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剑与做饭

白楚目瞪口呆,愣了愣神才说:“铁柱叔叔,我不吃生的。”

那大黑狗听到这句话连忙从地上跳起来,“汪汪”的叫个不停,边叫还边掏出东西。

白楚这才明白,原来大黑狗不是铁柱叔叔抓来给他吃的,而是专程过来给他做饭吃的。

只见大黑狗从自己的紫府里掏出一口大铁锅,一支老参,两三块灵树皮,一头肥嫩的活鱼,还有一些由特殊灵草碾碎而成的配料。他把铁锅支起,将元气凝成丝,刮去鱼的鳞片,又破开鱼腹,元气丝在里面绕了一圈,鱼的内脏‘哗哗’掉了一地。似乎怕弄脏了地面,他又召唤出黑色的火焰,把鱼的内脏直接烤化成漆黑色的粉末,风一吹就四散开来。他又从紫府里取出一壶清水,将破开的鱼认真的清洗了一番。

他给锅加上水,用火焰烧至滚烫,先放入老参,待老参的味道开始散开时就立刻把鱼丢了进去,然后再依次放入树皮和各种配料。

香味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地扩散,白楚闻到香味忍不住擦了擦嘴角,铁柱还算镇定,没什么反应,但小花却忍不住地从房顶跳了下来。

大黑狗看到小花,两眼直发光,差点控制不好黑焰,将锅烧成两半。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控制住火焰,不往小花那里瞅,但嘴角还是忍不住地往地上滴着哈喇子。

没修炼前的小花身材臃肿,体内混杂不堪,大黑狗都懒得看她一眼。修炼后模样大变,在大黑狗眼里就是一块会跑的灵肉。他天生就对这类事物有敏锐的感应。最关键是,不熟。想到这,这只狗的哈喇子流得更多了。

白楚好像明白什么,对着大黑狗训斥道:“小花是伙伴,不能吃!”

大黑狗内心错愕,有些崩溃:大人,怎么这只鸟也叫小花,你的同伴不是那只笨鸡么?

大黑狗把鱼炖好后还依依不舍地看了小花一眼,终于他打消了那个念头。想到这便兴趣索然地站在一边,像被霜打过了茄子。

小花依旧昂着脑袋俯视着那个趴在地上的大黑狗,尽管她模样大变,但之前的习惯依旧没改过来。

大黑狗看着这个傲娇的鸟,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他用手捂住眼睛,打死也不肯多看一眼。

“喝汤咯,铁柱叔叔你先请。”白楚示意铁柱先喝。

“我辈修道之人,怎能贪恋俗物,我只喝一点。”铁柱不顾白楚满脸黑线,掏出一个比锅还大的碗。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只有这么大的碗啦。”话虽如此,他却只舀一点,连碗底都没没匀,但锅里的汤还是少了一层。

“小花,该你了。”那笨鸡听完连忙上前,直接把喙伸到锅里,那点温度对她根本没有障碍,稀里哗啦的就开始吞咽。那锅里的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白楚心里暗骂一声,突然施展出控水的妙诀,宛如龙吸水一般,将锅里的汤和鱼他吸到嘴里。他摸了摸肚子,然后直接吐出一整条鱼骨,而这时小花的喙还插在锅里。笨鸡回过神,埋怨地看着白楚。

白楚打了个哈哈,虽然这汤是一只狗妖给做的,但他不得不感叹这汤味道真好,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在修炼结束后去找大黑狗学厨艺。

待铁柱喝完,大黑狗才把东西放回紫府。白楚一阵感叹,有紫府真方便,不过他现在都没法修炼,更别说到开紫府的神游境了。

大黑狗“汪汪”叫了两声,询问自己是否可以离开。铁柱点了点头:

“从今往后,你早晚各来一次。具体该做什么,你应该懂得。”

大黑狗点头,内心却极为悲恸,这下好了,好好的觉再也没着落了。

“你先别走,铁柱叔叔,我决定了,我要向它学做饭!”白楚阻止大黑狗离去对着铁柱说道。

大黑狗听到这心里却乐开了花:教会他,一定要教会他,教完他之后我就能安稳的睡觉了。

铁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发现大黑狗做的饭菜有利于修炼。

直到这,大家伙才各自散去,铁柱也没再给白楚守门,他决定回到铁匠铺重新改造一番,等待少主亲临。铁柱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两只燕子飞到白楚房间前的大树上,一黑一白,一公一母。

白楚躺在床上,还在回味着鱼汤的滋味,他决定了,下两个神通就学控火和吞噬天地。

清晨,夜幕消散。

白楚简单的洗漱过后,吃着大黑狗准备好了的食物,他还是忍不住地夸赞了大黑狗一番。他现在没法去学厨,等待他的将是清元夫妇教授的剑法。

他推开门,天边一片殷红,太阳还未完全升起。他喊上小花就往演武场那边赶。

“嘿,哈!”他还没到就听到一阵喊叫声,却是那猴子在舞刀弄棒。靠近后才发现那猴子已经演练了起来,把手里的棍棒舞成一个圆圈,看不见棍影,不时还有破风声传来。

白楚内心感叹,这猴子真刻苦。不过想想,这猴子和自己身世还有点相似,亲人似乎都离自己远去。好像这么一比,自己还要好点,起码父亲还在。

“袁空,早上好啊。”白楚对着猴子挥了挥手。

猴子视而不见,冷哼一声。虽然如此但还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把棍棒往天上一丢,棍棒翻转了几圈,笔直降落,插在了兵器架上。做完这些,他盯着白楚。

“你这么懒惰,还想修成大妖?”猴子不无嘲讽地看着白楚。

白楚一阵语塞。

却在此时,清元夫妇联袂而出,两道青光从殷红的天边划过,仔细看去,后面还跟着一道青光。青光似风,又宛如飘带,由远及近。待飞到演武场的上空,停了下来。

清元抛出身后的剑,那剑迎风便长,长到三丈大小时,竖直降落。只听“咔嚓”一声,演武台被撕开一道裂缝,那剑身没在演武台里。

“何为剑?”

一阵振聋发聩地声音从天空响起,震得下面众人身形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