然，随即三三两两的散开。

“这个算谁赢，”小胖子扭头问。

“算平局吧，我不喜欢悲剧，真的不喜欢，”李缘起扭头看向车夫牛叔。

小胖子会意的问：“我说牛叔，这个三煞团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决死队。”

牛叔晒的黑黑的脸上满是愤怒：“这个三煞团就是港口外海上的一伙海盗，勾结海军，横行霸道，经常上岸欺负老百姓，要不是今年来了一个正真的执法官莫名，成立了决死队，几次恶斗，海盗没占一点便宜，这才收敛了许多，我们的日子才好了一点。”

李缘起静静的看着天空，海风吹过，一只海鸥孤独的飞过。

“又是莫名啊，这是个什么人啦，”小胖子问。

牛叔正想说话，广场对面，童音响起：“哥哥姐姐，小阿满洗干净又来了喽，”只见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牵着小阿满向着马车走来。

小阿满提着小筐一脸不高兴的走到马车前：“小阿满没有撒谎，你问吧，你问吧。”

中年妇女跟着小阿满：“他牛叔也在啊，刚才小满拿回来一个金币，我担心……”

牛叔打断她的话：“是的是的，是两位贵人打赏的，小满娘你这身体不好，赶紧回吧。”

小满娘感激的向李缘起姐弟深鞠一躬：“谢谢，”牵着小阿满转身离开。

“娘亲不相信小阿满，小阿满生气了。”

“娘亲错了，等下给阿满做好吃的。”

“小阿满要吃红烧肉。”

“小阿满的篮子里还有水果，小阿满要卖光光。”

“好好，早点回家。”

小胖子看着念念叨叨远去的小阿满母女，又看看广场上紧紧相拥的灵族恋人，若有所思。

“姐，你说咱们是不是进错地方了，这地除了叫修罗大陆，跟修罗好像没半点关系，”

小胖子想想赤焰挖完左眼挖右眼的凶残模样，满是疑惑。

“万事皆有因果，既来之，则安之。”李缘起。

“哇，姐，你好像三姑婆啊，就是差个拂尘，”小胖子嘴一咧。

小咻一听拂尘，一甩大尾巴，“嘿咻嘿咻。”

“姐，在源星上大家都一味修行，无欲无求，感觉喜怒哀乐都在渐渐远去。”小胖子顿了顿接着说：“我更喜欢这里，更有生活气息更像人间，你别用奇怪的眼神看我，这都是从书上看来的，有悲伤，有麻烦，这样的生活才完美。”

“完美，到处都是暇疵的地方也配叫完美。”李缘起看着广场尽头几个纹着古怪花纹的家伙，轻轻的说。

果然，几个花胳膊先是吃完小阿满的水果不给钱，接着又发现小满娘手中的金币，嚷着说是自己掉的，拉扯间将小满娘推到在地。

小阿满非常勇敢，张开双臂大声叫：“不许欺负我娘，等小莫哥哥回来就把你们都抓起来。”

听到小莫哥哥，几个花胳膊略一迟疑：“莫名这个蠢货已经被调走了，不会回来了。”

“小莫哥哥答应过我不会走的，他会回来的。”小阿满。

“是的是的，莫名执法官是不会走的，”

“明天他就回来了，”牛叔，小羽，澄青还有周围有看不惯几个混混的人渐渐围了过来。

一个花胳膊猛的扯掉外套，狞笑道：“虎哥我已经加入了三煞团，莫名回来老子也不怕。”满是黑毛的胸前露出纹有红绿蓝三色匕首的标记。看到这个标记，人群全都不动了。

混混虎爷得意的一脚踢飞阿满的筐子：“老子是绿九洲大爷的头马，惹我就是跟三煞团作对，三煞过处，鸡犬不留。”

