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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魔世界。
随着视频和其他各种新闻,在网上的发酵,尸魔渐渐彻底浮出水面。
每天都有大量的尸魔尸体,被屠杀后摆放在大街上供人参观。
没有仁慈,没有留手。
一个个城市开始被圣职者们不断涌入,城市内所有隐藏的尸魔们,都被他们一一点名,或抓捕出来供人参观,或直接击杀,不留后患。
同时间,圣殿的传送依旧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入。
卡都拉大量的分身分散在各地各处,轻而易举就能通过分身指挥一切,效率远比一般的电话设备好。
普通人世界里,渐渐的,随着尸魔的曝光,大量普通人开始恐慌,寻求一切可能存在的帮助。
各种教派,各种信仰,各种民间神秘体系,都开始有人涌入其中,试图寻找到新的依靠。
而就在这时,一个名为圣殿的组织,渐渐开始从黑暗中浮出水面。
圣殿的蛊惑力极其强大,不只是普通人类选择加入,甚至就连一些一直厌恶吃人的尸魔,也选择了信奉其中教义。
不少尸魔选择了净化全身,在圣光的帮助下,硬生生割除了体内对人肉食用的成瘾性组织。同时成为了圣殿中新的一类圣职者圣逝者。
他们自称自己是沐浴圣光的亡魂,聚集在各地的教堂里,每日虔诚祈祷,彻底抛弃了自己尸魔的身份,融入正常社会里,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而另一方面,圣职者们大肆围剿猎杀尸魔,从一开始的猎杀游离散户,到后来一些城市的小尸魔家族,也常常会被一夜之间屠杀殆尽。
这样的残忍举动,很快引发了各地尸魔的联合反抗。
夜行联盟是最先开始抵抗的群体。
只是抵抗是徒劳无功的,尸魔和圣职者们的实力差距太过明显。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
在这种越发混乱的局势里,卡都拉所向披靡,没有人能阻挡她前进的脚步,就算是夜行联盟的盟主暗中亲自出手,也只是和其打了个平分秋色。
而就在这时,圣山石刑峰,终于选择了出手。
大量尸魔强者,从圣山出动,集合议会和联盟的高手,开始三方同时围剿圣殿众人。
大战不断在各地爆发。混乱渐起。
石刑峰。
神发索拉平静的端坐在悬崖边缘,望着下方深不见底的漆黑山谷。她面容无悲无喜。
成为神的化身,本身是枯燥乏味的。唯一能够作为消遣的,便是沉浸到曾经的回忆里。
曾经,她也曾疯狂过,放纵过。
但可惜现在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巴尔玛,你听到了么?
早月剑们的灵魂在哀嚎。”她忽然开口平静道。
“她们代表圣山出动,竟然还被裴家屠杀。世人已经不再记得,石刑峰曾经的威严了。”索拉再度道。
“裴家覆灭了,现在我们需要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如何应对尸魔一族现存的危机。”巴尔玛语气凝重道,“名为圣殿的组织,已经开始大量集结人手。”
“圣殿的圣职者,实力强大,配合武器之下,要对付尸魔非常轻松。
低等级的尸魔对他们毫无抵抗之力。所以”
“所以,我们需要从源头上解决问题。”索拉开口打断道。
“源头?”
“我看到的命运中,圣职者里是由那个名为卡都拉的怪物主导一切。她的实力强大无比,甚至比起我们的万物级,还要强大,而且极其难杀死。
就算是我,亲自出手,也恐怕难以取胜。”索拉摇头道,“所以,我打算使用”
轰隆
忽然一声雷鸣从天空传开。
一名女性尸魔纵身从远处跳跃靠拢。
“索拉阁下,爱唯行省方面出事了!”
女子神色凝重,面容甚至带着一丝丝苍白。
“说。”神发索拉虽然能偶尔看到命运的方向,但并不是看到具体些细节,她能够感到的只有预感。
“爱唯行省发生大规模动乱,三千多人游行示威,要求政府全面处理隐藏在人群里的尸魔。
同时圣殿围攻了一处我族的生活点,对三万多族人进行生化毒气投放。造成两万八千多族人当场死亡,剩余族人侥幸逃脱”
来人迅速汇报出外界发生的恐怖事件。
两万八千多尸魔被屠杀
这样的惨剧,不管是索拉还是巴尔玛,都是从未见过的状况。
自从尸魔成立属于自己的组织和力量后,就再没有如此庞大的死伤过。
而且还是非同族厮杀造成的死伤。
“我能感觉到,那股邪恶越发的逼近了”索拉沉默了下,缓缓道。
“那就让黑月去吧。你我无法离开,圣山最强者,也就只有黑月了。”巴尔玛提议道。
“可以。她毕竟是曾经挽回过一个时代的英雄。”索拉点头道。
“英雄?”趴在酒桌上的庞大胖女人醉眼朦胧的指着自己,毫不在乎的放肆笑了起来。
“你见过这么胖的英雄么?”
她大笑着,也引得周围酒吧里的其他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所以说你找错人了,去找其他人吧。我不是什么英雄。”胖女人摆摆手,继续趴下来。
“给我一杯绿翡翠。要最大号,你懂的。”
吧台后面的调酒师竖起大拇指,示意收到,然后迅速开始调酒。
“如今我族正在面临极大威胁。波普斯大人,现在只有您能力挽狂澜,拯救一切了。”
来自圣山的女使者皱眉继续劝说道。
波普斯黑月,这位曾经风姿卓越,气魄吞天的强大英雄,现在也彻底变成了一个体重五百斤的大胖子。
曾经的她有多强,现在的她就有多胖。
“我不是什么大人,我只是一个酒鬼。”波普斯懒洋洋摆摆手。
“不,您曾经从巨海怪手中救下索拉大人,曾经击败过火焰异怪,曾单人单剑镇压过混乱监狱暴动的上千犯人,曾全力一剑,斩断过号称世界最坚硬之脊梁的西蒙山屏障”
她一项项的细数波普斯黑月的功绩。
“那都是以前了。现在的我,已经废了。”波普斯摆摆手不在乎道。
“不您只是暂时休息一会儿。”使者勉强找到个说法形容此时的波普斯。
其实就算是她,在看到波普斯的一瞬间,也心中的某种坚持崩碎了。