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9:生死之斗(庆祝第三只舵主的诞生。)

“闫?”这人眉角一动,打量着他:“你就是闫妄?”

闫妄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你就是郝兴河?D级特殊演员……这部戏的主角。﹥菠+萝+小﹥说”

“汉剑?”郝兴河注意到了闫妄手中那把,较之寻常剑器宽厚许多,修长笔直的兵刃,语气蕴含着几分诧异。

“软剑。”

与之相同,闫妄同样将注意力放在他握着的,随着手腕抖动轻颤不已,宽不过寸许的纤细长剑。

啪~

水滴声。

闫妄与郝兴河,同时闪身躲避。

“不错!”

郝兴河看着耳边钉入墙中的弩箭,感受着弩箭嗡嗡的轻颤声。轻言赞了一句。

“你也是。”闫妄拔下了屏风木框上的针,捏着看了看。

方才,闫妄的袖箭,从手腕下方射出。而郝兴河的针,则是自肩膀射出。

两个人,都是老阴比!

开膛!

剑势凶残,招招夺命。

闫妄猛然侧身,躲过又一记细针,脚下一滑,龙步踏出。展臂撩剑,直指其胸膛。

郝兴河自然是有真功夫的,只见他后跳甩出一剑,随着腕部轻抖,力道转变下,长剑如蛇信般吐出。

两剑碰撞的刹那,软剑竟然轻飘飘的绕过汉剑,绕着剑身缠绕数圈,剑尖宛若蛇信,直点闫妄握剑之手。

闫妄皱眉,手腕一动,化撩扫为斩刺,挣开软剑的同时,另一只手露出狰狞的尖刺,一记虎掏,抓向对方胸口。

“哼!”

郝兴河见势不对,果断抽剑。锋利的剑刃,随着他抽剑甩出,缠绕在汉剑之上,摩擦出刺眼的火星。

强大的力道,让闫妄不得不一个踉跄,撞在一旁的木门上。

然而,闫妄退前的一记横剑劈斩,却让郝兴河衣衫破裂,差之毫厘便将他开膛破肚。

二人心照不宣的拉开距离,遥遥对峙。

一人衣袖破碎,露出铁铸护腕。一人腹部衣衫剑痕横斜,露出带着血丝的伤口。

如果说,闫妄的剑法路数至刚至阳,毒辣狠厉。

那郝兴河的剑法,就如同阴雨阵阵,连绵不绝。

论阴毒,谁都不差。

论下作,都是阴比。

方才一番交手,闫妄袖箭已经射空。反观郝兴河,肩肘膝脚,也都有一个小洞,显然藏在里头的暗器都射出来了。

嗡……

二人跨步上前,再战一团。

剔骨!

反臂下腰,闫妄运力上挑,剑刃闪烁,须臾之间捋过郝兴河的胳膊。

出乎意料,却非血肉四溅,白骨泛光之场面。

一大串火星噼啪闪烁,是郝兴河见势不妙,近乎本能的反手出持剑,方才闫妄之剑锋,却是之间划在对方剑背之上。

而很显然,郝兴河手中那把剑,也不是什么凡品,表面竟然毫无擦痕,依旧明亮如雪,寒冷泛光。

嘶,郝兴河甩了甩手,寻隙瞄了眼右臂,却见虽然被兵刃挡下,然肩头依旧在闫妄抽剑之时,划掉了一块皮肉。

卸力,不是那么好卸的。

闫妄的力道,实在是太大。

他接下来已经实属不易,本来自己的路数就不适合硬碰硬。

闫妄若羚羊挂角般突兀的一剑,若非他兵刃非比寻常,加上反应快,曲肘弹开的话,就算挡下,也得少一大块血肉。

寻隙看伤,不过一瞬,然却被闫妄看在眼里,徒然间抬臂递剑,杀意凛然的一招封喉刺出。

砰,啪。

两声闷响。

闫妄阴着脸,面无表情的摊开手,看着掌心一道深可见骨的划痕。

对方软剑使得出神入化,力道转换圆润自如,竟然反身闪避的同时,软剑饶身而过,自腋下窜出,反刺向他的喉咙。

软剑重削,缠,绕,跟其他硬剑不同,路子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闫妄当时并没有太过当心,仅仅伸出带着铁皮手套的左手,挡在咽喉前。

然而这一剑,直接刺穿了手套的铁皮。不过说回来,若非手套的保护,他这只手都会保不住。

郝兴河也不是毫发无损,为了这一剑杀掉闫妄。他拼着肩膀被捅穿的伤势,强行拉近了距离,此刻左肩血流如注。

“有趣。”

闫妄甩了甩手,眼现杀机。随虎步一踏,剑光闪烁,好似群星乍亮,虚实之间,剑斩右肩。

咔嚓……

情急之下,郝兴河持剑一抖,软剑仿若有灵性般,甩出一个近乎一圈的弧度,针锋相对的与汉剑碰撞。

火花四射,软剑宛如灵蛇盘身,将汉剑缠绕锁死,随着郝兴河猛然撤手抽出,闫妄手中的兵刃当即脱手。

嗡……却见闫妄不但没有慌张,反而连带笑容。

只见他借力欺身,双手如虎爪般精准的扣在郝兴河手上,指尖的倒刺泛着冷光,随着他的挣扎,带出几道深可见骨的抓痕。

就在这时,屋外徒然传来一阵呼啸,闫妄脸色微变,当即握拳,充满力道的拳头凶狠的砸在,郝兴河先前被刺穿的左肩伤口上。

郝兴河闷哼一声,踉跄而退,纵然连受重创,下盘依旧稳健无比。他强忍着手臂的剧痛,软剑甩动间,将汉剑如劲弩般射向闫妄。

砰!

闫妄眼疾手快,歪头避开这割喉一刺,顺势重新握剑,身体却果断塌下,反手撑地,长剑在地上一点,整个人迅速后撤。

就在这时,擦着他的头顶,一根手腕粗细的树枝,赫然破门而入,呼啸着砸碎房门,桌椅,撞在墙壁后才颤抖着掉落在地上。

“何方神圣?”闫妄闻声望去。

雨幕之中,一个撑伞的老头。而旁边的大树,恰巧露出一截显眼的白色。

树枝,是被利器砍断的。

“有意思,主角优待吗?”

闫妄冷笑一声,提着剑看向郝兴河:“运气不错,今天看来你死不了。”

“运气,何尝又不是实力的展现?”郝兴河笑了笑。

他的情况,并不怎么好,手臂上的鲜血随着他垂下的手腕,手背,然后顺着手指流到剑上,蔓过剑身,滴答在地面。

凌乱的脚步声,打破雨声,由远到近。

很密集,这代表人很多。

脚步声沉闷,对方身负重物。

闫妄笑了,郝兴河脸色变了。

半夜三更,出现这么多人,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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