听到绿九洲这个名字，小羽一声尖叫，扭头跑开，人群不再言语缓缓散开。

只有小阿满勇敢的说：“小莫哥哥不怕三煞团，你们只有趁小莫哥哥不在才敢欺负人。”满脸横肉的虎哥恼羞成怒，一巴掌扇向小阿满，小阿满恨意满满的盯着虎哥。

“小莫哥哥不在，小李哥哥在，”小胖子早已按捺不住，闪身出现在小阿满面前，抓住虎哥的巴掌，正想用一记漂亮的直拳潇洒帅气的打飞虎哥，一道黑白的身影一头撞飞了虎爷，虎哥感到脑袋嗡嗡的，直直飞出去七，八米，只见精灵小咻又是小腿一蹬，虎爷刚一倒地，又被小咻一尾巴抽晕过去。

“给我留一个，”小胖子刚来得及摆出一个天王盖地虎的造型。只见黑白色的小咻连蹦带跳，一阵乱撞乱抽，几个混混全都被打倒在地，连声痛都没叫出来，接着小嘛小脸一拉，一脸无趣的酷酷离开。

“小喵好厉害啊，”小阿满兴奋得小脸通红。

“噢，它叫小咻，是我养的，是我教的，”小胖子一阵比划：“打这么半天，丢人，我其实只要一招，对，一招。”

小阿满崇拜的看着小胖子：“那你跟小莫哥哥一样厉害了。”

“什么，”小胖子一脸不服，正好虎哥挣扎着爬起，就听小胖子气势十足，一声暴喝：“星月转换引雷术，”悠悠然飘过来一朵乌云，只见一根细细的闪电从云中落下击中虎哥，虎哥的头发全都电得立了起来。“妈呀，”一声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呼，广场有微风刮过几片树叶，小胖子连咳几声：“你看我一出手就吓跑了他，是不是比你小莫哥哥厉害啊。”

小阿满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轮弯月。

牛叔捡起金币，扶起小满娘：“回去吧，别担心，兴许莫名明天就回了。”回头又担忧的说：“你们也赶紧走吧，烂口虎胸前的标记是真的，他真是三煞团的人。”

李缘起不置可否一拉小胖子：“走吧，厉害的小弟。”

“去哪，姐，”小胖子跳上马车挥了挥手：“再见了，小阿满。”

“找个地方住下再说吧，赶紧给我调酒。”

“小李哥哥，我叫曾小满，”马车外脆生生句童音响起。

湛蓝的海湾夜色初降，几艘巨大的海船刚刚靠进港口，码头上顿时热闹起来。码头边上有一座七层白楼，白楼顶上印着‘南洲港湾客栈’六个大字的蓝旗随风晃动。

一间干净整齐的豪华客房正对着大海，徐徐海风吹来，阳台上小胖子气喘吁吁的指着地上一坛酒：“这个地方原力稀薄，灵气干枯，用个法术简直事倍功半，姐，今天就一坛了，累死我了，我洗澡睡觉去了，走吧，小咻，”两个家伙看来累了，一会儿功夫就沉沉睡去。

坐在阳台栏杆上的李缘起抬起头，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只有几颗星星偶尔闪亮一下。毫无睡意的李缘起看看房间中间衣架上挂着的几套衣服，皱了皱眉，快步走到屋中，换上一套黑色的连衣裙，套上黑色的外套，拎起酒坛，随手从桌上抓了本书，从阳台上一跃而下，消失在夜色中。

码头不远处，黑衣李缘起静静的坐在海边，没有月亮，大海显得更加神秘与深沉，远处的天与海完全融合成一体，一个深蓝近乎于暗黑的世界。近处一排排相继涌来的浪花，给海镀上了一道道惨白的花边。

李缘起连喝数口烈酒，白晰的俏脸上浮起两朵红云，手上连掐法诀，一阵巨咳，李缘起摇摇头：“酒量越高，真力越雄，酒随心声，自成神功，只要能把上古道家真力再提升一层，就能够削弱封印，破武成真，这酒还是不够醇厚，还是要想办法要缘一做出上古猴儿酒，啊，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有没有猴子，不练了，看看书吧，”漆黑的海边，什么也看不见。

身后，几双闪烁着淫邪的目光悄悄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