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妖道起源

白楚和清音告别后回到住处，心里很是无奈。那两个黑衣人因为自己的失职，各自斩掉了一只胳膊，十年后才能续上。无论是清音，还是清元，都没有任何要饶过他们的意思，即便自己有为他们求情。

白楚心知肚明，十年的时间，这期间会出现什么意外，谁都不好说，这片神陨大陆中的凶险太多了，保全自己的实力才是重中之重。即使是在众妖的眼皮子底下，都潜伏着这么一只妖怪。失去一只胳膊的妖怪，不仅仅只是身体残缺，甚至连他们自己修炼的功法都可能停滞不前。无论是妖怪还是人类，身躯都是一个整体，运行功法所要形成的循环，有时候必须经过那些筋脉。

想到这白楚叹了口气，这龙鱼他很清楚，速度快而且潜伏能力更强，带有一丝龙的特性，能够熟练地操控水元素。如果真心想隐藏的话也不是那两个黑衣人能够发现的。

白楚盯着自己的手发呆，自己的实力他很清楚，也许能够与天命境拼个不相上下，但绝对无法独自生存在这片蛮荒大地上，之所以能够安稳地生活，是因为有一大群妖怪为自己负重前行。

这半年来，他一直寻找将《引导功》和《炼气决》融合在一起的妙门，却一直不得要领。实力还停留在觉醒期初期，那只猴子因为得天独厚的条件都快突破到天命境界的中期了，而且由于修炼了《妖圣决》，身上开始散发出一股玄妙的气息。

哎，白楚再叹了口气：“真想修炼呢，这个世界上决定一切的果然还是修为啊。虽然修为不代表一切，但境界却一直是衡量一个人战斗力最关键的因素。”

白楚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枚果实，落地变成一只玲珑剔透的黄牛，他掰下一只角放到嘴里嚼了嚼，涩到不行。他连忙用火焰烧了烧这只牛，然后给自己做了一顿肉宴。

一个好厨子，也必须是一个出色的“刀客”，在这片大陆上，凡人们一贯使用大刀来做菜，而修炼中人更喜欢用元气丝，这种丝锋利无比，而且更加灵活多变，可以顺着动物的脉络和筋骨切割，更是可以将肉与杂质完全的分离。

可白楚不同，他一直是用剑的，而且用的是不附加任何剑气的剑。他切割一只牛，凭的全是技巧和蛮力。半年的时间，足以让他在这方面的造诣大大提升。

屋外还在下着雪，白楚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吱”的声音，雪落在他的头发上，一点都不显眼。他摸了摸肚子，想去朱大娘家蹭点酒水喝。

“大娘，我来啦。”

白楚站在门外喊了一声就直接推门进去了，不出意外朱大娘依旧在修炼。他轻车熟路地给自己倒上一杯酒，还给对面的桌子上的酒杯斟满。酒的香气在空气中不断地弥漫，将修炼中的朱大娘唤醒。

她的生活方式极为简单，除了修炼就是喝酒，然后闲暇之余做点包子。不过村里除了老杨头之外，也没多少人会买他的包子。

朱大娘一屁股坐在白楚对面的椅子上，椅子似乎承受不住她的重量，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不容易这种声音才消失。朱大娘脸不红，心不跳，端起一杯酒就往自己肚子里倒。

良久，朱大娘吐出一口气：“楚儿，你来找我不只是为了喝酒吧，你最近在修炼上可遇到什么难题没？”

白楚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大娘，普通的修炼我都没什么问题，但却是始终无法将两种功法融为一体，这中间有些东西我始终无法悟通。”

朱大娘伸出一只大手在白楚的脸上捏了捏，这让白楚好生无语。

“既然无法悟透就别钻牛角尖，你知道其他的半妖是怎么修炼的么？”

白楚摇了摇头，事实上他从来没听说过半妖能够修炼到很高境界的。

“半妖永远无法修炼人类的功法，他们不是纯血的妖怪，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血脉，而人类的功法是他们血脉的催化剂，会导致他们暴走，最后丧失理智，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怪物，更严重的后果是直接走火入魔把自己烧死，但成为怪物丧失理智，生不生，死不死的，也许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吧。”

“所以半妖们都选择另一种方式，他们用自己的血脉同化体内人族的血脉，然后通过锻炼，锤炼身体转而修炼妖族的功法，但是半妖的体魄又怎么能和纯血的妖怪们比呢，最后他们也只能取得一些不高不低的成就。”

“大娘，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人族功法修炼出来的元气会刺激妖怪们的血脉呢？而且我还听说有些妖怪就喜欢修炼人类的功法，而且还喜欢吞吃那些充满元气的人类。”

朱大娘歪着头若有所思。

“会不会妖族修炼出来的东西和人类修炼出来的东西本质上是没有多大差距呢？毕竟都属于天地元气的一部分。”

“如果妖族和人族先天上是一样的呢？如果只是后天才导致这种悬殊的差距呢？”

朱大娘“欸”的一声，她想起来了。

“你知道妖道起源么？”

“不知道。”

“传说妖族和人族都是自然的产物，他们都来自于道，是道的具化，这也是为什么妖族和人族都能够修炼，因为他们天生就带有道痕。并且越是高明的神通蕴含的道痕就更加丰富，修炼起来越是无视种族之间的障碍。因为这就是道，道与众不同，道造化万物，那么妖族可能与人族就是同一个起源。”

朱大娘的一番话使白楚振聋发聩，他隐隐抓住一道灵光，而这道灵光将使他真正意义上达到蜕变。

白楚喃喃道：“如果妖族和人族真的来自同一个起源的话，那么肯定存在某种东西，而这种东西一定可以无视妖族和人族之间的壁垒，将两个种族的功法完美的糅合到一起。那么这个东西，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白楚告别朱大娘，来到老杨头这里。老杨头依旧在摆弄他那些瓶瓶罐罐。

忽然，老杨头抬起头向白楚询问道：“少主，你也认为医药之道没有用处么？”

白楚愣了一下，然后认真地回答道：“道不分高低，而且我认为老师的医药之道大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