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你就是你
“君姐姐，这次我可能真的要好好努力了。”白楚擦了擦自己的嘴，对着君焰灵认真的说道。
“嗯，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君焰灵用十分笃定的语气说道。
白楚挠了挠头，露出一副腼腆的模样来：“谢谢君姐姐，听你这么一说我的把握好像又增加了一些。”
“哦？快说说增加了多少。”
“一层哦。”白楚伸出一根手指，在君焰灵眼前晃了晃。
“那原本是多少呢？”
白楚依旧伸出一根手指：“还是一层。”
君焰灵“噗嗤”一笑，挑逗道：“合着我让你增添了一倍的信心啊。”
“嗯嗯。”白楚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君焰灵掐了一下白楚的脸，然后轻轻的揉了揉了。
“楚弟弟，不要太勉强自己哦。”
“君姐姐……”
“不要叫的这么腻啦，好了，结账，走人！”
君焰灵将侍女喊过来，然后将紫晶卡和另一块白金卡碰了一下，在那个侍女确认之后，君焰灵带着白楚离开了玄武楼。
此时太阳正烈，君焰灵一直将白楚送到清风山才返回沈副院长所在的山头。
温清书见君焰灵返回，立在道路一旁，恭声道：“见过师姐……”
君焰灵点了点头，将自己的佩剑抽出，朝洗剑池走去。
在得到君无邪和沈万千的支持下，君焰灵自己又依照古法打造了一个更大的洗剑池，而里面纵横交错的剑气要比她在君府强烈的多。
“熊大，你说师姐为什么一直这么努力啊？”
温清书对着一旁拿着扫帚扫地的熊大问道。
熊大放下扫帚，叹息道：“以前可能是为了证明些什么，后来就变成了想要守护些什么，但后面比前面还要沉重的多。”
温清书眼中流露出一丝诧异：“想不到熊大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果然师姐身边的就没有普通的人。”
“哈哈哈哈，我也只是过的苦日子多了罢了。”熊大摇了摇头，拿起扫帚继续扫着地。
“那四匹妖马要交给妖族么？”温清书再次询问熊大。
“还是留着给小姐充当脚力吧，在这个天才遍地跑，妖孽随处逢的帝心学院，他们几个微弱的天赋，交还给妖族对他们才是一种残忍。”
“……”
“好，听你的。”
君焰灵持剑闭眼盘腿坐在洗剑池的旁边，片刻之后，池水泛起巨大的波澜。
君焰灵猛地睁开眼睛，绽放出滔天杀气：“楚弟弟，三年时间，若是你真没有把握，我就先把项天歌废了。”
她浑身剑意迸发，与洗剑池的剑气成针尖对麦芒之势。
其实她也不懂为什么白楚在她心中的地位会越来越重。相同的身世么？还是明白自己的职责？
但她觉得这些都不重要……她自小就出生在名门望族之中，而母亲的逝去更是让她一夜看透人情冷暖。
“最黑暗的是人心……”
她一直不肯原谅她的父亲，即便血浓于水。因为她知道，如果没有了这一身天赋，自己不过是无足轻重的芈家的某个小姐而已。
直到她看到了白楚，她才感觉自己的心好似有了寄托。他那无比纯粹的眼眸，和干净无比的内心，无时不刻的吸引着她。
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归宿……
在那之前，所有阻挡白楚前进的，就是阻挡她前进，而对于这种的，一剑斩之。
清风山十分清凉，白楚看了一会瀑布之后，开始琢磨怎么修炼。要想将妖族和人族天命境界的功法糅合在一起，衍生出新的《道决》，那么制约自己最大的因素，那还是无知。
“先祖，给我讲个故事吧。”白楚的元神找上轩辕重光。
“哦？你先听什么样的故事。”轩辕重光金色的灵体一闪一闪的，只要他情绪有波动，他的灵体会不自觉的闪着光。
“你给我讲讲晶儿姑娘吧。”
“好，我给你讲……”
轩辕重光假装清了清嗓子，他瞥了一眼白楚，见白楚一本正经的模样，原本打算糊弄了事的他，语气变得沉重起来。
“黄帝大人在复活应龙之后，在应龙的帮助下找到了岐伯，并得到了岐伯的鼎力相助……”
“晶儿姑娘呢？”白楚打岔道。
“说起这个就不得不说这岐伯医术高超了，他晓通阴阳，擅长御六气，虽是个人族老头，但却和应龙一般岁数，你说厉不厉害。”
白楚翻了个白眼，心想：先祖是不是因为没有脑子的缘故，导致智商不在线？
“是是是，是很厉害。”白楚很是敷衍。
“也是在那个时候，黄帝听说人死可以复生……”
白楚再次插嘴道：“人死可以复生是不错，但那得在极为短暂的时间内才可以，像黄帝这样抱着晶儿姑娘辗转万里，恐怕晶儿姑娘早就魂飞魄散了吧……”
轩辕重光长叹一口气：“是这个理啊。”
“所以这是黄帝大人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
“可是黄帝大人不还是有子嗣，不是么？”
“小孩子家的，少议论先贤。男女情爱的事情你怎么会懂。”轩辕重光板着脸，毫不客气的批判白楚道。
