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悲喜两重天
亲近的人连续遇到袭击,让李敢非常着急,于是立即增加防卫力量,确保赵蝶等人的安全,同时派出一支人马,到可乐城把司马婷儿接了过来。
不过,当他见到与婷儿一起进来的两个人,不由得愣了。
“赵~将军?破奴?竟然是你们!”
他乡遇故知。
李敢兴奋的跑过去,一把抱住赵破奴,放声大笑。
不过,赵破奴很快挣脱他的拥抱,哈哈的一笑,说道:“你是不是抱错人了呢?”
说着侧身一让,闪到了一边,然后一个美丽的身影出现在李敢的面前。
“婷儿……”
此时的李敢也不扭捏作态,而是大大方方的上前一步,把低垂着头、红晕满脸的女子一把抱在怀中。
等闲若得东风顾,不负春光不负卿。
拼生拼死的为了什么?打下偌大的地盘,坐拥精兵数万,裂土封候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让自己活得舒服一些、自由自在一些吗?
如果一位深爱自己的女子都不敢接受,不能保护,所有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
说出“为了事业而忍辱负重”、“为了理想而不惜牺牲”之类说词的人,牺牲的常常是别人,而他只会躲在后边,享受用别人鲜血换取的成果。
李敢身边就有一个例子,王当奸诈狡猾,但他从来都是把自己的目的表现得清清楚楚。
相对来说,真小人比伪君子更可靠一些,更容易掌控。
李敢希望自己是一个敢想敢干,敢做敢当的人,至少他现在想通了,什么“一夫一妻”?可笑!既然彼此相爱,会在乎数量吗?就看那个实行一夫一妻的年代吧,有钱的人同样享受着三妻六妾,只不过偷偷摸摸、不敢公开而已。
而普通人……好吧,结婚不久立即闹离婚,换了一个又一个的,这样的一夫一妻比一夫多妻更好吗?
反正,李敢想通了,不管是司马婷儿,还是亚朵、赵蝶、石头儿,他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因相爱而放手?呸,那是软弱无能之人的借口。
现在总算好了,赵蝶为他生了一个大胖儿子,亚朵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天使,婷儿经过种种磨难,也终于团聚,唯一不在身边的只有石头儿……
“她在长安,还好吗?”
李敢遏止不住心中浓浓的思念之情。
长安城,长门宫,整座宫殿正沉浸无尽的欢乐之中,因为他们遇到了一件大喜事——陈阿娇喜得贵子了!
当今皇帝五子六女,儿子分别是太子刘据,齐王刘闳,燕王刘旦,广陵王刘胥,还有一个刘髆因年龄幼小还未封王。
其中齐王已于去年病死。
六位女儿分别是卫长公主、鄂邑长公主、诸邑公主、石邑公主、阳石公主、夷安公主。
其中以石邑公主最爱宠爱。
连子带女才十一个,对于一位皇帝来说,算上子裔不丰了。
让大家想不到的是,最后竟然是陈阿娇老蚌生珠,临到老来喜生贵子。
陈阿娇是谁啊?真正的皇室贵胄,她身上的高贵血脉远非卫子夫这样一名卑贱奴仆可以比拟的,再说,她还是刘彻的青梅竹马,感情之深,爱恋之切,远不是其他嫔妃可以比拟。
所以,这名王子甫一出生,立即备受各方势力的瞩目。
第二天,有消息传出,小王子取名为刘思慎,正当大家奇怪为何其他王子取的都是单名,而他取的是双名时,又有消息传出,这名字是石邑公主的提议。
“这算是爱弟心切吗?”
太子刘据对此嗤之以鼻,不过,他表面是浑在不意的样子,但捧在手中的酒已经凉了,却无所觉察。
自从三个月的禁闭斯结束之后,刘据的小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皇后不管他了,大将军卫青病了,还有一个能管他的人就是皇帝,但不知为何,似乎忘记还在一个儿子一样,对刘据不闻不问。
开始时,获得自由的刘据是欣喜若狂,他天天享乐,夜夜笙歌,但过了一段时间,刘据察觉到不妙了。
不理不睬,放任自流,就算不算是绝对失望之后放弃不管了啊?
如果是其他人,放任自流也许是好事,但刘据不行啊,他是太子,一旦皇帝对他失去了期待……
刘据越想越心惊,想要找人商量,突然发现无人可以为他分忧。
他的太傅是前丞相赵周,死了几个月,之后再无新的人选。
受能上林宛凶杀案的影响,他的少傅石德被贬为庶民,不久之后郁郁寡欢而死;右拾遗狄山贬到到安故县,在一次匈奴人的袭击中死去。
现在唯一算得上亲近的,只有大巫师檀何。
“怕失去太子之位?”就算对面是太子,檀何同样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只见他笑呵呵的说道:“只要有我在这里,绝对不可能发生!”
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让刘据重拾了信心。
三天之后,皇宫里突然传出了一条消息——李夫人病重。
李夫人李嫣,近一年来深受皇帝的宠爱,在生于王子刘髆之后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但是,最近两个多月里,她总会突然昏迷不醒,然后不用任何的医药又会突然痊愈,仿佛从来没有得过病一般。
这怪病反反复复的拖延着,到了最近终于熬不下去了,终于一病不起。
如此的怪病,皇宫中传出的消息是因为她在怀孕之时,处处戒备,怀孕六月时有小产之兆,侥幸保住了胎儿,生产之后又有崩漏之症,之后血红不绝,拖延日久之后,血脉枯竭,生机断绝。
但知悉内情之人,另有一番说法。
不管怎样,该死的还是要死了,刘彻为此大为悲痛,为了表示对她的怀念,以王太后的礼仪将她安葬。
不但如此,还封王子刘髆为昌邑王,加封李广利为海西侯,李延年为协律都尉。
也算是哀荣无限。
甘泉宫。
刘彻背着双手,默然而立,在他前面的墙壁上正悬挂着一张巨幅的画像,上边的李夫人正拈花微笑,衣袂飘飘,那模样就象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江充走了进来,不敢发出半点动静,唯恐打断皇帝的追思。
“来啦?”刘彻的声音很轻,甚至目光仍然停留在画象之上,停顿了一下,问道:“让你追查之事,可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