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黄河钓叟、盗墓人家
段文楼不知道这世间有几许同类,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看穿他的人皮人偶。
但是有些事总归是要做的,不然对不起自己的这颗心。
他是个医生,得了这修阴气的传承也仍旧是个医生,医者仁心还是要坚持的。
这是原则!
一个人一定要有些原则和底线!
随手将人皮人偶拉平放入地下室的木桌上,段文楼不知道千里之外,第九局已经准备对这些类似灵异事件的事重新审理,而重点便是精神病院!
第九局的临时驻地之中,胡子明阴着脸,吃个面吃出个大家伙。
这本来是高兴的事,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这个局越来越大,越来越诡异崎岖。
“据那大和尚无戒所说,自他出山,曾遇到过四次灵异事件,或者说同类,除了易虚之外,分别是养鬼人,黄河钓叟和盗墓人家!养鬼人和黄河钓叟我们目前没有资料记录!”
又是未知的!
这世间究竟有多少还是第九局不知道的?
除了帝国之内,帝国之外又有着多少迷雾呢?
摇了摇头,胡子明驱散了脑海之中的混乱念头,顿了顿又道:
“但是盗墓人家,我们曾经有所收录,你还记得于亮所说的两个灵异事件吗,后面交代的那件,他曾说过他们很可能是一家人!”
林翼盛坐在胡子明的身前,他右手食指不停的敲动着身前的桌面,极其有节奏。
之前他去处理了另几起重审盗墓贼发现的灵异事件,没有与易虚等人去查探盗墓世家所盗的墓主的信息。
但没想到墓主的身份还在调查,胡子明与青年道士吃个饭居然吃出个佛修大和尚,紧接着便是一系列的事件被拉了出来。
“我记得,你们去处理的便是这个案件盗的墓,他们具体是什么情况?”
林翼盛回来之后还没有看过新建的档案,目前只有胡子明看过这次的档案。
“不太清楚这些人在找什么,但是根据那个大和尚所说,这群人盗的是他们先祖的墓地,准确的说,他们在边找边盗!”
胡子明皱着眉头道,这才是目前最疑惑的事情,最具危险性的组织。
所有的奇人异士基本上都是单独行动的,但是这个盗墓世家却成群结队。
分散的力量终究难以酿成大的灾祸,而聚集成组织就不同了。
“边找边盗?”
林翼盛停下来自己食指的敲动道,这算是什么,找自己家的墓地,然后盗自己的先祖?
“对的,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但是他们的问题比较大,我们去他们去过的墓地时,发现墓地其中有些东西跑了出来。这很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提高盗墓世家的危险等级,优先处理!另两个是什么情况?”
林翼盛快速道,他有一种预感,这个盗墓世家很可能会是日后的重点。
“接下来说说黄河钓叟,他是和尚渡黄河时遇到的,和尚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他对和尚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知道有这么个奇人,和和尚闲聊过!
但是他说过一个比较重要的信息,他曾经把一个在黄河沉尸的人吓进了精神病院。
我们之前也推断过精神病院可能有点问题!但是监狱方面牵扯了太多的精力,精神病院中案卷已经收集了大部分,但是只审查了很小的一部分,不足千分之一!”
“事情得一步一步做,我们才发现这个世界的不同,这几十年,不,准确说是这十年左右,欠下了太多的债,不能着急,一步步先清理这些债务,这个黄河钓叟知道在哪不?”
说到黄河钓叟,胡子明露出苦笑道:
“就在黄河,但是你这万里黄河之中找个人,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分别,好在他并不会乱跑,我们慢慢排查吧!”
“先建档吧,最后那个养鬼人呢?”
林翼盛问道,最近事情太多了,他就祈祷这面这个不会太棘手。
“这是个可怜人,我调来了她的档案,这之前是个良好公民,可惜,世上居然有这种变态!硬生生逼出个养鬼人!
你看看吧,这个女孩应该还在这个市不远处!我已经让人在查了!但是别抱太大希望,易虚说一个鬼遮眼就足以让她在这来去自如了!”
胡子明把李聘婷的档案递给了林翼盛道,这世间有恶,才会把善人逼迫到这种地步。
林翼盛结果档案翻看起来,随口又问了一个问题:
“对了,这个和尚,你怎么搞定的?”
问到这个问题,胡子明笑了,道:
“这个?哈哈,洒家自有妙计,你自己猜吧!对了,新的盗墓案件重审这一块,有什么新的消息?”
“没有什么新的消息,不过是些普通人遇到了墓中古怪,不过也是活该,开人祖坟,损阴德啊!”
林翼盛摇摇头,回道。
“咦,这句怎么总感觉有点耳熟呢?”
胡子明挠了挠后脑勺道,这话好像那个二货青年道士也说过。
此时军事布防驻地之中的空地上,一僧一道,鼻青脸肿的对视着。
“大和尚,你挺厉害的啊!”
青年道士顶着两个熊猫眼,鼻子还留着一丝血迹,乐呵呵道。
“你这牛鼻子也不赖!”
无戒袈裟之上满是破洞,身上有着不少擦痕道。
即使是无戒也不得不承认青年道士很有本事,那日那盗墓世家一群人才不过略胜于他,但眼前道士一人便让他狼狈不堪。
“彼此彼此!”
青年道士一抖宽大的道袍,翻身直接躺在地上道。
“彼此个屁,有本事就是有本事,最讨厌你们这群人!虚假!”
无戒盘着腿坐在青年道士身边一抖僧袍道。
“好好好,那我就算是有本事!不过你大和尚没动真本事啊!”
青年道士将手垫在脖颈下,看着大和尚笑道。
“搞得你动真本事了似的!又不是生死之搏,你道如何?”
“对了,大和尚,你知道这末法之衰的原因吗?”
“不知道,先辈典籍对这都讳莫如深,似乎是在害怕什么!”
“是啊,你说他们在怕些什么呢?究竟有什么好畏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