“好吧，先祖你继续说吧。”
“这才像话。”轩辕重光抚了抚胡须继续道：“但这岐伯当真不是普通人，你说他医术高超，妙手回春，其实还是对他医术的贬低。像他这样的人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洞破生死了。”
“他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居然收拢起晶儿姑娘的三魂。”
“三魂？”白楚大惊：“莫非晶儿姑娘没死？”
“死啦。”轩辕重光抿了抿嘴：“你忘了她只是个普通人了？”
白楚脸色一黯，长叹一口气。
“后来呢，先祖？”
“后来黄帝大人将晶儿姑娘的遗体埋藏在极北之地的寒冰之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看望她。”
“那晶儿姑娘的三魂去哪了？”白楚好奇的问道。
“别问了，是我。”轩辕镜镜灵闯入白楚的这片识海空间。
“轩辕重光，以后关于我的事你还是少说为妙，不过既然这次白楚全程参与其中，你说说倒也无妨。”
“我是由晶儿姑娘的三魂所化，但我不是她。尽管我保留了她所有的记忆，但我依旧不是她……”
镜灵淡淡的说道：“对不起，小白楚，让你失望了。”
轩辕重光摇了摇头：“帝兵大人既然形成了自己的意识，那么也谈不上谁失望不失望的。也许造化，也许命运，这种事谁又真正说的清楚呢。”
轩辕镜跳入虚空，沉默不语，她永远都无法释怀当黄帝拿起她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那股感伤。但她也没有办法，即便她有着晶儿姑娘的全部记忆，但她永远都无法成为她。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轩辕重光有些无奈，对自己也带有一丝责怪。
“是这样啊……”
当事人白楚终于捋清了里面的关系。如果他没想错的话，那么应该是黄帝在凝聚了晶儿姑娘的三魂之后，给晶儿的三魂找了个载体。
但事情的奇妙之处就在于此，也许黄帝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温养出来的宝镜，最后完美的容纳了晶儿姑娘的三魂，变成一个独立的整体。而这个时候，木已成舟。如果黄帝想抹去宝镜的灵性，那么晶儿姑娘的三魂也必将破碎，这就相当于他亲手杀死晶儿姑娘，而这却是黄帝根不可能做的出来的。
“谢谢先祖，我要去修炼啦。”白楚和轩辕重光告别，但心里却仍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里面。
识海中，在白楚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轩辕镜撑起一片独立的虚空。
“帝兵大人。”轩辕重光向轩辕镜镜灵行礼。
“轩辕重光，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秘告诉我？”小胖丫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轩辕重光。
“有。”
轩辕重光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怀疑白楚是黄帝大人的转世。”
小胖丫头愣住了，良久才扶住肚子大笑道：“轩辕重光，你是要笑死我，然后好继承白楚的轩辕镜么？”
然而轩辕重光却不为所动，依旧一脸严肃。
轩辕镜灵收起自己的笑声，正色道：“其实曾经也有数个瞬间，我怀疑白楚会是大人的转世。因为他在同龄人中的表现实在是太优秀了。但时间越久，我就越不信了。白楚轩辕家族血脉的浓度极高，这是才是我选择他的主要原因，而他血液的纯度在某种程度上比皇帝大人还要高。”
“这那么可能？”轩辕重光掩嘴轻呼。
“你别忘了他的身份，他是一只半妖，体内流淌着一半妖族神兽白虎的血脉，而这种血极为霸道，如果白楚的血脉不想被吞噬，那么只能够自我净化，不断提纯。”
“好吧，那也不能证明他就不是黄帝大人的转世啊。”
“你先别急，还有第二条，那就是我曾经目睹白楚得到了昊天大帝的传承。”
“昊天大帝的传承？我怎么从来没见他用过？”
“因为他还不会……”
“昊天大帝和一些妖族大能的传承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解锁呢。而你不会不知道昊天大帝最擅长的是什么吧？”
“灵魂……”轩辕重光心中的疑虑彻底被打掉了。
他嘴里喃喃道：“灵魂立道。”
他突然仿佛明白了什么，偷偷的望了轩辕镜灵一眼。
轩辕镜镜灵觉察到了轩辕重光的眼神，但她始终面如古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